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行了個禮,卻不回答豆豆的問題。
豆豆好奇心重,想要再尋問兩句,卻被同伴拉長了:“攝政王要你巡視營地,你再耽擱,小心攝政王讓你一輩子都只能巡視營地。”
“我才不怕。輕塵來了,他就不敢欺負我了。”豆豆嘴裡嘟囔,可還是乖乖地繼續巡羅,對鳳輕塵的到來半點不知。
傷兵營裡,鳳輕塵、孫思行和那位大夫,正在圍那位被馬踩斷腿計程車兵。
“大腿粉碎性骨折,失血過多,肌肉壞死,建議高位截肢。”孫思行摸骨後,立馬得出結論,卻引來老大夫的不滿:“身體髮膚受這父母,怎可輕易毀之。”
“它大腿的肌肉全部壞死,血管破裂,完全無法透過血管重建來減輕症狀,只能進行高位截肢,雖然風險很大,可總比現在就死的好。”孫思行據理力爭,絲毫沒有之前靦腆與尷尬。
“不行,不行。我們盡力施救,實在不行那就放棄,截肢後他也不一定能活下去。”老大夫堅定地搖頭。傷兵員每天死去計程車兵不知多少,老大夫已經習慣了。
他儘量去救,如果救不活他也無可奈何。
孫思行不贊同地的皺眉:“按正常的施救方法,他活不過今天。”
“我看你們兩個在處理外傷上很有一傷,你們試試,也許能救。”老大夫自是知道,此人傷勢嚴重,不然也不會找鳳輕塵和孫思行來幫忙。
“只能截肢。不然我無能為力。”不等老大夫否絕,孫思行又補充了一句:“我們無權決定他人的生死,我們可以徵求傷者的意見,他這個時候還有意識,由他來決定自己的生死。”
“好。”老大夫這次不再否定。
孫思行把傷者弄醒,確定他此時處在清醒狀態,孫思行將情況一一說明,那傷者想都不想就選擇截肢:“我要活下來。我娘還等著我回去,哪怕拖著殘缺的身子,我也要回去見我娘。”
“是我錯了。”老大夫嘆了一聲,在戰場上見慣了生死,他已經不把人的生死放在眼裡,根本沒有想過受傷的人有多想活下去,哪怕付出一條腿的代價,他們也想活下去。
“前輩也是為傷者著想。”孫思行連忙欠身,執晚輩禮。
三人商量妥當,便準備為傷者進行截肢手術,而在這方面鳳輕塵和孫思行是專家,老大夫不是一個拿大的人,知道自己的不足,便自發地淪為兩人的下手。
三人忙得暈天暗地,根本不知傷兵營外,有一個人站在那裡,目光緊盯傷兵營,如同雪山上的松柏,一動不動……
1770等你,本王要你第一眼看到我
鳳輕塵不是第一次做截肢手術,更不是第一次,在這麼惡劣的醫療條件下動手術,比這更惡劣的環境,鳳輕塵都經歷許多,這已經算好的了。
鳳輕塵自發地接過指揮權,安排眾人各就各位,為手術做準備。
鳳輕塵知道孫思行醫術很好,但缺少主持大局的能力,所以她在做安排時,手把手的交孫思行,務必讓孫思行能夠早日獨當一面。
老大夫一臉詫異,他看到鳳輕塵一個姑娘家會醫術就奇怪了,現在看鳳輕塵指教孫思行,老大夫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這年頭妖孽橫行?這多大的姑娘,就有這本事了?
師父?
這姑娘居然是那個小呆瓜的師父,這世界變化太快,他好像跟不上節奏了,他是不是隱世太久,以至於,都不知道這年頭的年輕人都這麼厲害了,小小年紀不僅醫術了得,還能為人師表。
老大夫一臉古怪地看著鳳輕塵和孫思行,右手大拇指在下巴處來回摩挲,心裡暗道:“這兩個真不是妖孽?怎麼感覺比赤煉水和郭保濟那兩個還有天賦。這到底是哪個怪物教出來的小怪物,不會是一出生就開始學醫吧,不然小小年紀哪有這樣的經驗。”
老大夫心裡像是貓抓一般,就差在臉上寫上求解惑了,鳳輕塵看一眼就知這位老大夫想啥,可偏偏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帶孫思行一起佈置簡易的手術房,把老大夫晾在一邊。
“咳咳,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嘛。”老大夫回過神,發現自己被孤立了,涎著臉上前尋問。
“給傷者開一份份量適當的麻沸散,讓人儘快送過來。”鳳輕塵沒有帶麻醉藥,而麻沸散的份量她拿捏不準,只得找別人幫忙。
得,還真不客氣地支使起老夫了。
老者直接出門,讓人端了一碗麻沸散來。
這東西,傷兵營一直沒斷,他不能讓那些重傷計程車兵,活活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