一間暗室裡,周子休會見了一個出乎他預料的人。
“我能給你權勢,給你財富,甚至,你身上的通緝和罪名,對於我來說也不過舉手之勞,所以,我的友情對於你有著天大的好處。至於你說的那件事,不是已經過去了麼?而且,那些人與你從未見過面,也沒有直接的血緣關係,你又何必用他們做藉口呢?更何況,人,有很多,我可以從全天下用選妃的名義,給你挑選最美麗的,環肥燕瘦應有盡有!”
躲藏在黑暗中的那個人,聲音略帶一些沙啞,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是麼?權勢?我已經膩了很久了,我曾經的權勢,即便是你,也只有仰望的份。更何況,我乃道家高人,入朝,我可為一國國師甚至在所有的人之上,包括你和皇帝。在紅塵,我可逍遙天地,可壽與天地舉霞飛昇。錢?便是安家,論起財富也不如我,我會需要麼?還有一句話,叫做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而飲!我雖不是若水三千隻取一瓢,但是,卻也不是那些所謂的庸脂俗粉能入我法眼的。這方面,你還是徹底絕了心思的好。”
對於這個人的誘惑,周子休表示很不屑。
這些,都是他玩兒剩下,玩兒膩了的,對於他來說,沒有絲毫的吸引力。
“至於你說的案子,我就在這裡,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們倒是來抓我啊,我一直都在等著,都等了半年了,好無聊的。”
靠,無聊?無聊你別把坦克放在門口啊,無聊你別隔著整個京城,一炮轟沒了一小座山頭啊,無聊你別大半夜的把城牆炸塌了一半啊。
你這麼折騰半天,鬼還敢來抓你啊?
“那你需要什麼?”
沉默良久,黑暗之中的那個人開口詢問。
“我知道,你在安家那邊,他們完全不把你當人看,甚至還不如一條狗,一個玩物一般的女子,都敢嘲笑你諷刺你,但是你卻根本不敢還口。”
周子休停頓了一下:“給你解毒沒問題,但是,在給你解毒的同時,我會給你下上另外一種毒,另外一種除了我,無人能解的毒,這就是你給我的報酬,我要和安家一樣,控制你!”
“那我還為什麼要找你解毒?反正都是給人做狗,我為什麼還要冒著這麼大的危險來找你?”
黑暗中的那個人,很是有些瘋狂的咆哮了起來,燭光搖晃,映出了他的臉龐,沒想到,居然是權傾天下的蔡相!
沒錯,從那一次在安家受到了身心內外的屈辱之後,蔡相一直都在準備著等在這最佳的時機。
此時,周子休與神侯府翻臉不說,還背上了一樁震驚天下的大案,他感覺到,機會來了。
卻不想周子休根本就不為所動,反而還直接戳到了他的最大痛腳不說,反而,無恥至極的明說要給他下毒控制他!
“不不不,不一樣的。安家控制你,是把你當做一條狗,一面盾牌,人都說當婊子立牌坊,他們是反過來,你是那個放在外邊吸引天下唾棄的婊子,奸相!而他們則是那個名傳天下的牌坊,安大善人!不是麼?而且,他們對待你,是連狗都不如,不管是身體上還是尊嚴上,一直都是在對你進行無情的踐踏,還覺得髒了鞋子。而我不一樣。”
“你在我的手底下,可以放心的做人,挺直腰桿行走世間,甚至,我不會讓你做太多昧良心的事情。我會讓你從遺臭萬年,變成名揚千古,我會讓你在掌控大權的同時,還會得到朝野上下的真心擁護。我會讓你堂堂正正的做人,光明正大的站在陽光下。我會讓人想起這個年代,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一代名相,蔡相爺輔佐昏庸無能的皇帝外甥,獨立支撐朝野天下,為朝廷為皇室為天下,免除繚亂的發生。”
不得不說,做了近乎一輩子的奸賊,蔡相甘心麼?不,他不甘心,。沒有人是天生生下來就是做壞人的,凡是讀書的人當官的人,一開始都是想著名垂千古流芳百世,想著惠及萬民,想著天下仰慕的。只不過,世事變遷,他們只有跟著一起改變,放下最初一開始的光明,轉身投向黑暗,才能活下來,一步步的走到今天,而不是成為那許許多多被他所消滅的,所謂的忠良。
“我憑什麼相信你?”
“就憑我叫周子休,就憑我把事情做到明處,不管是好是壞,整個天地幹坤,我,就是中心!”
戲臺上在唱著,無情一個人坐在那裡,雖然腿早就已經好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一直都是坐在輪椅上,和之前的許多許多年一樣,安靜著,憂傷著。
“明天,就是十三年了吧?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