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東夷皇子,兩人說不定是姑表兄妹,親上加親。”
李欣聽了,皺起眉,深深的沉思起來,由一個沉浸在愛河無法自拔的小女子,恢復冷靜聰穎模樣,“東夷公主,東茗?她為和親而來,可……”忽然瞳孔放大,上前一步抓緊俞清瑤的手腕,大驚失色道,
“你說什麼,東茗想嫁給景暄?不可,萬萬不可!她是想害死景暄啊!”
“你難道沒看出來?皇帝對景暄一直忌憚,怎麼可能讓他娶東夷公主!要不是礙於景暄是長公主唯一的後嗣,恐怕早就害了他性命!你當景暄長這麼大,經過那曹刺殺,都是東夷派遣的刺客所為?分明是皇帝故意放縱!有景暄的眼睛······他的眼睛是皇帝派人下的毒手!為的,就是阻止景暄將來襲爵,成為齊國公!”
說到這,李欣恨恨的咬著牙,“無情無義,莫過於帝王。當年皇帝不過是尋常妃嬪誕下的皇子,若不是胞姐長公主苦心謀劃,以自己和親為代價,令得先帝、先後刮目相看,他怎麼有機會登上帝位!可一登基,就殘害了長公主一家!說什麼兩國交戰、刀劍無眼、無心之失,誰都知道,皇帝是恨不得東夷皇族死絕!忘恩負義、恩將仇報!景暄……雖然是靈心郡主的兒子,血脈上遠了一層,可身體畢竟留著東夷皇族的血,皇帝還不放心!防範他防得跟狼似地!若是東夷嫡出公主下嫁……天,俞清瑤,你絕對不能跟景暄和離!萬萬不能!”
往常是一葉障目,俞清瑤以為景暄娶了父兄身居高位的女子,會是一大助力。被李馨一點撥,立刻明白了,景暄身份特殊,真娶了實權顯貴家族的女兒,才是禍害別人、禍害自己!
大周朝,任何人都能娶東茗,唯獨他不能!
李馨這樣的局外人都懂得的道理,景暄怎麼可能不知道;所以他一定小心避免,儘量不跟東茗打交道。東茗那天故意在她耳邊說過的話……未必是真。不,肯定是假的!
可惡啊!故意用謊言離間她們夫妻感情!
什麼高高在上公主啊,市井民女都不會詆譭自己的清白,她竟然毫無所謂的說出口了!無恥!
可自己······太不爭氣,竟然相信了!還以退為進,想著主動下堂,明著讓位與人,保全兩家顏面情分,實質上是不想無可奈何被休,會顏面全失,落得前世被林昶拿捏了遺落的手帕,害得閨譽喪盡的境地!
俞清瑤一時懊惱無比,一時又想著東茗當時說話的語氣,以及勝券在握的得意,滿心都是被愚弄的惱恨!
無冤無仇的,用下作的手段害人太可恨!
她、她都跟父親說了和離,決意青燈古佛,還放縱自己在外男扮女裝,做最後的瀟灑……
怎麼辦?
此刻的俞清瑤還不知道,未來東茗會成為她的妯娌,以後打交道的日子長著呢,還在想:這種倨傲惡毒的女子,誰娶了她誰倒黴了。
李馨見俞清瑤的神色一變再變,遲遲沒有回答,心中狂喊著:你還猶豫什麼?東茗擺明欺騙,你還不跟景暄和好!若是換了她,萬千柔情都系在那人身上,怎麼捨得他受一丁點的委屈!
可是,俞清瑤不像她那麼愛景暄吧……一想到這,李馨的苦水下嚥,淚水漣漣,竟然跪下了,“好妹妹,景暄他太難了。常言道“伴君如伴虎。”皇帝只要活一日,猜忌之心便不會停止。你已經是他的妻子了,不為他排憂解難,還有誰?”
“他生母早喪,親生父親,哼,還不如沒有!弟弟眼巴巴的盯著他的位置,恨不能處置而後快。僅有一個外祖母,但也年紀大了。他在這世上只有你一個親人!妹妹,若他深愛的你都不能跟他一條心,他有多可憐?”
回到駙馬府後,俞清瑤的眼前好像還晃動著李馨淚眼朦朧、沙啞哀求的樣子。
俞錦熙仲手晃了晃,笑著往褐色藤椅上一靠,舒服的任藤椅發出咯吱咯吱的搖擺聲。
“傻丫頭,還在想李氏呢?”咔吧咬著蘋果,眯著眼睛看著漫天星辰,呼吸著夜晚的冷氣,
“為父覺得你很奇怪啊!她是你的朋友,可對你的丈夫情根深種。你不生氣嗎?沒有那種自己的東西被人搶走的感覺?”
“溫馨……呃,李馨也是無奈。”
“哈哈!”俞錦熙把吃完的蘋果核往身後一丟,“無奈?誰用刀子架在脖子上不許她喜歡誰了嗎?說起來,你不覺得她像一個人?”
“像誰?”
“你娘!”
“都是為情所困,不可自拔的女人。不同的是,一個要臉,一個不要臉。
俞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