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叔沒有說話,是他身邊的幕僚開口:“南陵的待客之道,我們東陵算是見識了,錦凡皇子既然知道招待不周,就應該虛心學習,學好禮儀再來招待我們,免得丟盡南陵的臉。”
“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和我說話。”南陵錦凡眼睛一眯,揚起手中的馬鞭,就朝那人抽去。
他要告訴九皇叔,這是南陵,是他南陵錦凡的地盤,到了南陵是龍給得他盤著,卻不想他這一鞭並沒有抽下去,而是被九皇叔身旁的護衛給握住。
“錦凡皇子,馬鞭不長眼,三思。”那人猛得一甩手,要不是收了幾分力道,南陵錦凡肯定會被甩下馬背。
“你……”南陵錦凡一張臉漲得通紅,狹長的眸子閃過一絲狠厲,那人卻毫不在意,右手握住腰間的大刀,大有出手的打算。
這人就是司家十八騎之一,奉命保護九皇叔。
這個時候九皇叔終於開口了,可他只冷冷地吐了兩個字:“讓開!”
南陵錦凡氣得想要殺人,可遠遠看到錦行也在,便生生忍住了,扯出一抹僵硬的笑,說道:“九皇叔你不會真是怪小王來晚吧?九皇叔你可真是錯怪小王了,小王聽聞九皇叔要來,特意帶人出城打獵,想要給九皇叔的迎風宴上加一道菜,卻不想來晚了。
九皇叔,你要真是怪小王招待不周,那小王就在這裡給你賠罪了,還請九皇叔原諒介個,隨小王一同進城。”
這話明顯是狡辯,可偏偏他說得理直氣壯,讓人不知如何反駁,再說,南陵錦凡這也算是給他們一個臺階下,只是他們要不要順勢下呢?
東陵的人齊齊看向馬車內,等著九皇叔發話。
這南陵的城門,是進還是不進。
1263吉時,瞬間把你射成馬蜂窩
南陵的城門當然是要進的,可要這樣進,那就太落面子了,九皇叔這麼驕傲的人,又怎麼會把臉送給南陵打。
南陵錦凡開口賠罪,九皇叔並沒有理會,而是隔著簾子,語帶譏諷說道:“本王夜觀星象,算好今日時城的吉時,現在吉時已過,待到下一次吉時來時,本王自會告知貴國。”
這言下之意,便是他今天不進城,至於何時進城就得看他的心情,同時亦是告訴南陵錦凡,已經到了南陵,那他就不急。
南陵錦凡聽到這話,哈哈一笑:“小王一直以為九皇叔聰慧之人,沒想到盡信這些有得沒得。”
“信則靈,不信則無,本王今日正好便信了。”九皇叔不理會南陵錦凡的嘲諷,淡淡地朝身邊的人下令:“走!”
從頭到尾都不曾露面,完全不把南陵錦凡看在眼裡,而九皇叔帶來的人,個個都是忠心之人,就是司家十八騎,也是唯九皇叔命是從,九皇叔一令下,這些人便直接往前衝,根本不把南陵錦凡的鐵騎放在眼裡。
此舉,直接惹惱了南陵錦凡,南陵錦凡本身性格乖張,行事偏激,見此景哪裡還有理智可言,大手一揮,咬牙切齒的說道:“請九皇叔進城。”
“是。”南陵錦凡帶來的人,自是明白這個“請”是什麼意思,一個個拔刀上前。
“果然,過了吉時就有血光之災。”九皇叔這話看似自言自語,卻帶著嗜血的冰寒,周圍的護衛打了個寒顫,背挺得更直了。
九皇叔說完這話,又不輕不重地說了一個“殺”字。
如此冷血的一個字,九皇叔卻說得雲淡風輕,沒有一絲重量,要不是他們離得近,都懷疑自己聽錯了。
殺!
主子有令,哪裡還有不動手的道理,除了貼身保護的幾人,其他人都拔刀,迅速地靠擾,明明比對方少數倍人,卻沒有半絲驚慌與不安。
當……大刀相撞,碰出一連串火花,站在城門上看熱鬧的南陵錦行眼睛都瞪圓了,暗罵了一聲混蛋,立馬讓守城的將士上前。
不是幫南陵錦凡,可是制止這這場混亂。
九皇叔奉旨來南陵,本該迎接他的皇子遲遲不來就算了,這夥還在城門外大打出手,這算什麼?
南陵錦行一邊派人勸架,一邊派人進宮稟告給皇上知曉。
出了這麼大事,再也瞞不住了。
可遠水救不了近火,守城計程車兵趕到時,這兩撥人馬已經打了起來,九皇叔的人不多,可他們奸詐,十八騎和親兵以九皇叔的馬車為中心,圍了一圈又一圈,就是不讓南陵錦凡的人馬上前。
南陵錦凡雖然人多,可戰鬥圈就只有這麼大,九皇叔的人圍在一起,他們根本無法蜂擁而上,只能像攻城那樣,一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