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迎接文淵先生到東陵不能隱去蹤跡,必是要一路聲張,以顯示東陵對文淵先生的看重,可依九皇叔的謹慎,應該不會犯這樣的錯,一到東陵就讓人在眼皮底下,殺了文淵先生。
“和九皇叔無關。是文淵先生執意要下車,而且不準身邊的人去找九皇叔。”鳳輕塵為九皇叔解釋了起來。
文淵先生的脾氣,鳳輕塵是知道,他要想做的事任何人都攔不住。
“文淵先生?他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很危險嗎?難道他想死?”左岸不解了,多年殺手生涯讓他看得很明白,越是有威望、有權勢的人越是怕死。
文淵先生的舉動,在他看來無疑是找死。
九皇叔閉了閉眼,說道:“也許,他認為沒有人敢動他,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那裡。”
是的,沒有人敢動文淵先生,只要出手就會有痕跡,只要查到出手之人,對方立刻就會聲名掃地。
文淵先生只是一個文人,他不和任何權貴交好,他的生死關乎不到大局,正常情況下,不會有人冒險去殺文淵先生。
“君子坦蕩蕩,文淵先生應該是沒有想到,會有人用這種方法暗殺他。他剛到東陵,有學子給他請安問好,他要拒絕說出去名聲也不好聽。”鳳輕塵倒不認為,文淵先生下馬車有什麼不對。
文人重名聲,也重禮儀,這麼多學子名士辛苦趕來見文淵先生,文淵先生要是不下馬車,定會被文人唾罵,說他狂妄自大,自恃甚高。
名人,也不好做。
“現在追究完全沒有用,不管文淵先生,當時為何會不顧勸阻下馬車,都改變不了他已死的事,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出兇手,展家人已經在路上,文淵先生的死訊瞞不住了。”鳳輕塵看九皇叔和左岸不說話,又補了一句。
左岸淡淡一笑,看了九皇叔一眼,說道:“這事,也許我能幫上忙。”
1313水滴,最後一個見文淵先生的人
九皇叔和鳳輕塵雖然為文淵先生找了無數說詞,可心裡都不相信,文淵先生會好好地揮開護衛,把自己暴露在危險中。
這裡面肯定有隱情,只是這種事不能放在明面上說,一來有損文淵先生的名聲,二來九皇叔有推卸責任的嫌疑。
九皇叔和鳳輕塵有默契的把這事壓下,帶著左岸去看文淵先生的屍體。
文淵先生的屍體用冰冷凍了起來,暫時沒有腐爛,左岸看了一下致死的傷口,便肯定的道:“文淵先生死於水滴。”
“水滴?那是什麼?”鳳輕塵問道。
“一種暗器的手法,它射入人的體內後,就好像水珠落在紙上,濺開……”為了讓鳳輕塵看得更明白,左岸拿水滴做了演示。
水滴啪的落地桌上,朝四周濺開,和文淵先生的傷口很相似。
“使用這種暗器,不需要靠得太近,只要對準了就行,出手之人定不在文淵先生身邊。”左岸又拿水珠朝牆面射去,效果是一樣的。
“啊,我想起來,師父說過有一個人很擅長使用水滴。”豆豆突然跳了一起,一臉激動的道:“輕塵,我可以幫你找兇手。”
左岸淡淡地掃了豆豆一眼,搶在豆豆前道:“你說的是三寸丁吧。”
“對對對,就是他。師父說他用水滴到了出神入華的地步,江湖上少有對手,百米外就可以取人性命。”豆豆用力點頭,一說完才發現左岸搶了他的功勞,氣得大罵:“混蛋左岸,這明明是我先想到,你居然搶答。”
“……”左岸默默地看了豆豆一眼,什麼也不骨說,鳳輕塵好聲安慰一通,豆豆才安靜下來,九皇叔開口問道:“三寸丁是個什麼人?”
“一個身高不足三尺的侏儒,在殺手聯盟也是叫得上名號的人物。”看到那個傷口,左岸已經可以肯定,下手的人就是三寸丁。
三尺一米,也就是說對方是成年人不錯,但不是成年人的身高。
“我們居然把這個可能漏掉了,一直在查詢成年人,卻忘了這世間有一種人叫侏儒。”鳳輕塵捂額。
羞愧呀,丟臉呀。要是她師姐知道,肯定會氣得拿解剖刀滅了她。
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呀!親……
“特殊情況,沒有想到也是正常。”九皇叔這算是安慰了,鳳輕塵吸吸鼻子,點了點頭。
“去抓人吧,免得夜長夢多。”鳳輕塵就知道自己不是做刑偵的料,懊惱過後便放下了。
“我和你們一起去,那人很狡猾,武功也不弱,他一向以孩童樣子示人,要讓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