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丞察覺到鳳輕塵的不滿,卻不在意,只道:“不是,是我有事找你。”
“司少帥有什麼事,請說。”看在司大帥的面子上,鳳輕塵儘量客氣,臉上始終帶著得體的微笑。
“我聽說再過不久,你就要和安平公主,一同前往北陵,並且永遠不會回來。”司丞特別強調“永遠”二字。
鳳輕塵點了點頭:“皇后的懿旨是這樣說的。”具體的情況如何,卻不是一紙懿旨可以說得清的。
司丞並不在意鳳輕塵去哪,他只在意:“那麼我的病呢?”
“你的病?與我何干?”鳳輕塵身子微微往後,一臉戲謔。
“鳳輕塵,你別過分,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司丞臭著一張臉,要不是有所求,他根本不屑和一個女子說話。
女人就是麻煩。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少帥,我只答應肅親王幫你檢查,可沒有答應幫你醫治。司大帥幫了我父親一個忙,我也還了這份人情。”她替司大帥取出,折磨了他十多年的暗器遺留物,這足夠還司大帥替他父親保管玉盒的恩情。
玉盒重要,可司大帥的身體同樣重要,說不清公不公平,只看對方在不在意,顯然司丞是很在意他父親的身體。
司丞沉默片刻後,說道:“鳳輕塵,你要什麼?”
等得就是這一句。
鳳輕塵狡黠的笑道:“肅親王為了給翟世子醫治,付出的診金是他手上的私兵。”
所以,司少帥你看著辦吧,總不能比肅親王還少,我們可沒有什麼交情。
後面這句鳳輕塵沒有說,可她那神情卻表露無疑,至少司丞看明白了。
“我們司家沒有私兵。”司丞倒不是撒謊,他們司家一直在邊關掌兵,雖手握重權,可盯著的人也多,他們訓練的兵馬雖然忠於司家,可卻是皇上的,他們司家無權送人。
“我也養不起那麼多私兵。”想到花錢如流水的私兵,鳳輕塵就一陣頭痛。
私兵是好東西不錯,可花費太大了,平時又用不上。
“司家只有錢財,如果你要,我給你司家三分之一的家產,約有二三百萬之多。”多年征戰,司家的賞賜和戰利品實在不少。
鳳輕塵醫病收千金,司丞這診金絕對不菲,可依舊打動不了鳳輕塵。
“司少帥真大方,不過我對司少帥的家產不感興趣。還有……司少帥應該明白,能醫治你的不是我,而是玄醫谷谷主,到時候我還得去求玄醫谷谷主。”人情這種東西,可不是銀兩能算清的。
“直接說你要什麼,只要我給得起,我便給。”司丞的耐心告罄,不耐煩的道。
鳳輕塵見好就收,身子微微往前傾,氣勢陡然一變,不復剛剛的輕鬆愜意,黑亮的眸子凌厲而強勢:“司少帥,我要司家十八騎。”這是司家唯一能拿出手,而她又想要的。
“做夢。”司丞想也不想就拒絕,雙手緊握成拳,青筋凸起,要不是自制力強,他肯定一拳打向鳳輕塵,將她臉上的笑打掉。
這個女人太貪心了,居然開口要司家十八騎。
“司少帥你再考慮考慮,除了司家十八騎,別的我不要。”鳳輕塵不給司丞商量的餘地,留下這話便離去。
她相信,司家會妥協,後代延續比司家十八騎更重要。
說她趁火打劫也好,讓她以怨報德也好,她要去北陵就要有人保護,私兵人數太多,根本不可能跟她去北陵,司家十八騎的人數剛剛好。
“混蛋。”嘭的一聲,司丞一拳打在石桌上,將石桌打了個粉碎,右手血淋淋的,可他卻不覺得痛。
走到門口的鳳輕塵,聽到這聲音腳步一頓了,眼中閃過一抹歉意,隨即又堅定的往外走。
司家十八騎,她一定要拿到手,哪怕司丞和司大帥認為她忘恩負義,她也不放手。
北陵之行迫在眉睫,她手上沒有可用的人,佟珏和佟瑤訓練出來的人,還承擔不了保護她的職責,至於左岸……他在暗處保護還行,遇到危險憑左岸一人不夠!
唉……要不是自己手上沒人,她何至於如此卑鄙,處心積慮的算計司家十八騎。
1356報復,鳳輕塵這人很小氣
陪嫁北陵一事,鳳輕塵不著急,蘇文清卻急得跳腳,聽說此事連夜趕回京城,也顧不得時辰合不合適,一進城就朝鳳府走去。
蘇文清到鳳府時已是深夜,鳳府上下都睡了,被蘇文清這麼一折騰全都爬了起來,鳳輕塵起來時洗了把冷水臉,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