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醉樓還要怎樣興風作浪!
“夫人,嬤嬤本不想問,可女院到底曾經是夫人就讀過的地方,那山長出了問題,怕是對夫人也不好。現在訊息還沒從金陵傳過來,等過了三四天,京城都知曉了……”
“嬤嬤不必擔憂。我已經告訴景暄了。”
“姑爺……”
胡嬤嬤按下不安,忍下了嘴邊的話——作為姑爺,景暄除了盲疾再也挑不出錯。可世人有幾個是在男人身上挑錯的,毛病不都在女人身上?嫉妒,口舌,不賢,不善,不孝,不悌,不孕……姑娘已經十八了,嫁過來已經兩年,肚子一點動靜也沒有。且房裡一個通房侍妾也沒,有多少人暗地裡嚼舌根呢。換了平時就罷了,御封的郡主多少讓人忌憚,可出了這麼一出落忍話柄的事情,勢必要煽風點火,添油加醋,便是沒事,也被人說成有事了。
胡嬤嬤為俞清瑤的名譽擔心,可俞清瑤自己一點也不在乎。她自行得正坐的直,只要景暄相信她,還有何懼?當然,若有一天景暄不相信她了,那也沒什麼。再壞也壞不過前世,對不對?以她們夫妻的情分,她便要求帶走嫁妝另居別院,自生自滅,景暄難道會拒絕嗎?
“勞煩通稟一聲。”俞子皓站在廂房的門外,對著守門的丫鬟道,正巧胡嬤嬤出來,便露出笑容,沙啞的叫了一聲,“胡嬤嬤”。他正處在變聲期,個子抽條似地猛漲,雖然至今沒還超過姐姐,但也快了。就是體重跟不上,都快瘦成麻桿了。
胡嬤嬤笑著,把俞子皓往裡面請,“有些日子沒見到五少爺了。”
“是啊,有段時間。我一直沒抽空去見姐姐,姐姐怪我嗎?”
“夫人怎麼會怪五少爺呢!五少爺可是夫人的親弟弟!”嘴上這麼說,胡嬤嬤卻在心理嘆息,若是不知道俞子皓的真正身世,若是還跟小時候一樣,那該多好!
俞子皓進了廂房,沒多久,默兒都貼身伺候的人都出來了。隔得遠遠的,不敢偷聽。但那姓馮的不在其中,偷偷轉到倒座,翻了牆潛入,爬到牆根豎著耳朵。聽得俞子皓那獨特的聲線有些激動,
“姐姐,你就不想想自己也是姓俞的麼?你可是以帝師俞家的女兒身份嫁給姐夫!若沒了俞家,姐姐以為自己還能在夫家保持地位?”
“夠了,我的事情不用你多說!景暄是什麼人,你不是沒見過。他娶的是我,不是帝師的重孫女!再說他是爹爹的學生,爹爹什麼意思,他就什麼意思。便是我,行動只是看爹爹。以後不要再來讓我做中間的說客。我在俞家老宅什麼情況,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沒有那麼多閒工夫報復,可也不會主動當什麼說客!你請回吧!”
“姐姐,皓兒真的是為你思量再三,才過來的。其實你也知道,俞家……真的和我沒關係。我還有退路,但姐姐呢?縱然姐夫不嫌棄,可長公主呢?她最好面子了。親家出了這麼大丑,她怎麼在皇家女眷中抬得起頭?還有,家中下人呢?管事娘子呢?她們不會覺得姐姐你來歷不明,姐姐你的威望大打折扣……”
說得入情入理,彷彿當真是為俞清瑤考慮一樣。
俞清瑤深深吸了一口氣,她很想立刻把俞子皓趕出去,免得一副為她憂心忡忡的面孔令人噁心,可一想到未來可能發生的……便覺得必須按捺情緒,現在還不是徹底翻臉的時候!她可以表示出冷淡、排斥,但不能是……怨恨!憎厭!
“你的好意我知道了。不過下人就是下人,她們當真跟給我對著來,自有家規處置。你姐夫早些時候就說過,府裡的下人欠缺敲打!讓我好好清理呢!”
俞子皓啞口無語了。
半響,才說道,“有姐夫疼愛,皓兒就放心了。那姐姐你且好生休息,皓兒先走了。”
除了院子,俞子皓的心情非常不好,擰著眉想自己該怎麼辦?俞錦熙的身世跟他大有關聯,憑直覺,他判斷俞錦熙的生母一定地位不高,甚至很可能是賤籍,不然老爺子幹嘛把他記在錢氏名下?錢氏可是殺豬女出身,已經夠卑賤被人瞧不起了!
實在不行,他只有回到親生父母身邊。可轉念一向,沐天華的身份至今不明朗,說不得要催催端王,早日辦下來才是。側妃的位置不夠,姬妾總行了吧!好歹湊個名分,再緩緩圖之——說不定謝側妃、阮側妃哪一個身體不好,空出了位置呢?一切都有可能!
俞子皓握了握拳,心說天無絕人之路。
可他走出不遠,就聽得一聲淒厲的叫喊!“姑娘啊~~”
還伴隨著大哭聲!
怎麼了?
俞子皓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