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和宇文元化聯絡,九皇叔讓他直接派兵壓境,理由是安平公主在北陵被欺負了。
作為外嫁和親的公主,要是本國底氣不足、無人給她出頭,她很難在當地站住腳,甚至很快就會抑鬱而終。
安平很幸運,東陵國力強於北陵,而且在新婚之際,就有人為她出頭,雖然這個理由有點不牽強,可這有什麼關係?
狼要打兔子,需要理由嗎?
東陵大軍壓境,讓北陵的局勢更加緊張,北陵不得不停止,大量往南陵輸送軍力的計劃。
傳國玉璽很重要,可北陵的根基也很重要,要是東趁他們兵力不夠之際,帶兵殺了進來,那北陵就徹底亡國了。
北陵人不怕打仗,甚至喜歡打仗,因為打仗就表示可以搶到很多食物,但北陵不會想在自己的領土上和各國開打。
和南陵打,北陵上下都很高興,傳國玉璽在南陵,而且派兵入南陵也能搶到不少糧食,這種好處甚多的仗,北陵上下都盼著,可東陵這一戰,北陵是真心不想打。
不打,那就談和!
東陵不是說安平公主在北陵受了委屈嘛,那就讓北陵鳳謙上門道歉,並保證會好好待安平公主,到時候東陵總找不出理由吧。
北陵鳳謙帶著萬分不滿,前來驛站找九皇叔,當著九皇叔的面,給安平賠了小心,並且承諾今後一定會待安平好,不會再讓安平受委屈。
安平公主沒有吱聲,只是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尖。
母逝,父不管,兄流放,自己又遠嫁。她早已不是那個刁蠻任性的姑娘了,她很清楚東陵為她出頭,並不是因為她而是大局需要。
作為一顆棋子,她要有棋子該有的態度,乖乖聽話才能在北陵好好地活下去,才能得到東陵的支援。
北陵鳳謙唱作俱佳的表演了半天,發現根本沒有人理會自己,心中更氣,只是面上不敢表現出來。
抬頭看了九皇叔,見九皇叔面無表情,北陵鳳謙也拿不準九皇叔是什麼意思,只好深情款款的對安平道:“安平,我們回家去可好?那幾個侍妾,我已經把他們送走了,我保證她們不會出現在你面前,日後也不會有侍妾一類的讓你傷心。”
安平抬頭,雙眼略有些紅,酸澀的道:“我想再住兩天。”
大家都是演技派,誰也不會比誰差。鳳輕塵暗自搖頭,看了九皇叔一眼,見九皇叔沒有說話的意思,只好自己開口:“鳳謙殿下,安平公主既然想多住兩天,你只管把她的東西送來就是,九皇叔是安平的叔叔,還能虧待了安平不成。”
“輕塵姑娘,我不是這個意思。安平是當家主母,她這一住,府上的事……”北陵鳳謙一臉為難,話中的意思卻是指責安平沒有盡到主母之責。
就算有錯,那也是雙方的錯。
可惜,鳳輕塵和九皇叔擺明是找事的,北陵鳳謙的暗指兩人直接忽視了。他們是和北陵講拳頭,不需要講理。
只有處於劣勢的人才需要講理,而真理只掌握在強勢的人手裡。
鳳輕塵嘲諷地看了北陵鳳謙一眼,說道:“怎麼?你們府上的事都要安平親力親為,下人和管家呢?難道光領月銀不做事,什麼事都往安平身上推?”
鳳輕塵略一頓,又繼續說道:“鳳謙殿下,安平雖是你的妻子,可也要請你記得,她是東陵尊貴無雙的嫡長公主。我們東陵的公主可不是嫁給你當管家婆子。”
“怎麼會呢,我疼安平還來不及。”北陵鳳謙心中鬱氣難消,可礙於東陵大軍在邊境,又不管發火,只能忍氣吞生,再三陪小心。
鳳輕塵知道安平今天要留下來,北陵鳳謙日後定會從安平身上討回這比賬,她朝安平使了一個眼色,讓她走。
安平見狀鬆了口氣,在北陵鳳謙再次提出讓她回去時,安平順勢給了他一個臺階,雙方皆大歡喜,可就在北陵鳳謙準備離去時,九皇叔開口了:“你認識寒月山莊的景陽?”
“呃……”北陵鳳謙腳步一頓,想要說不認識,可對上九皇叔凌厲的眼神,他便失了撒謊的勇氣,不甘不願地點頭:“認識。”
“很好,告訴景陽,三天內寒月山莊不解散,本王就帶人把寒月山莊拆了。”九皇叔說完這話,便起身往內室走去。
北陵鳳謙愣了一下,回過神後連忙追上去:“九,九皇叔,你這是什麼意思?”
九皇叔腳步一頓,轉身說道:“字面上的意思,你沒聽明白?既然沒有聽懂,本王不介意再重複一遍。三天之內,本王要寒月山莊從北陵消失,不然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