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輕塵停下腳步,嘴角微抽:“你算計大公子。”不是反問,而是肯定。
“嗯。”九皇叔承認得很爽快。
王錦凌以為,不過問南陵錦凡的事就可以脫身嗎?
做夢吧!
只要南陵錦凡有王家血脈,王錦凌這個重視家族榮譽的人,就不可會放任南陵錦凡,以這種丟臉的方式死去。
“南陵使者遲遲未到,也是你的手筆?”鳳輕塵神色莫明地看著九皇叔,不知是要贊他精於算計,還是要說他陰險。
“對。”九皇叔同樣沒有否認,只不過眼中的暖意,少了兩分。
“原因呢?”鳳輕塵不解,九皇叔這麼做就有什麼好處。
“本王看他不順眼。”九皇叔理所當然的語氣,讓鳳輕塵有一種給他一拳的衝動。
“你可真閒,攝政王殿下。”對某個男人孩子氣的行為,鳳輕塵表示深深地無力。
這個男人,還真不一般記仇。
“還好。”九皇叔優雅的邁步,腳步比平時輕快了幾分。看得出來,能讓大公子低頭,九皇叔很高興。
南陵錦凡身份不凡,即使是公開審判,也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能參與的只有各國使臣,和東陵高官。
九皇叔踏入大殿時,各國使者早已就坐,只有南陵的位置空了出來,眾人見到九皇叔進來,紛紛起來見禮。
九皇叔的眼神,從南陵的空位滑到王錦凌的身上,視線相對,九皇叔眼眸微動,王錦凌臉上的笑容差點繃不住。
王錦凌不是笨蛋,要是到現在還不知是誰搞得鬼,那他就該回稷下學宮重新讀書了,可就算現在知道了又如何?
已經來不及了。
他對南陵錦凡的事,一直採取迴避的姿態,除了能猜出九皇叔,可能會放南陵錦凡一條生路外,別的什麼都不知。
王錦凌暗自嘆了口氣,知道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按照九皇叔劃的道走了。
九皇叔落座後,便讓符臨宣佈南陵錦凡的罪行。
潛入東陵、暗殺九皇叔、殺死夜城主、陷害西陵前太子、陰謀分裂東陵、引起南陵內亂、挑起多國戰爭、害死各國水軍,與魔教勾結、殘殺武林人士、圖謀不軌……
一連串的罪名,有許多恐怕南陵錦凡自己都不記得,九皇叔卻一一幫他記錄在冊,甚至還輔以相關的證據。
抱著各種目的前來使者,聽到南陵錦凡這些年犯的罪,一個個義憤填膺,拍桌子大罵,嚷著要對南陵錦凡處以極刑。
南陵錦凡這些罪名中,有不少也損了他們的利益,把他們當傻子利用。
至於這些罪名是真假,這些人不懷疑,九皇叔敢說出來的事,自然經得起查,就算不是南陵錦凡做的,也和他脫不了干係。
九皇叔沒有開口阻止,等這些人叫嚷夠了,才緩緩地說出東陵的意見:“南陵錦凡惡行累累,罄竹難書,按東陵律法當誅九族。”
“南陵錦凡是南陵皇子,自然不能按東陵律法處置。就算他該當死罪,也該由南陵處置,還請九皇叔將南陵錦凡交給南陵,由南陵來定罪。”玉城主作為王家分支,即使沒有王錦凌開口,也會聲援南陵錦凡。
即使王家不承認,可也不能否認南陵皇室,流有王家的血脈。南陵皇室不要臉面,他們王家還要。
王家子弟犯了錯,就是死也該由他們自己處置,而不是讓一群外人告訴他們,要怎麼做。
“沒錯,南陵錦凡雖犯下滔天罪行,死不足惜,可他是南陵的皇子,攝政王殿下公開處決他國皇子,似乎逾越了。”連城派來的使者,是藍景陽的人,嚴格遵守藍景陽的命令,以和九皇叔唱反調為原則。
楚城算是舟王的勢力,當然不希望九皇叔立威,名聲大振,能落九皇叔面子,楚城當然會附和。
可惜,為南陵錦凡說話的,只有這三個小城,西陵和北陵未曾開口,憑這三個城還不可能讓九皇叔妥協。
果然,楚城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西陵使者打斷了:“南陵錦凡潛入東陵數年,害得是東陵百姓。挑起各國戰禍,殺得是我西陵太子;以海上寶藏為餌,屠得四國九城的將士;引來邪魔之人,斬的江湖俠客。
他犯得錯,可不僅僅是篡奪南陵的皇位,別說東陵,就是我西陵也有權處死他。要不是他是南陵的皇子,依西陵的律法,可以誅他九族。”
北陵的傳國玉璽,曾遺失在南陵,為此北陵和南陵狠狠地打了一架,雖然最後在南陵找到了玉璽,可北陵和南陵的樑子卻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