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哦,是誰呀?”
要說皇帝未必有納新人入宮的意思,但底下人都盛情推薦,他順水推舟也可,反對賜婚也可—這個選擇權,是在他手上!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有在他面前說“我心有所屬”的資格!
東茗咬緊牙關,知道此刻背水一戰,不然她就要嫁給坐在龍椅上的老頭子!
“本公主喜歡的人是齊國公世子!”說完,回頭看了一眼景暄,隨後失望的垂下頭。
怎麼忘了,景暄是看不見的,不可能給她任何鼓勵的眼神。
東夷有多少世家俊少,大周的領地也不少,她偏偏看上景暄了。
原因是景暄是少有的,能給她“乾淨”的感覺。第一眼,她就知道這是個心底純淨,感情純潔的男子。或許雙目失明,讓他的心更透徹,拋棄外表的美醜,更能重視內心。
景暄這時緩緩的站起身來,下拜,
“求陛下恩准,賜婚東夷公主為齊國公世子夫人!”
詭異,非常詭異啊!
明眼的人都知道,東茗看上景暄了。但景暄卻為景昕求親?哦,忘記景昕曾經為景暄“親迎”了,這算一報還一報吧?
安靜了一會兒,皇帝忽然大笑起來,“好,朕準了!”
金口玉言,絕無更改!
婚事算是板上釘釘了,東茗鬆了一口氣,痠軟的癱倒在地上,識眼色的侍婢趕緊過來攙扶——看著景暄面色如常的轉身回到座位上,沒有過來安慰,她們都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勁。
聽說大周也是禮儀之邦,怎麼停妻再娶,都無人勸諫的?難道“兩頭大”?不可能吧,俞清瑤只是弄臣之女,怎麼能跟公主齊頭並坐?
到現在,東茗在內的人還不知道,是俞錦熙兩首詩弄得如此地步,以為俞錦熙是上不得檯面的“倖進之臣”——東夷的規矩,翰林院的清貴文臣,才不會在皇帝宴席上寫詩酬和呢,除非眾多文臣一起。
幻想未來嫁給景暄的日子,東茗還露出一個微笑。絲毫不知,皇后在旁邊厭惡的瞪了她一眼。
或許知道了,東茗也無所謂。她又不進宮,跟皇后有什麼瓜葛?卻不知,跟內宮保持良好關係,也是外命婦的一大學問啊!她的孃家那麼遠,出什麼事情除了內宮的妃嬪主位能說話,還能指望誰去?
皇貴妃明眸善睞,掃了一眼全場,櫻唇一彎,“臣妾實在喜愛公主,求陛下允公主未嫁之前,在臣妾宮裡住著吧!臣妾也好告訴公主大周的風土人情,讓臣妾的十三跟公主親近親近。”
東茗很不樂意,但想想自己婚事定下來,總不可能住到安樂候府去,想了想,也就答應了。
俞錦熙帶著滿足的微笑,跟女婿景暄一起回到駙馬府。卻不知,俞清瑤正經受這一世最大的考驗,差點連命都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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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懂了,自己只是想看看同父異母的小妹妹,怎麼會鬧成這樣?
二五六章 無題
鋒利的刀光一抹,一縷頭髮絲掉下來——在那一霎那,俞清瑤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脖子一涼,緊接著刺痛,跟喜堂上被刺殺的感覺一模一樣!
若真的被人殺死,估計她仍是個糊塗鬼,根本搞不清楚人家為什麼要殺她?她沒做什麼啊,只不過是到了父親的駙馬府,起了心意去看看同父異母的小妹妹而已!
且不提其他,現在的場面是,俞清瑤被人逼到死角,脖子上夾著一把彎刀,彎刀光亮如雪,散發著陰陰的寒氣。 ~底下坐著個小女孩,大約一歲大,穿著北狄的傳統服飾,那用料和染色,俱是普通人家的閨女都不會穿黯淡色,她的脖子、手腕、腳腕上,掛著叮鈴鈴的銀飾,走到哪裡,都發出悅耳的脆響。
其實就是這脆響,出賣了俞清瑤。人家以為她是對小公主不利的壞人,才有忠心護衛“護主”。妲妲趕過來,見俞清瑤脖子上一抹紅線,驚住了,嘰嘰咕咕說了一串,那護衛也激烈的回覆了,嘰哩哇啦,說的什麼,俞清瑤是一個字也不懂。
交涉了一會兒,那兇惡的護衛才不甘心的挪開彎刀,抱起底下的小女孩,惡狠狠的瞪了一眼俞清瑤。眼神中的不善,不是傻瓜都看得懂。
只是,憑什麼啊?
貌似她是妲妲公主生的小女孩的親姐姐?難道連抱一下都不準?她們之間又沒利害衝突,憑什麼認定她會傷害小妹妹?
俞清瑤覺得很憤怒,也很無辜。
可惜,並沒有人在乎她的委屈,妲妲公主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