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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那怎麼行!”景昕跳起來,臉上一時青一時紅的。
先是想到齊景暄有這麼好?從小到大,自己看中了什麼,都被他搶走的。偏他什麼都不在意,裝出大方模樣,說什麼你是我弟弟,喜歡什麼儘管挑。呸·他才不要他用剩的東西!而且真的拿了,又是一個“奪人所愛”的罪名,當他有那麼傻嗎?
心理第一個想法·就是肯定有貓膩!齊景暄不是大方的人,故意說向俞錦熙求娶人家的寶貝女兒,肯定有目的!哦,想到了!俞錦熙雖然在民間聲譽極大,可他是被朝廷放逐的,不受重視,自己娶了她的女●兒,可少了一大助力!自己本就出身不好,加上一個身份尷尬的正妻……用心真險惡啊!蕃
當下,立刻反駁·“哥,你多心了!那丫頭才幾歲?沒胸沒屁股的,江南漂亮女人何其多,我能看上她?就是覺得她仗著詩仙女兒的名頭,到處招搖?沒什麼本事,卻一肚子心事·藏藏掖掖,好像誰都要害她似地!我挺討厭她的。”
“哦!”景暄聽了,仍舊是淡淡的應了一聲,“那就罷了。二弟,俞姑娘終究是先生的女兒,看在先生的份上,日後見了給些薄面。若是你真的厭了她,避開就是。”
“…···”景昕這會子又聽出一個畫外音,意思是你不想求娶人家,就離人家遠點!
原來繞圈子是這個目的啊!讓自己躲開!
景昕氣得喘了幾口氣,偏自己剛剛把話說得太絕,這會子不好反覆無償,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應了,“是,哥。”心中卻暗想,你讓我遠著,我偏要靠近,能奈我何!
轉眼到了三月。花紅柳綠、草長鶯飛,吹面不寒的楊柳春風吹下了厚重的冬衣,人們換上了輕薄的春裳,結伴去野外踏青。同時,另◆一個準備充分的“青樓花魁大賽”,開始了。如朝廷開科取士一般,這次的花魁也分三甲,在江南六道一層層的選拔。據說,真是百花爭蕃魁、爭奇鬥豔,讓人們驚豔不已。●
這些,當然與俞清瑤無關。
她透過吳師、英師、雲雅茹、戚紅袖等人,間接的知道這次花魁聲勢浩大,做到了街頭巷尾、無人不知!人人都在期待著最後的花魁是誰?而誰那麼幸運,能得詩仙青睞?小道訊息,最後的贏家可能被詩仙梳攏,當然也有人嗤之以鼻,說詩仙不會做這等有辱清名的事情。不久,俞錦熙也出面闢謠,說為了比賽的公正,他絕對不會“以權謀私”,一定選出真正能代表江南風光的絕色,讓“第一美女”名至實歸!此言得到了無數人追捧。
人們似乎忘記了,俞錦熙除了是“詩仙”,還是朝廷命官。朝廷明令禁制官員押妓,明知故犯,還讓怕天下人都不知道似地,做什麼“花魁大賽”的考官?不怕御史臺的鐵筆鋒刀嗎?可所有人都好像得了遺忘症,沒有一個不長眼的提出,俞錦熙,你不能參與青樓花魁大賽呀!你是朝廷命官啊!
當然,現在沒有人指出來,不代表沒人注意了。如劉巖勝一干道貌岸然的,就不屑為伍,跟他臭味相投的幾個酸儒一直在罵“世風日下”,可對花魁最終花落誰家,卻比誰都在意。
花魁大賽一共持續了兩個多月,由江南六道每一地的色藝雙絕的清倌人參加,參賽的達到了百人之多!經過層層淘汰,最後選出了十二◆人,人稱“十二釵”。十二釵還要進行最後的評選,這個時候是收穫季節,可以說,前頭投下的資金做本錢早就回本了。而後期·不像前頭投入多,因為架子已經搭好了,誰不知道花魁大賽到了最關鍵時刻?圜不需要廣告,大家都想知道最後的勝利者。
盧卉在兩個月內·快速的成長起來。
她本就因為家中貧寒,對黃白之物特別看重,這兩個月,她才知道,錢,是可以這麼賺的!培養了幾個出色女子,她們吸引有權有勢有錢人的目光·為了顯擺,為了炫耀,那些腦滿腸肥、**衝心的人大把大把的撒錢。盧卉覺得這錢不賺,都對不起被貪汙的民脂民膏,於是找人打通了渠道,在別的地方買了很多花運過來,每次十二釵表演的時候,她就讓人制作成花瓣雨……當然·不是免費的。
蚊子在小也是肉,她還讓人連夜製作了染色的紙花,紅、黃、藍·顏色鮮豔,售價三個銅子,可以在心儀的十二釵表演時丟在臺上。越多,代表喜歡的人越多。因為價值低廉,誰都可以購買,所以很是消耗得快。又不用跟別人分成,僅此一項,盧卉就賺了大筆。
此外,她還偷偷讓人仿製了十二釵的衣裳,寄賣在鋪子裡′打聽十二釵的喜好,做成小冊子,透過各種渠道販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