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倜儻的詩仙大人拍著桌子,“五十多個大男人,唯獨沒有一個亮眼的女子,怎能說不欠缺呢?將來我作古,你們也垂垂老矣,後人看到這畫,只看到枯黃的紙上描繪著乾巴巴的幾個男人,有什麼意趣兒!”
“這個……”說話的人不回話了。
“不然,去貓眼兒衚衕喚幾個歌家來?”曹姑姑建議。
“不可!滿堂棟樑,怎能用那些庸脂俗粉汙染了!再說她們的身份如何配得上!非得一絕世傾國之容,才配我在這畫上落筆。”俞錦熙搖頭拒絕,然後,眼眸閃閃的盯著女兒,眼中的熱切幾乎能把人融化。
俞清瑤有心推拒,可她經歷瘟疫後,心裡跟以往想法不同了。生命無常,若下一刻她再也回不來,怕是會後悔沒有滿足父親的願望吧?可她的聲譽……
曹姑姑用哀求的眼神,無聲的祈求著。
俞清瑤忽然一驚,想到父親幾次避開她,難道有心瞞著她什麼?母親已經沒了,父親再……她心兒一縮,霎那間變幻了神色,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
帷帽掀開,一張比雪更潔白無暇,比花更嬌豔嫵媚的面容露出來。她的面容五官沒有多大變化,可氣質跟沐天華已經有明顯的區別,身姿亭亭玉立,眼眸中泛著堅定的神采。
俞錦熙快速的下筆作畫,一邊唸叨著,“傳世……傳世珍寶……”
俞清瑤一生中最美好的姿容,都隨著著這樣一副畫作流傳下來,被後人稱作時大周第一美人。雖然很多人都說她的母親比她還美上幾倍,可除了她,還有誰跟未來的棟樑之臣同時入畫?(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三六八章 定計(上)
自然,誰也不知道詩仙大人俞錦熙隨手在席間勾勒的一幅畫,會流傳千古。現在在座的大部分學子,還是才舉得秀才、舉人的功名,連進士都不是呢,誰能想象日後官場如何啊?不過,年輕人就是有傲氣,對於駙馬爺如此看重他們,稱呼他們為“未來的朝廷棟樑”,大多數人都是心花怒放,臉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只有幾個還保持冷靜謙遜,也一樣是滿面紅光。
更有幾個藉著酒氣,偷眼打量詩仙大人的女兒,只覺俞清瑤名不虛傳,不愧是京城明珠與詩仙大人的女兒,“頭上金爵釵,腰佩翠琅�C髦榻揮裉澹�漢骷淠灸選B摶潞紋���狁賬娣繚丁9伺我毆獠剩�ばテ�衾跡�雎鮁壑脅ǎ���ㄊ⒋Α保��蝗耍�褪溝謎庵褚跆萌綈倩ㄊ⒖��す�送蚯�追塾怪��或�恍Γ�薏還獠收杖恕�
酒過三巡,外面的天空也不再是鹽粒子一樣沙沙雪子兒,而是開始飄揚著絮絮的雪花,那麼大朵大朵的飄落,更助益詩興了。在場的學子都是才智高絕的,誰肯承認落後與人,期間鬥詩無數,又留下了不少足以傳誦的詩詞。
足足兩個多時辰,這才雪停酒歇。士子們三三兩兩,互相攙扶著回去了,僅有幾個才得以留在駙馬府過夜。俞錦熙自然也是醉得一塌糊塗,口中喃喃唸叨著“喆喆,我的喆喆”,抑或是“好詩好詩、好畫好畫”,醉眼惺忪,回到臥房,一挨枕頭就睡著了。
俞清瑤本是有很多話要對父親說的,但這種情形,只好罷休了。倒是曹姑姑請了她到自己的居室內。親自煮了一壺茶為她醒酒。茶湯是琥珀色的,聞著清香沁人,才迫不得已喝了不少的黃酒。如今有一杯暖胃的清茶,最舒適不過。
“唉,老爺最近心事重重。早出晚歸,也不知在忙些什麼。倒疏遠了姑奶、奶。姑奶、奶可別介意。”
“看姑姑這話說的,父親是我親身之父,父女之間還有什麼不能體諒的?這段時間……委實是發生了太多事情。”俞清瑤眼中閃過一絲陰霾,她幾次上門都很想跟父親說下自己無端被人擄走,丟在瘟疫的發生地。可總是見不到父親,一顆心七上八下的,不知父親是不是也被謝貴妃一派的人為難了?
唉。母親已經沒了,按理來說端宸皇帝應該沒有對付父親的理由。但怎麼說呢,皇帝是不能用常理推斷的,他以前不會對付,不代表現在不會。再說他不想,也難保身邊的人不斷攛掇。況且,母親活著還是死了,對皇帝而言,他年輕時候搶奪人妻的事實沒有改變。若是端宸某一日想起來,覺得羞愧。認為父親礙眼,會不會……
想得越深,她越是不安。曹姑姑在駙馬府多年,且不肯嫁人也要跟在父親身邊。應該可以信任吧?想了想,她換了話題,問起毫不相關的,“姑姑在宮中多年,可曾聽說後、宮妃嬪一般是如何生活的?生育了皇子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