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便宜的表情道。
林權聽完這段驚世駭俗的話,下巴差點被驚掉,但總歸是武將出身,立刻又轉為哈哈大笑。
楚福兒翻了個白眼道:“別忘了啊,那三個條件,尤其是納妾,哼,絕不准許。”
林權顧不上形象,拍著大腿笑不可仰。
院子裡的人都被他的笑聲吸引,楚福兒立刻裝天真地跟著笑,然後給了林權一記你要記住的眼神,施施然地走了。
林權被口水嗆到後,邊咳邊又不可抑制地大笑起來。
中午吃完飯,將客人送走,楚福兒被娘抱著上了床,將她的小外衣脫下,塞進被窩裡。
楚福兒輕聲問:“娘,林叔叔為啥總看你啊?”
方氏的臉頰立刻飄上兩朵紅雲,嗔怪地道:“小孩子家家的,別亂說話。”
“我沒亂說啊,我都看出來了,朝陽哥哥還不停地打聽咱們家的情況呢,”楚福兒笑嘻嘻地道。
方氏無奈地含羞帶怒道:“你們小孩亂操什麼心啊,不許胡說,省的被人詬病。”
“娘,聽朝陽哥哥說,他娘去世已經好多年,他們跟著他大伯大伯孃生活,挨打受罵不說,還不給飯吃,”楚福兒就將林朝陽講的,跟娘複述一遍,希望娘心裡有個譜。
方氏果然有些動容,她自己就是那樣過來的,自然能體會到兩個孩子所受之苦,她慢慢躺下,手無意識地輕拍著女兒後背,陷入沉思。
雖然表面不顯,但是她對楚建宗眷戀還是有一些的,每每想到他娶黃麗娟為平妻,都會心如刀絞,畢竟在一起生活這麼多年,說沒有感情那是騙人的,可是已經和離,再想那些毫無意義,她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眼眶裡泛起潮溼,她忙將頭轉到一旁,但,兩滴淚水還是滑落下來。
楚福兒感覺到娘那周身的憂傷,忙擠入孃的懷裡道:“爹不要我們,又在外面娶了別的女人,娘為他耽誤幸福不值得。”
方氏身子僵了僵,但還是輕微點點頭,另一隻手悄悄地抹著眼淚。
“娘,大奶奶覺得您沒有孃家依仗,沒有親人護著,就總拿您出氣,這樣下去的話,咱們即便搬出去,也不會消停,”楚福兒知道娘對爹爹還有感情在,只能用這些殘酷的現實,將她最後的猶豫打消。
是啊,方氏喟嘆地心說:本想著好好帶著三個女兒生活,可是,有人為了利益會不厭其煩地來滋擾,尤其是自己再搬出去住,恐怕麻煩的事情會更多。
林權自己雖然不瞭解,但他能伸手救助,說明他的人品不差,假如他有意娶自己,那就這樣吧,也算是給孩子們找個長久的棲身之地。
楚福兒沒有再打擾孃的深思,她知道婚姻猶如女人的第二次人生,不考慮周全,恐怕後患無窮。
睡醒後,楚福兒發現娘已經不在床上,院子裡又是人聲鼎沸,看樣子,送山藥的人又來了。
她穿衣下炕,將頭髮攏了攏,穿好鞋就往外跑去,她還有更關鍵的事要去做,就是做好大姐二姐的思想工作,讓她們能順利接受娘再嫁的事實。
前世現代小孩對於父母再婚都很有牴觸,這個時代雖然不敢有什麼異議,但牴觸情緒會帶入到生活中,楚福兒可不想等娘與林叔叔成婚後,家裡的孩子卻打成一團,讓大人的情感上也染上層霜。
她是個成人的靈魂,自然要幫著娘鋪平道路,娘幸福,她們也就過得松心,娘與林叔叔感情好,她們的日子就會安穩平靜,這是相輔相成的,缺一不可。
旁邊的房子裡傳出爺爺的笑聲,緊跟著二姐楚慧兒的聲音響起:“大姐,給我梳個髮髻就行,省的練武的時候,頭髮總是容易散開。”
“不行,那是男孩梳的,你是女孩,要有個女孩樣子,”大姐溫聲細語地斥責二姐。
楚福兒高興地跑進去道:“大姐二姐,我找你們有事。”
爺爺一把將她抱起問:“福兒有啥事?跟爺爺說說。”
楚福兒摟著爺爺脖子,笑呵呵地道:“爺爺,我口袋裡有糖,快放我下來,我給你拿。”
這是林潔陽在臨走的時候,塞到她手裡的,她本就打算留給爺爺吃的。
爺爺高興地將她放下,伸手要糖,楚福兒從衣袋裡將糖放到他的大手裡。
爺爺興奮地剛要將糖塞到嘴裡,又感覺不對,問:“你們為啥不吃?”
慧兒哄著他道:“你先吃,我們一會再吃。”
爺爺高興地將糖放入嘴裡,細嚼慢嚥地品味著,一臉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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