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尤其是敏感,很在乎別人對她的態度,不過,有什麼情緒從不外露,臉上依然展現親近地笑,只是笑容從不達眼底。
她的長相與黃麗娟有六七分像,但是身材完全遺傳黃麗娟,小小年紀發育很好,突兀有致,雖還帶著少女的純真,但也能讓人感覺很是性感。
見到林福兒,她表現和得體,激動興奮親暱都掌控在適可而止的範圍,既不讓人反感,還讓人能湧出憐憫,這就是她在複雜環境中賴以生存的本事吧。
黃麗娟大嫂是個即勢力又臉皮超厚的女人,由於生活艱辛,她的臉已經皺紋疊加,尤其是眉頭中間那深深的川字紋,給人第一眼的感覺,就是眉頭緊鎖顯示生活極不如意。
在客套寒暄後,她說楚香兒想她爹了,要去京城探望,並要學習大姐二姐的孝心在床邊侍疾。
三嬸看著她道:“建宗可是在大女兒家,楚嫣兒年歲不大,在姐夫家住著也就住著了,楚香兒到年可就十四歲了,在姐夫家住著,不妥當吧?”
“有啥不妥當的,都是自家姐妹,再說,爹爹病在床榻上,又沒有個兒子,自然女兒要上前,總不能讓悅兒慧兒盡孝,卻讓楚香兒在一邊看著,現在可只有香兒和嫣兒姓楚啊,這要是傳出去香兒不管她爹的話,那就影響孩子的婚事了,我這個當舅母的可擔待不起,”黃麗娟大嫂皺著眉頭,一臉嚴肅地道,彷彿三嬸不答應,那就是故意耽擱楚香兒的婚事般。
也是,大姐現在可姓林,正兒八經伺候楚建宗的人,的確應該是楚香兒和楚嫣兒的事,自家姐妹三個伸手還真是多餘。
可是,親情在那裡,血緣在那裡,不管自己姓什麼,總不能看著親生老爹躺在病榻上等死。
然而,將楚建宗接家裡的確是不方便,尤其還有周立中呢,即便周立中沒有什麼異議,但是林老爹會不會有啥想法,再有就是周立中的老孃,心裡定是有意見的。
林福兒想到第一次見到那婦人,就知道是不好相與的,也是個勢利眼,很瞧不起當時的南楚家,要不是南楚家發展很快,加之現在林老爹當了大官,恐怕周立中想娶林悅兒很難過了他娘那一關。
她又看了楚香兒一眼,如果這個妹妹去了大姐家,恐怕要掀起什麼波瀾,小小年紀這樣心機深沉的,可別給大姐惹上什麼麻煩。
於是,她開口道:“楚大叔病了多長時間?黃大嬸說的也對,畢竟我們現在姓林不姓楚,如果香兒妹妹想侍疾的話,你就去接回來吧,如果不方便,我們送回來都行。”
黃家大嫂沒想到林福兒能說出這樣一番話,心裡很是不悅,心道:楚香兒哪有能力養一個在病榻上的老爹,自己本身還寄人籬下呢,要不是惦記楚建文楚建武時常送過去的銀子,早就將這丫頭給老楚家送回來了,還至於等到今日。
這不聽說林福兒回來了,她可是未來的英國公世子妃,就想著藉著這個機會,不僅將楚香兒帶去京城,還讓自己的女兒黃彩妮也作伴跟著去,沒準攀上哪個貴人,做個小妾也是好的,總比在家裡嫁給個窮戶要強。
然而,沒想到這個死丫頭竟然這樣推脫,難道不怕別人說她們姐三不孝心思狠毒嗎?竟連親生老爹都不管死活,不怕姑爺遭御史彈劾?
她想到這,輕哼一聲道:“這話說的可就太冷酷吧,什麼楚大叔,那可是給你生命的爹,你以後可要做世子妃的,不怕被人詬病,給世子爺的仕途添麻煩嗎?”
“她黃大嬸,你忘了吧,三個孩子可是姓林,是上的林家族譜,已經跟楚家沒有任何關係,文書上寫的一清二楚,想找這個茬口誰也佔不住理,悅兒能出手幫忙,那是孩子仁義,如果不管,也說的過去,這誰都能想明白,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呢?何況,悅兒已經照顧建宗有三年了吧,也算是仁至義盡了,”三嬸不想林福兒名譽受損,就接過來話茬道。
“哼,啥叫仁至義盡啊,她們身體裡流著可是老楚家的血液,不管那就是不孝,”黃家大嫂也不在多辯解,而是拉出無賴嘴臉。
三嬸也不慣著她這個毛病,微笑得體地道:“孝不孝的黃大嫂就不用操心了,畢竟是楚家的事,香兒這回正好別回去了,你姓楚,總住在舅舅家算是怎麼回事,你娘被休那是你孃的事,你可是老楚家的姑娘。”
楚香兒自然願意回來,畢竟在這邊生活要比黃家舒服許多,也不會受氣,吃得好穿得好,水漲船高以後婚嫁也能找個大戶人家。
她滿含熱淚地望著三嬸,恨不能立刻答應下來,但是,當看見舅母那一臉的寒霜,又讓她打了個機靈,忙垂下頭裝作無辜,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