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攜妻子女兒來賠罪。”韓希夷艱澀道。
“賠什麼罪?”方瀚海閒閒地問。
“晚輩教妻無方,以至她瘋癲之下胡言亂語,給方家帶來困擾和痛苦,晚輩慚愧。”韓希夷回道。
方瀚海看著韓希夷不出聲,面色沉沉的。
方初對清啞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別開口,有什麼話由他來說,知她不喜對謝吟月;同時,他也不願清啞和韓希夷說話。
清啞瞅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方初一愣,雅兒什麼意思?
兩人之間小動作被韓希夷和謝吟月看見了。
謝吟月想起自己和韓希夷就像“水中花鏡中月”,觸之不得,原本她重生後也沒指望過韓希夷的真心,所以並不覺得失落,然這兩天親眼見了清啞和方初的鶼鰈情深,久遠的記憶被勾起,心性要強的她備受打擊,心情波動,失了平靜。
韓希夷則失神地想:“她會將自己的秘密告訴一初嗎?一初有沒有逼問過她?”不知為何,他覺得清啞會將自己的秘密告訴方初。
清啞掃一眼韓非花,要叫人帶走她。
這場合不適合小孩子在旁。
嚴氏開口了,和韓太太派人將非花帶了下去。
非花走後,方初目光銳利地盯著謝吟月。
他是信任韓希夷的,實指望韓希夷能給他個說得過去的理由,不料卻是陪著謝吟月一起跪下請罪,這舉動激怒了他。
既如此,他也不用顧忌“朋友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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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2章 賠罪
他沉聲問謝吟月:“請問韓大奶奶,昨日那些人,為什麼單求適哥兒救非花?適哥兒再聰明也不過一稚子,韓大奶奶也太瞧得上他了。”
韓希夷一聽他這口氣,便知他生氣了。
謝吟月回道:“我見適哥兒年紀雖幼,卻在陳家來去自如,探得許多訊息,還躲在陳老爺轎內跟去錦繡堂,又給韓家送信,我想他這樣聰明機靈,沒準知道非花藏在哪,所以求他。”
方初道:“韓大奶奶這番思慮很是周祥。那便直接問好了。你我過去雖恩怨糾纏,我還不至於讓兒子知情不說。為何出那麼多花樣?”
謝吟月低聲道:“我問了,你們都聽見的。適哥兒說不知道。我心裡一急,絕望下就慌了神,說了些什麼,我自己都糊塗。”
方初冷笑道:“慌了神?我看大奶奶胸有成竹的很!你問適哥兒‘怎麼不救她’‘怎麼不知道她在哪裡’,說得好像適哥兒就該知道非花在哪,一定能救非花,一定要救非花,一定會救非花。這是急瘋了的人能說出來的話?急瘋了不是該逢人就求救嗎?可那麼多人你不問,你抓住適哥兒搖晃,我和希夷掰都掰不開你。”
他昨晚仔細分析謝吟月當時說過的話,疑竇叢生。
當著清啞和兩家人面,他都不好意思提那句“方無悔不是你妹妹,韓非花才是你妹妹”,太有傷體面,會令兩邊都下不來。
謝吟月心驚,回道:“因我不肯接受殘酷現實,不肯相信他不知道。”
方初道:“那你許適哥兒親事呢?這分明是有的放矢。”
謝吟月剛要張口,他凜然道:“你敢再說自己是急瘋了!急瘋了能許一個小孩子親事?你當我兒子娶不上媳婦嗎?”
謝吟月道:“正是急瘋了!俗話說‘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我一急就忘了他是孩子,才那麼說。不然我還能許什麼?方傢什麼沒有?”
關於這點,她也是有備而來,昨晚都想好的。
方初一時氣結,狠狠地盯著她。
謝吟月黯然道:“我知你們不信,但當時我真急瘋了。適哥兒差點遭遇大難,你們懷疑我,我無話可說;適哥兒救了非花,我感激不盡,願向方家請罪,願受任何處置!”
說完鄭重伏地,慷慨承當。
清啞靜靜道:“請罪不必。請你別再對我兒子說‘方無悔不是你妹妹,韓非花才是你妹妹’這樣的話。”
堂上一靜,方初心一跳。
謝吟月猛抬頭看著清啞,堅定的神情崩裂。
清啞毫不相讓地和她對視,瞬息間無言交流數個來回。
“你說我勾*引方初?”
“難道不是?”
“我那是急瘋了口不擇言。”
“你慣用這伎倆,引人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