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分享。
“今天是第八場賽馬了,姐姐你沒看到,好多人啊!聽表哥說,連御前侍衛也組成了賽馬隊,還有一對‘娘子軍’,就是純由世家閨秀們組成的賽馬隊!表哥說她們功夫不成,耍賴本事不小,輸給她們丟面子,贏了更怕那些嬌滴滴的娘子上來吵鬧,那就沒完沒了了!所以弄了個法子,讓御前侍衛跟娘子軍比上了……咯咯,表哥好奸詐呀!”
這幾天,俞子皓總是跟年後正式冊封為安慶侯世子的沐薄言一同出門,目的地自然是賽馬場了!剛開始幾天,他還有些不好意思,覺得“拋棄”了姐姐,自己去看熱鬧,不好。可一次、兩次,漸漸的也就習慣了。
俞清瑤收斂了不能外出的遺憾,面上絲毫不顯,他就覺得,把自己看到、聽到的,全部告訴姐姐,不也一樣嗎?可憐年僅九歲的小傢伙,怎麼知道,俞清瑤每聽一句,就會對俞子軒存下一分憎恨!
相信這世界上,不會有人比她更瞭解俞子軒的本性了。
前世,有多少前途大好的金榜進士出身的官員,被俞子軒害得家破人亡?曾祖過世後,皇帝正在怒火頭上,所有為俞家求情的人都被打入大牢。俞子軒憑著一口“不平之氣”,認為“君有過,臣子思慮自身不諫君,是尸位素餐、是貪生怕死,有違聖人教導”,拿著帝師給他的名單,逼人在為俞家請命的摺子聯合簽名。
那名單,倒也沒差,相信當政的權臣都會留點這一類的保命東西。老爺子本意大概也是讓接手的後人知道,朝中哪些人受了他恩德,可以要求日後提出同等的條件……誰想到俞子軒蠢到用來逼人按手印了?他以為聯合了上百名官員,就能逼得皇帝更改旨意?
皇帝震怒之下,多少官員落馬!連家人子女都不放過,發配的發配,充入教坊的充入教坊。
俞清瑤很懷疑,新帝繼位後,俞子軒不肯回來,除了畏懼皇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外,更害怕那些恨他入骨的官員親戚,會一口吞了他吧?
因為了解他的本性,所以俞清瑤這段時間非常“修身養性”,用繁難的繡花排解鬱悶的心情,順便鍛鍊耐性——她還有血海深仇沒報呢,怎麼能被俞子軒給毀了?
正想著,只聽窗外傳來一道戲謔的聲音,“誰奸詐呀?”
俞子皓立刻捂著小嘴,大眼睛滴溜溜的亂轉,窺見沒什麼可藏身的地方,急忙小身子一矮,窩在姐姐後面,:。沐薄言脫了雪地裡行走的木屐,穿著絲履大步走來。內室裡都鋪了上好的羊毛毯子,踩上去鬆鬆軟軟,一點也不寒冷。
“好呀,小表弟,我好心帶你出去玩耍。你背地裡說我什麼?”
沐薄言輕輕笑著,故意板著臉。用象牙扇骨瞧著自己的手心,彷彿打算找茬。他身穿金紅地百福錦緞直襟長袍,腰間纏著松香色雲錦腰帶,越發玉樹臨風了。晉封世子對他而言,除了身份貴重了點,其他什麼改變也沒有,行為舉止上還是那般輕佻隨性。
“我、我何嘗說你什麼啊?”小傢伙裝著委屈,大眼睛不敢看他,只盯著姐姐。就差依偎姐姐懷裡了。
俞清瑤瞥了一眼搞怪的弟弟,又看了看準備“興師問罪”的表哥,無奈搖頭——依她的瞭解,沐薄言的心胸倒不至於為了一句玩笑話而記仇。
“傻瓜。表哥怎麼會跟計較?紋繡。上茶,表哥,請坐。”
“得!饒是我被罵了。還不能計較,一計較,就成了我欺負你們姐弟似地。”
沐薄言看著表弟表妹親近的模樣,呵呵一笑,往花梨木高背椅子上一靠,雙腿分開。倒有些“四仰八叉”的,極不雅觀。
紋繡快速的上了熱茶。有心說道什麼,但身份所限,她不過是個奴婢。再望了俞清瑤一眼,俞清瑤低頭看著剛剛繡的花樣,側著身子,視線對著窗外,彷彿沒注意,忍了忍,退下了。
“小表弟,別躲在女人身後啦!罵了就罵了唄!我們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罵人也要堂堂正正!就像我,哪天不罵個人,還難受呢!”
“哦!”
俞子皓“堅強”的從姐姐身邊鑽出來,挑著眉毛,認真的說,“是嗎,就像今天那位紅衣姐姐、翠衣姐姐圍著你,罵你‘作弊’‘欺負人’,然後你回罵她們‘嬌滴滴,打球的力氣都沒有,回家再聯幾年吧’,是這個意思嗎?”
沐薄言一口茶差點噴出來,“那個不算!跟女人爭吵,太丟人了。不是萬不得已,我從不跟她們計較的。就說今天,我明明是一片好意,怕她們進了決賽,拳腳無眼受了傷怎麼好?跑不上兩圈就香汗淋淋的,憑她們也想進決賽?女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