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景暄說情是不成的,只說俞清瑤哭得好傷心,眼睛都腫了。而且畢竟是出嫁的女兒,按規矩也該派人去侯府告知一聲。
詩仙大人對齊國公府上下怨氣沖天,大有死不來往的架勢,“告訴他們,我女兒再也不回去了。”
“那怎麼行呢?恐怕外頭知道了,對瑤兒的名聲有礙。”
曹姑姑又勸了幾聲,讓跟著來的一個小廝回安樂候府了,只說駙馬把俞清瑤留下,別的一概不準多說。接著,她又去清光院勸俞清瑤。
俞清瑤對曹姑姑敬意多過喜愛,再說她又不是隨便把心事告訴別人的性格,寧可憋在心理自苦。曹姑姑也不逼她,只說了些俞錦熙為什麼反常。
“呵呵,駙馬大人吃醋了呢!論血緣,駙馬爺才是瑤兒你的至親。而安樂候……說實話,你們成婚才多久?相處時間也就寥寥幾個月。可現在你為一個外人跟駙馬吵鬧,駙馬素來極疼你這個女兒,豈有不傷心的?”
“可景暄不是外人。他是我的夫君啊!如果他有難,不就是我有難?我是陛下親自賜婚給景暄的,婚姻不是兒戲。若景暄有個好歹,我豈能倖免?”
景暄的細緻、溫柔、寬容,讓她感動、感激。她也做好了準備重新接納,做一個適合的妻子。但話說回來,她主動詢問,當真不是為了景暄,而是為了她自己!
一個經歷過抄家、滅族的人,生生世世都記得那種茫然無助、身邊一切都被無情剝離的恐懼。她真的不想再經歷一回。
曹姑姑心理有數的,回去如實轉告俞錦熙。
冷靜了一個晚上,次日再見面,父女二人都有些悔意,不該衝動說了傷害人心的話。再說,俞清瑤對生母徹底失望,早就將對父母的仰慕之情,全轉到父親一個人身上;而俞錦熙呢,他就只有這一個女兒,罵得再兇,也不敢動一根指甲。
默默的吃完了早餐,俞錦熙才對女兒語重心長——
皇帝陛下是怎麼登基的?是踩著十幾個兄弟、子侄的屍體登上皇位!御宇三十六年了,他對大周這個帝國掌控的如臂指使,誰敢有反抗之心?齊景暄自以為被皇帝猜忌,卻不想想皇帝的狠辣,真的忌憚他,別說是長公主的外孫,親兒子不也除掉了?
所以,齊景暄的擔憂完全是杞人憂天。陛下如果想立他為東夷國主,那一定是大周的國策,只要接受就好。如果沒有,那又何必擔心?
父親的話,有一定道理。
俞清瑤想到廣平三十七年、三十八年的七皇子等人的被害,深深覺得皇帝早就沒有人味了,親生兒子都不放過,陪伴枕邊二十多年的不也說弄死就弄死?他想害死景暄,太容易不過,也根本不會估計長公主的感受!
景暄已經看不見了,又失去了齊世子的身份,可以說,除了東夷皇族的血統外,再無一絲一毫值得猜忌之處。只要她跟景暄安分守己,哪一個皇子派系也不偏向,皇帝忙著國家大事都來不及,又怎麼會把精力放在她們夫妻身上?
她安心了。
隨後的大朝議也證明了她的判斷。
文武百官剛剛選好出使東夷的人選,那邊東夷也送來了國書,成新國主繼位了!那使者倒也不用換,只把國書換成恭賀新國主的就好。至於原先東夷提出的和談條件:長公主絕對不可能再會東夷了,通商?可以,國書上蓋了大印。至於歲禮,沒了。
幫助東夷受災的百姓,不是隻有送錢一種辦法吧?前科狀元儲鳳棲早就奉命去了東夷和大周的邊界線,讓送藥材、糧食的商人在底層受苦的群眾傳播一個訊息——只要東夷百姓跟著商隊到大周地界來,全家老小每人都有口糧,此外還分發土地。兩個月,成果是顯著的。每日都有成千上萬的老百姓透過大周國界。
當儲鳳棲回京覆命,他的光輝履歷上又增添了新的一筆。正好,他的婚事未定,原先在俞清瑤之後倒是有個未婚妻,可惜訂婚不久就去世了。現在可是炙手可熱的單身漢。焦老做主,請端王的阮側妃出面,訂了欽安候柳家的二小姐柳沾衣。
柳沾衣、柳染衣都是俞清瑤閨閣時的閨蜜夥伴。成婚後也有來往,並沒疏遠了。可直到沾衣大婚,俞清瑤才知道,一對長得十分相似的雙胞胎姐妹,壓根不是雙胞胎!柳染衣是嫡出,柳沾衣是庶出!
二八五章 閃離
出的侯府千金差了太多,滿打滿算只有五千兩的嫁妝上眾多長輩,以及俞清瑤、阮星盈、阮雪萍、杜芳華等人添妝,也不到七千兩。六十四抬嫁妝,比起去年柳染衣一百零八抬,差了多少?
不僅是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