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的有益女子容顏,改善疤痕的良藥,囑咐人天天塗抹。明確告訴齊景暄,完全恢復到以前容貌是不可能了,最好也不過是留下淺淺一道傷痕,脂粉塗厚實些,能掩飾過去。
景暄聽了,悲傷不已,握著妻子的手,恍若隔世。
“瑤兒,你受苦了!”
“我很好,景暄,你不用為我擔心。”俞清瑤不忍讓景暄自責,把自己並非被周芷苓害到,而是自己有意如此說了一遍。
“這是無奈之下,你知道她一直盯著我,自打我來京城後就屢次三番像害我,或許是我這張臉長得太像我母親了吧!不付出一點代價,怎麼能讓她再也不敢肆意張狂?只是我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子……”
輕輕嘆息一聲,端王妃長什麼樣她都不記得了,不過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她是覺得母親虧欠端王妃的。雖然母親也沒得到多少。最可恨的是端王吧,他把愛和名分給了兩個女人,但兩個女人都不能安心,一個空守著名分把自己煎熬之死,另一個……
罷了,這事跟她關係不大,除了周芷苓那樣不講理的。誰能把罪名不由分說扣到她頭上呢?她俞清瑤可是受害者!太醫院的院判都說治療不好了。
其實她對自己的容貌遠遠不如旁人在意。甚至心底還有一種想法,毀容了,她與生母沐天華的相似之處就不多了吧?至少別人看見她,第一個想到的不是“她是沐天華的女兒,長得很想沐天華,可惜沒有母親的儀態萬方、顧盼生輝”。
作為一個女人,俞清瑤也有驕傲,很不願意總是跟人相提並論。還永遠是處在其“次品”、“瑕疵”的位置上。前世俞清瑤揹著這個陰影,這輩子也沒少受影響,不然。她怎麼會選擇看不見的齊景暄,而不是威遠候世子林昶?大理太子段曉天?長樂侯王鑾?
因她最怕的就是別人娶了她,是想在她身上找另外一個女人的影子!這比一輩子嫁不出去可怕的多。一邊對她濃情蜜意,一邊肖想的是她的母親該是何等國色天香……那種可能只要想一想,就覺得打從心靈深處感覺噁心!排斥!
夫妻久別重逢,有說不完的話。景暄沒有過多的說他有多擔心,為俞清瑤的下落來回奔波,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俞清瑤則不同了。她對丈夫一向坦白,把自己坤寧宮起火後被安娘所救。送到冷宮避難,然後面見皇帝統統說了一遍,甚至連她的猜測也一併說了。
皇帝是長公主的親弟,若她是皇帝的孫女,景暄是長公主的外孫,那她們也算是有血緣關係的親戚了。舅母曾經說過。表兄表妹關係太近,成親容易生出有殘缺的孩子,但她跟景暄……應該不算吧。
猜測中,沒注意到景暄的表情已經十分嚴肅,岳父大人是皇帝的私生子?這絕不可能!是也絕對不能公佈出來!
俞清瑤畢竟是女子,不知道若皇帝平白多了一個兒子,會對朝廷有多大影響,會直接改變現在的格局!七皇子已經“暴病身亡”了,其餘皇子看不出皇帝更偏愛誰,立儲迫在眉睫,可皇帝的心意誰也不知……朝中大臣已經分成幾個派別,虎視眈眈,再暴露出詩仙大人其實是皇帝的私生子,算是他的表舅,那該如何是好!
齊國公府危矣!
他的父親齊國公為他付出良多,還有弟弟景昕的性命……那一霎那,景暄的腦中飛快想了很多,包括接下來的朝中局勢,和可以拉攏的勢力。
但俞清瑤卻恍然不覺。對女人而言,只要她沉浸愛河,就會把自己的全部身心放在一個男人身上,只要他好,便覺得自己犧牲再多也是值得。
景暄卻不能只顧自己的兒女私情——他的出身註定了,很難在廣平皇帝上位的時候放鬆警惕。廣平已經老了,不知還有多少日子,可越是最後關頭越是不能放鬆,否則他的一家老小都得跟前安慶侯府一樣,不明不白的下了天牢。
接下來的幾日,景暄暗中與齊國公商討辦法,俞清瑤本來可以察覺丈夫的異樣,奈何長公主登門,對她一掃往日的慈祥和藹,令俞清瑤惴惴不安。
難道長公主也相信了外面的風言風語,以為她跟皇帝有不清楚的關係?待要說明時,長公主卻揮揮手,原來在意的並不是宮廷生活的那兩個月,而是俞清瑤的祖母,曾經出家法號文妙真人的,林謹容。
“早知道你是她的親孫女,也是世間她唯一的孫輩,說什麼我也不會讓景暄娶了你!”第一句話就非常嚴厲,打得俞清瑤措手不及。
父親為祖母報仇不擇手段,可見熱愛之心;皇帝在祖母死後多年,仍念念不忘,連出身微末的安娘也謹記著祖母曾經說過的話,俞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