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別。
倒是知道了有些不大好。
怎麼不好,他擬不出來,只隱隱覺得危險、不安。他本能要回避它、迴避郭清啞,因此甩甩頭不再想這事,而是翻開抽屜,拿出白日裡做的商業文書來算賬。
算到中間,又叫了幾個管事來問話。
大家都趕來,這個回這項,那個報那樁,你進我出,十分忙碌。
出來的還不能走,還等著怕再叫。
在外間坐著等的時候禁不住低聲互相尋問:
“大少爺晚上叫咱們來,可是要做什麼大事?”
“沒聽說啊。還不是那些事。”
“不對,這樣趕晚忙,恐有變化!”
“嗯,怕是有變化。”
“大少爺從織造府回來的,想是得了什麼新訊息。”
“怕是這樣。”
方初不知他們議論,還一頭勁忙著。
直到方則和方紋回來。
“大哥,你怎麼不聲不響就先走了?”
方則跑進書房劈頭就問。
“我……覺得沒意思,所以先走了。”
方初含糊解釋。
方則坐下,笑道:“我覺得還好。”
方初看著他陽光的笑臉,片刻失神。
他看得出,弟弟今晚很開心。
他深吸一口氣,隨口問他們後來做了什麼。
方則便說了起來。
也沒什麼大事,他卻說得津津有味。
正說著,方紋向父母問安後也過來了。
“大哥竟然丟下我們自己先走了,真是的!”她撅著嘴抱怨。
“對不住,是大哥不好。”方初立即道歉。
方紋這才換上笑臉。
她目光一掃,看見滿桌堆的紙張算盤等物,嫌棄地說道:“整天忙這些,也不厭煩。就不能歇歇!”
方初彈了她額頭一下,道:“沒良心!大哥不忙,爹孃也不忙,你吃什麼?玩什麼?”
方紋偏頭躲開,笑道:“有大哥,我就高枕無憂了。”
說完也坐下,也沒人問她,張嘴就道:“那個郭清啞,真有些不凡,竟然彈得那一手好琴。她彈琴還跟別人不一樣,聽著特別……特別……就是覺得心神舒爽。我蠻喜歡她的。”
方則笑道:“是啊,跟吟月姐姐比,另有一種味道。”
方初不防弟妹一下就轉到這話題上,不禁一呆。
就聽方紋又道:“可惜郭家跟謝家這仇怕是解不開了。你們不知道,之前在蓮花堂,那個馮佩珊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