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嫉妒。”九皇叔放下酒杯,身子微微往後靠,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渾身透著一股慵懶的氣息:“皇城的事就交給你了。景陽先生的真實身份本王沒有公佈出來,記得讓稷下學宮把好處送來。連城主來了,代本王好好招待他,不從連城身上刮下一層血肉,本王就從王家要。”
噗……王錦凌差點吐了口血,剛剛醞釀起來的黯然與悲傷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要不是王錦凌風度好,這夥肯定炸毛了。
可饒是如此,王錦凌還是氣得直咬牙:“連城的事與我何干,那是你的事。什麼髒得臭得都讓本公子招待。連城主算什麼東西,也值得本公子親自招待,你和連城那點破事輕塵不知,別以為我不知,連城的事我不會管。”
“嗯。”九皇叔應了一聲,表示知道了,如此冷淡的反應讓王錦凌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九皇叔這是什麼意思?
王錦凌發現九皇叔越來越高深莫測了,他感覺自己就像早朝時那些大臣,被九皇叔算計了還不自知……
1698哭鬧,和天穹堡沒法善了
因九皇叔,逐風樓在東陵皇城名聲大振,不管是文官還是武官,不是一品大員,還是七品芝麻官,一聽到逐風樓被包場了,心裡就種忐忑,生怕包場的人是九皇叔。
得知包場的人是九皇后,又開始各種害怕,生怕九皇叔又要殺人,而自己不幸成為那個倒黴鬼……
九皇叔和鳳輕塵下午進逐風樓的事很多人都看到了,甚至他們在子夜時分出逐風樓,也有很多人知曉。
“九皇叔和鳳輕塵在逐風樓呆了四五個時辰,他們到底見了什麼人?又說了什麼事?”
“九皇叔這次又要殺誰,會不會是本官?”
“聽說,九皇叔從逐風樓出來時,臉色很難看,看樣子又有人要倒黴了。”
……
皇城的官員再次人人自危,太上皇派系的官員,更是忍不住,離早朝還有一個時辰,就打著燈籠在宮外等著,見到符臨前來,一個個惶恐不安地上前:“符大人,你可要救救下官呀。”
“符大人,下官也是為太上皇辦事,你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下官橫死呀。”
……
諸如此類的話一句接一句,聲音一個比一個大,吵得符臨腦袋瓜生疼,強忍著吼人的衝動,好言安撫眾人一番,心裡卻暗罵這些人鬧事的時候,怎麼沒想過聽他的話,一出事就知道找他,真當他是他們家的管家呀。
還有那什麼九皇叔最可惡了,明知京城的官員最怕九皇叔去逐風樓,離京前還要高調的顯擺一回,真正是讓人頭疼。
符臨按了按跳動的太陽穴,朝身旁的小廝使了個眼色,在小廝的掩護下,符臨憑藉高超的武功,終於從一干官員中脫身。
“符大人,符大人你別走呀,你還沒有說完呢。”那幾個官員見符臨走了,連忙追了上去。
王錦凌下馬時就看到這一幕,唇角輕輕往上,勾起一抹淺笑:逐風樓真是一個好地方,難怪九皇叔寧可當小跟班,也要陪輕塵來逐風樓。
九皇叔進逐風樓的威懾力是強大的,即使文武百官都知道九皇叔第二天就出城了,可眾人還是小心翼翼,生怕犯了錯,突然冒出一個人,說奉九皇叔之命拿他們下牢。
“以後這群人要再鬧,就請九皇叔去逐風樓吃飯。”王錦凌看著高效運轉的六部,很是滿意。
果然,這些人都是賤骨頭,哄著不走打著才走,什麼以理服人那全是空話、假話,只有強權才能讓這些老油子乖乖聽話。
公務都被高效的下屬處理好了,王錦凌悠閒地坐在小桌前,愜意地喝著小茶,可他這份愜意並沒有持續太久,當連城主趕到皇城沒有見到九皇叔時,王錦凌就再也沒有悠閒的時候了。
誰讓藍景陽和他一樣出自稷下學宮,九皇叔不在,連城主想見藍景陽,不找他找誰。
“九皇叔,你個混蛋。”被連城主纏煩了,文雅的王錦凌也忍不住罵起人來,詛罵九皇叔被天穹堡堡主刁難。
這一切鳳輕塵半點不知,九皇叔大至能猜到一二,可他也不會告訴鳳輕塵,讓王錦凌小小地煩悶一下,就當給他黑白的生活添一點兒色彩。
九皇叔和鳳輕塵帶著凌天一同趕路。可一路走來,雙方卻連面都沒有碰上。一出發,鳳輕塵就以保護為名,把凌天和他的兩個侍女丟給隨行的禁軍,讓禁軍們裡三層、外三層的保護好凌天,別讓凌天出事了。
這“保護”二字意義非凡,禁軍深刻領悟了鳳輕塵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