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內心怎麼不滿,南陵錦凡都要笑著感謝皇上的體貼,對外還要對外表現出兄弟和睦的畫面,即使全天下人都知道他們兄弟不和,表面都不能露了半分,不然皇室顏面盡失。
宴會結束,南陵錦凡兄弟二人在太子與東陵子洛幾位皇子的相送下,攜手同行。
兩人靠得很近,即使背對著幾位皇子,臉上也擺著虛偽的笑,直到兩人確定走出了東陵皇子的視線範圍,才飛速地分開。
“哼……”南陵錦凡像是甩開病毒一般,嫌惡的甩掉南陵錦行的手,高傲的一揚頭,往左走去。
南陵錦行不以為意,溫和的一笑,取出一塊帕子,將剛剛被南陵錦凡碰到的部位,細細的擦了一遍,隨即把帕子丟了。
兄弟二人兵分兩路,朝住處走去,巧合的是兩人大門口又碰上了。
南陵錦凡立刻命令轎伕:“撞,衝進去。”
“殿下?”南陵錦行的副官見狀,請示南陵錦行他們要如何做。
要在是南陵,南陵錦行一定半步不讓,與南陵錦凡爭,可現在是東陵,他沒有必要咄咄逼人,落了南陵錦凡的面主子,他也沒有便宜佔。
“讓!”
“是。”
南陵錦行避讓的舉動,讓南陵錦凡很得意,當仁不讓的走到主院,擺明了要一個人獨住主院,不與南陵錦行共享。
這也是皇上高明的地方,南陵錦凡的住處很大,但主院只有一個,南陵錦行身為大皇子,按理那主院應該是他住的,可是南陵錦凡來得早,早早的佔據了主院,現在讓南陵錦凡讓出來那是不可能的。
皇上本想看兄弟二人鬥,結果……
“住偏院。”南陵錦行完全不跟南陵錦凡爭,充分展現他和君子風度,襯得南陵錦凡就像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這又不是南陵,他爭給誰看,在南陵是不得不和南陵錦凡爭,不爭就會被百官視為懦弱無能,被皇上厭棄。
南陵人好戰,處處愛佔上風,南陵錦凡就是這個性子,有理沒有理都要佔個上風,面對南陵錦行這種處處退讓的行為,南陵錦凡根本高興不起來,回到室內又砸了一套杯子。
“混蛋,在南陵什麼都要跟我爭,到了東陵居然把爪子收起來了,你這是要騙誰呢。”
騙誰?當然是騙東陵的皇上。
南陵錦行一到皇城,就被皇城的人監視了,南陵錦行在鳳府呆了多久,做了什麼,皇上都一清二楚,甚至在宮門口,南陵錦行那不屑又倨傲的動作,皇上也明白。
聽到南陵錦行與鳳輕塵友好如初,皇上讚了一句:“是個聰明的孩子,沒有忘本。”
聽到南陵錦行將擦手帕子的丟了,皇上笑了一句:“和九弟呆久了,這孩子也有九弟的脾性了。”
至於南陵錦行的讓步,皇上就更滿意了,南陵錦凡鋒芒外露的性子是皇上不喜的,這樣的人太傲了,要知道過剛易折。
“繼續盯著,雲家那裡你看著辦,差不多就收手,別把雲家逼太緊了。”有神秘人繼續賑災,災情已經得到緩解了,皇上不想把雲家給逼狠了。
要知道兔子急了還要咬人,把雲家逼狠了,逼得雲家跳起來咬人,可就不好。
雲家同時對付四國不行,可要對付東陵,就算動搖不了東陵的國本,也夠他吃一壺,他心懷的是天下,不想在這個時候做出任何有損國力的事情。
“是。”九皇叔手上有暗衛,皇上手上也有一個秘密部門,私底下稱為監察院,皇上培養這些人原本是為了監察百官,現在則是監聽天下。
處理完雜事後,皇上便起身,大太監連忙上前攙扶皇上,想著腰間的金豆子,大太監見皇上的心情不錯,便涎著臉笑道:“皇上,奴才有件喜事要稟報給皇上聽。”
“喜事?什麼喜事?”皇上一聽來興趣了。
自從祭天結束後,他做什麼事都很順利,這讓皇上心情大好,更加認定符臨是福星,如果再來一件喜事,那也是錦上添花之事。
“皇上,溫貴人有喜了,太醫說快兩個月了。”大太監一張臉笑成了菊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他老婆有孩子了。
“哦?溫貴人有身子,好……賞。”皇上果然高興。
沒辦法,男人到他這個年齡有點小尷尬,不老也不年輕,皇上不肯承認自己老了,而後宮的女人有孩子,不就證明他還年輕嘛。
“奴才遵旨。皇上你現在要去看看溫貴人嗎?太醫說溫貴人身體極好,生下來的小皇子、小公主一定很健康。”大太監趁熱打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