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友情,親情等等各種因素的至高愛意。這讓他在劉長河一眼滑過後花了整整半天時間去平靜心情。
劉雲從地產大廈回基地的時候,另一個地點和整件事有密切關係的另一個人接到報告。
月琴掛在牆上,旁邊有三臺長長的書櫃並排挨在一起,兩個裝滿了書,另一個擺了些小裝飾品。說小還是有點不恰當,其中有一件中國桂林產的木雕個頭就不小。那是兩頭象,一頭母象和一頭小象親暱的偎依,母象把肥大的鼻子架在小象背上,似乎體現出一種愛護;小象仰起頭,高舉小鼻子,力頂著母親擱在自己身上的負擔,它並不一定喜歡如此沉重的關懷。
大象佔了最上面一格,第二格擺了株植物,那是一枝隨處可見的綠蘿草,它被養在一個闊口玻璃杯中,杯子放在一個有三隻長腳的鐵摳子裡面。當肖婷把綠蘿放到杯裡送給他時,綠蘿只有一截根和一片葉子,現在已經繁衍出一大片夾雜著白、脆綠和墨綠三種顏色的葉片兒,它們以清新的理由向各個方向延伸著,避開彼此的糾葛。
再下面一格是她的相片,應該是她和他的相片,雖然中間還隔著兩個人,那是他和她一起參加了某個宴會後主人照的,他要了這照片,裁去了照片裡周圍那些無關緊要的人,這樣子他們看起來就象親密的朋友,其實中間這兩位是誰他早已經模糊了。
現在他就坐在書櫃邊的長藤椅上,雖然他沒說話,但站在幾米外的一道眉腦門上的汗珠子還是因緊張而不斷招兵買馬。他身旁有一張桌子,上面放了一杯已經冷掉的茶,茶旁還臥著一本《易經》,現在他的手指頭就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書上輕輕敲著。
一道眉蘇差兒汗注視著他的手指,心臟也有一下沒一下地跳著,他永遠猜不透這位年輕老闆的想法。時間便如此柔緩而無拘束地流動,以至一道眉漸漸把注意力轉移到那株綠蘿草上面,他發現自己有點不耐煩,盯著綠籮,他甚至能感覺到那植物的肥葉兒在他等待的這段時間裡又長了一圈。好在老闆終於放棄敲打桌上的書,修長的手指端起了早已冷掉的茶,呡了一口茶的嘴唇中吐出他的名字——蘇差兒汗,把他的精神氣喚起來。
“趙先生,太邪門了,兄弟們死得實在不明不白啊。”蘇差兒汗半邊白斑臉微微抽搐,出事那會他剛把懷孕的女人送上門口計程車,還掏了錢給司機讓他把人載去醫院;而後他轉身回到大堂,看到電梯門口圍了許多保安,便躲在後面,卻親眼見到兄弟們讓人不可思議的死法。他和矮個子合作久了,也一起談論過生死,他們並不怕死,卻從不曾想過會是這樣驚詫的場景。
“阿蘇!”趙星鉉叫了一道眉的小號,蘇差兒汗定了定神,聽到趙先生說:“你去中國杭州把我師傅請來。”
一道眉知道老闆對時間的態度,應了一聲後馬上轉過身子,聽到背後趙先生輕輕的聲音:“此身非吾有,一半是父母,一半屬朋友。”
一切都在同一個時段裡發生,房小沫走出了T市國際機場抵達廳。房小沫是個美女,見過她的人沒一個會反對這種說法。她有一頭油黑髮亮的健康秀髮;不需要修整就很纖細自然的柳葉眉毛;眼睛不大,但一笑起來便會彎成兩線倒掛的小月舟。她坐在那裡,透出種誘惑,讓許多男人心中升起擋在她身前、不讓其他雄性有機會看到她的衝動。
美女不太高興,本來現在她應該在某個名勝景區休假。前天剛剛完成了一項艱難的任務,現在又要她來這座城市保護一個不知來頭的小子,她看著自己淺藍色的高跟鞋,看著淡紅色腳指甲上畫著十朵不同姿態的花兒,眼睛中凝結了冰霜,她已經準備好去度假的粉妝。她覺得自己沒理由能高興。
接她的人穿著一身軍裝,個子不高卻很壯實,他報了自己的單位,說了幾句平實的歡迎詞後便幫她提起行李,引領她走出機場。房小沫走起路來阿娜多姿,現在還沒出任務,她並不怕引人矚目。
接機的人沒給她什麼好印象,房小沫隨他登上軍用吉普車,心想這人是什麼人,他全身都有很冰冷的感覺,而且眼睛還特別奇怪,作為一名現職軍人,他絕不應該有白內障,可他的一隻眼球上卻覆蓋了一層乳白色,以至房小沫要以禮貌為由刻意避開對他面部的觀察。他說他叫阿佐裡*重。
阿佐裡這樣的姓顯然是一個印度貴族的後裔,只不知怎麼混到這裡當了個普通軍人,這個人身上沒有任何貴族應有的氣度,除了一隻白色眼珠子外他給人的感覺就象一隻荒外的野豹子。
第27章 同一天C
阿佐裡*重明白自己是個不幸的人。四年前在一次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