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女人為了一個男孩打官司。都說孩子是自己的兒子,縣官就讓她們拉扯那個男孩,誰用力大將那男孩扯到自己身邊,他就將孩子判給誰。
那孩子被拉扯的大哭,一邊的女人先放了手,而另一邊的女人則死死不放。
最後,縣官將孩子判給先放手的那個女人,說她才是孩子的親生母親。
是啊,只有親生的,只有真正疼惜孩子的,才會不忍心孩子受疼,才會不想讓孩子遭罪。
四叔就是這樣,他先放了手,雙目赤紅,心疼地看著張開小手要他抱的兒子。
楚趙氏得意地仰著頭,道:“我想明光了,將他帶回家住一段時間,你們要是想孩子,就回家看看。”
別人沒法插手,四嬸抱著明亮嚶嚶地哭著,想上前,被方氏拉住。
這時她上前,只能是忤逆婆婆,不孝的名聲就要傳來,沒準楚趙氏會藉機將她休掉,到時,就不是明光一人落入楚趙氏的手裡了。
太奶從院外走進來,剛要開口問這是咋回事,林福兒焦急地喊:“太奶,大奶奶要搶明光回家,明光不願意,可是大奶奶不放手。”
太奶見到建武那雙目含著淚,又見四嬸哭得肝腸寸斷的,立刻明白楚趙氏的意圖,將手裡的東西放下,快步上前。
伸手要接孩子,被楚趙氏躲過。
太奶一揮手,第一次行使做婆婆的權利,給了楚趙氏一記耳光:“你就折騰吧,你已經將建文折騰的不想認你做娘,是不是還想讓建武也這樣啊?”
楚趙氏被打懵,這個白蹄子怎麼敢打自己?
太奶趁機搶過明光,轉手遞給建武,接著道:“別讓眼前的銀子晃得花了眼,多往長遠看看,你也有老的一天,也有動不了的一天,你覺得你這幾個兒子,誰能靠得住?趕緊走,回家沒事的時候好好想想。”
這時,守衛走上前,要將楚趙氏趕出去。
她豈能就這樣善了,沒有實現目的不說,還被打了一巴掌,她保持最後一點理智,沒敢跟太奶動手,而是順勢坐到地上大哭起來。
“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抱抱自己孫子,想將孫子帶回家住兩天怎麼就不行啊,還有沒有天理啊,為啥孩子能在姥姥那住那麼長時間,為啥就不能跟著奶奶回家住啊,這也太欺負人了,還將我這個奶奶放在心上嗎?我不活了,沒臉活了啊…。。”
林福兒上前,大聲問:“明光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他姥姥給做的,你是明光奶奶,為啥不給做衣服啊?”
楚趙氏的聲音頓時被噎住般,抹了一把眼淚就要站起打人。
三叔將林福兒抱起,淡淡地道:“別鬧了,再鬧老四就該自請除族,我想,你不會將他逼到這份上吧?”
“除族除族,在除族也姓楚,也是我生下的兒子,”雖然說著狠話,但她沒有繼續鬧下去,拍拍衣裙後身的土,氣呼呼地走了。
因搬家上演的第一場戲,就這樣結束了。
緊跟著,楚滿糧帶著楚建宗和楚建業匆匆趕到,說是剛聽到訊息,特意過來幫忙的。
眾人齊齊撇嘴,但無法拒絕,只好看著楚建宗來回跑的勤快,手裡卻不拿東西。
他的眼光都在方氏身上,當她躲開後,他又將注意力放到慧兒身上。
雖然害怕英國公和康寧侯的勢力,但他還是在亭長的鼓動下,準備鋌而走險。
聽亭長說,他們後面可是有依仗的,只要他能拿到其中一項配方,就能得到上萬兩的銀子,然後再送他遠走高飛,英國公和康寧侯的人,根本找不到他的。
能下手的只有慧兒,那孩子眼裡多少還帶著對自己的依戀。
他朝袖囊中摸了摸,信心滿滿地朝林慧兒走去。
林福兒也悄悄地跟在他身後。
林慧兒正在院外牛車旁,幫著爺爺看著他的東西,這是爺爺最喜歡的,都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兒,比如那個樹墩,是小時候,太爺送給他當小凳的,比如那一卷麻繩,那是他要跟太爺套兔子用的,還有那一袋子的羊毛,是他接生小羊剪下的毛,還有曾經小寶小貝小時候用過的拴狗繩等等。
這些東西他都不讓別人碰,就讓慧兒在這看著,他自己一樣樣地搬到屋裡,放到覺得很安全的地方。
楚建宗假意要搬東西,卻溜達到林慧兒身邊,他四散打量一下,急急從袖囊中拿出一包東西,快速塞進林慧兒的小手裡。
林慧兒見他走過來,渾身已經繃緊,微垂著頭,不動聲色地看他想幹什麼。
林福兒看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