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識?”奶寶掃了一眼,見夏挽情緒低落,沒有多問。
他爹孃的舊識實在太多了,他不可能每一個都認識。
上次和義父去西陵,就看到兩個明明身份不凡,卻隱在人群中的男子,師父說他們是父親的舊識;還有草原上,那一對簡單平凡的夫妻,師父也說他們是爹孃的舊識……
他爹孃的舊識,遍佈天下!
008逍遙,詩酒趁年華
江南,一座私人林苑裡,兩個風華絕代的男子,悠閒的捻著棋子,在棋盤上撕殺……
很快,黑子落下,同時開口:“你輸了。”
“你贏了。”
輸得人不見懊惱,贏得人也不見得意。不過是一盤棋罷了,這一生他贏了無數局,卻輸了最重要的一局。
連多看一眼都沒有,王錦凌捧起手邊還有餘溫的茶,輕啜了一口:“還是江南好。”悠閒自在。
“你的弟子快到了。”很快就不好了。
元希先生不認為,皇上會放過王錦凌,這個罪魁禍首之一。
“我什麼都不知道。”王錦凌睜眼說瞎話,元希先生也不拆穿,橫豎和他沒有關係,他和雲起不過是正好在這裡,順便來看熱鬧。
“接下來,打算去哪?”元希先生不著痕跡的趕客。
戲雖好看,可要把自己牽扯進去,就得不償失了。
“塞外風光如畫,以前眼睛看不見的時候,做夢都想看看塞外的風光。”後來眼睛能看見,可卻忙得沒有時間。
一恍如十年過去了,再不去他就真得老了,說不定哪天就走不到了。
“這樣漂泊,你不累嗎?”元希先生看到了王錦凌身上的落寞,更懂得這份落寞背後的孤寂,他不希望王錦凌和他一樣,看似灑脫實則放不下,一身被情羈絆。
“你累嗎?”王錦凌不答反問,元希先生一怔,點了點頭:“累,心累。”
“即使累,也不願意結,不是嗎?”王錦凌的眸子,好似洞悉一切,讓元希先生無活可說。
可他真得不捨,這個他最欣賞的後輩,步上他的後塵,元希先生嘆了口氣,再一次勸說:“錦凌,找個女人成婚吧。”
父母之命,與情愛無關,成了家,有了責任一切就好了。
“先生現在娶妻,也是可以的。”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娶妻?我倒是認真想過,只是……長相不如我,才華不如我,家世不如我,琴棋書畫亦不如我,你說我娶一個樣樣不如我的女人回來做什麼?”元希先生自嘲的說道。
“先生的要求太苛刻了。”王錦凌含笑搖頭,元希先生的傲氣,他是見識到了。
“我的要求雖苛刻,可真要去找也不是找不到,反倒是你……你能找到你想要的那個人嗎?”元希先生調侃的道。
“我?能的……我王錦凌無關責任與義務,唯心而已,遇到那個人,我必會娶。”王錦凌不要元希先生趕,就自動起身:“我這就去找,能讓我願意娶的女子。”至於能不能找到,那就不是他能控制的。
“你不等你弟子?”元希先生起身挽留,他以為王錦凌在江南,是為了等奶寶。
“帶上他……我怕皇上氣得吐血。”當今皇上的小氣,他是見識到了的:“融睿來了,告訴他,只有我不在,他才有自由。”
皇上敢讓奶寶十歲繼位,就是算到他不會放任奶寶遇到麻煩不管,可皇上忘了,他和皇上不一樣,他不需要揹負江山社稷的重任,他可以說走就走,去誰也找不到他的地方……
王錦凌離開的訊息,除了元希先生外誰也不知。當奶寶帶著萌寶浩浩蕩蕩的殺到江南時,才發現他師父兼義父跑了……
“義父太陰險了,居然把我一個人留下。”奶寶傻眼了。
他跑來找公子義父,就是想拉個人和他一起,面對父皇的怒火。有公子義父在,父皇的炮火肯定是對準公子義父,他頂多受點小罰,可現在……
“嗚嗚嗚,義父太壞了,要走也不帶上我,留下我一個在這裡,我要被父皇打殘了,以後誰給他養老送終呀。”奶寶在元希先生的私苑,哭得毫無形象。
元希先生忍不住掏了掏耳朵:哭得這麼假,他想要上前安慰一下,都找不到話說。
奶寶也鬱悶了,他都哭得這麼辛苦了,元希先生怎麼還不主動上前,把公子義父的下落告訴他。
唯有萌寶,很淡定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然後果斷做出決定……
萌寶走到春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