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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林裡颳著北風,將雪捲起,形成薄薄的霜風,打在臉上冰冷如刀。
黃麗娟有些後悔,不該聽信小孩子的話,就這樣突兀跑到這偏僻之處,她正想順著自己踩過的足跡回去時,就聽楚建宗那譏諷嘲笑帶著徹骨寒意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當初你惦記我,是不是也費了很多的心思呢?你這是惦記誰?頂著寒風在等誰?”
黃麗娟回頭望去,只見楚建宗身後還跟著許多的人,其中還有楚趙氏和錢氏。
她知道自己行跡和用心暴露,今天是不能善了,就裝作驚喜萬分的樣子道:“建宗,你終於找來了,我…我迷路了,正在害怕呢。”
她的話並沒有引起同情,反而有欲蓋彌彰的意思,大家齊齊望向她自己留下的一溜腳印,雖沒有人問,但足以說明大家的心意。
“哎呀,我怎麼沒有想到,順著自己走的腳印回去呢,呵呵,都急糊塗了,”不愧是在外闖蕩許多年,見多識廣很是淡定,自圓自說跟真事一般。
回答她的是楚建宗的兩個耳光,很是響亮。在樹林中蕩起回聲。
黃麗娟起初被打懵,但隨即就反應過來,她在外做生意沒有潑辣勁怎麼能殺出一條血路,所以,鬥狠鬥猛是一般女人比不了的。
她開始回擊,楚建宗的俊臉上立刻被抓傷。
楚趙氏不幹了,你雖是武官侄女,但是你想偷人本就打了楚家的臉,現在還敢還手,這豈不是翻了天。她立刻上前。將受傷的楚建宗拉到一旁,自己親自動手教訓這個不守婦道的媳婦。
她久經沙場,打架鬥狠自然是手到擒來,黃麗娟雖然潑辣。但沒有臨場經驗。立刻敗下陣。
最關鍵的是。她不敢跟婆婆動手,否則,因忤逆不孝會立刻被休。
她忙跪下護住臉。哭得悽慘,為自己狡辯道:“娘,媳婦真的是迷路啊,您老可不能冤枉我啊。”
聲音跟耳光般,在林中激盪。
楚建宗新娶的平妻是個浪蕩貨的名聲,從王家村傳到鎮子裡,為了挽救這得來不易的婚姻,黃麗娟的哥哥黃勤書親自帶著重禮來到北楚家,不知許了什麼願,給了什麼好處,才讓楚家原諒了黃麗娟,沒有將她休棄。
林福兒估計,因為這個短處,能更好地掌控黃麗娟,藉此擠兌她叔叔,為以後能得到更多的好處奠定基礎。
大年初一就在這樣的情形過去了。
初二回孃家。
林權帶著一堆小孩,扶著方氏,在小寶小貝的引領下,說說笑笑地走進南楚家。
小孩們見到人就開始拜年說吉利話,然後給太奶和爺爺磕頭。
爺爺還沒等她們磕完頭,就急急將壓歲錢銀錁子拿了出來,挨個塞到他們手裡,還興奮地道:“咱們去買糖,咱們去買糖。”
眾人齊齊大笑,林慧兒拉著他安撫道:“等咱們拜完年就去。”
南楚家這邊人多,林福兒小口袋裡都快塞滿了,生活真是不一樣了,給小孩的壓歲錢都變成銀錁子,嘿嘿,自己也算有私房錢了。
大家正在說笑,大門口走進來一對夫婦。
林福兒不認識,可是林慧兒認出來了,但是她沒上前叫人,只是跑進屋去稟報給太奶和娘。
太奶露出驚訝之色,嘴裡唸叨著:“這是吹得什麼風,怎麼將她給吹來了?”
方氏扶著太奶走出屋,楚紅紅立即快步上前,親熱地扶住太奶道:“奶奶,可想死我了。”
明顯能看出太奶的嘴角扯了扯,然後將手抽回道:“想不想的就別說了,進屋吧。”
看這個情形也知道,恐怕原來在一起住的時候,相處並不是很愉快。
楚紅紅又與方氏親近,也被方氏淡淡地堵回去,但來者是客,總不能往外趕人吧。
楚紅紅嫁給鎮上的杜家老二,叫杜安德,個頭不高顯得有些胖,不過,現在生活水平都不高,即便胖,也不像前世那般,將軍肚很明顯,只是在一群瘦人中顯得肥胖而已。
他不笑不說話,看著很是憨厚老實,見誰都謙恭地點頭哈腰,有些像飯店小二的舉止,很招人喜歡。
不一會,他就與林權佘老大他們混熟,並讓氣氛越聊越熱烈,看樣子,這是他的長項,不是個簡單人物。
坐了一會,倆人就告辭,只是太奶和方氏表情都不太好,看樣子楚紅紅應該說什麼,讓倆人不高興了。
這時,楚紅紅快步上前,一把將林福兒抱起,用力地在她小臉上親了兩口,道:“我就喜歡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