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來到了日本應聘到白馬的公司,起初是覺得好玩,也有想幫朋友一點忙的想法,後來倒是做著做著得心應手起來,再之後,就跟著白馬一起被捲入到平次失蹤的事件中來了。當調查出來平次的失蹤與黑衣組織有關後,蘇暄就加入了英國對黑衣組織監控的小組,開始收集黑衣組織的情報,就像那次被抓去郊外倉庫,其實也是故意被抓去的。
其實蘇暄有種感覺,有的事情,就算白馬不說,其實他心裡都清楚。他是個會習慣性地把一切都放在心裡自己去承擔的男人,倒不是那種大男子主義,只是他太為其他人著想,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想去麻煩朋友。對他如此,Grass亦然。看著依舊昏迷不醒的白馬,蘇暄只能默默的為他祈禱。
在醫院清冷的走道上傳來了腳步聲,蘇暄快速地把紙條收了起來,抬頭看向來人,是Grass。
“他怎麼樣了?”Grass走到玻璃窗前探頭望了望。
“不怎麼樣,身上中了兩槍。也是他命好,Brandy打的那槍打中了他的懷錶,懷錶完全碎了,但是子彈沒有沒入體內。另一槍是服部給的,險險的擦著心臟打中了左肩胛,這條手臂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一邊說著,蘇暄拿出了白馬隨身帶著的那隻懷錶,上面的鏤花錶殼已經完全碎裂,子彈正擊中表盤上當的那隻雄鷹,表身扭曲變形,但也擋下了最致命的子彈。
“這算不算也是平次給的保佑?我記得這個懷錶是平次買給探的。”Grass看著懷錶這麼感嘆了句。“也許他們都預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天。”
* * *
第二天,已經穩定下來的白馬被轉進了普通病房,但是依然沒有醒來的跡象。蘇暄只在病房裡陪了一會就匆匆離開,現在不僅是上次行動的整理善後,還有白馬的公司,基本全是蘇暄在負責。白馬住院的事情還沒透出訊息,只怕一旦被商界知道,公司會受很大影響。
又過了一天,早上蘇暄在去公司前先去了一趟醫院,護士正好例行檢查完出來,白馬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了,但是臉色依舊蒼白的可以,正側著頭看著窗外不知在想什麼。
“醒來了就好,順便,公司這幾天的情況要不要跟你彙報一下?”蘇暄走到白馬病床邊仔細看了看白馬的氣色,略不放心的嘆了口氣:“現在的狀況你也應該猜得出七八成,服部他,被組織帶回去了暫時沒有訊息,但也沒有危險。倒是你,你自己的身體狀況你自己清楚,不要再冒險做什麼舉動,好好養傷,我把訊息封鎖了,公司裡暫時沒有大動靜。”
“謝謝。”白馬的聲音略帶沙啞,大概是因為體虛的原因。蘇暄看著這樣的白馬心裡一時充滿了擔憂。
“別急著謝,這個任務一結束,我也待不了多久了,後面的路大部分就要靠你自己走了。事到如今,我也不好再說你衝動莽撞什麼的,畢竟我也是看著你跟服部到現在的,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冷靜下來,找回以前的你,服部失蹤這整件事一直都不尋常,你要處處小心。”
見白馬點了點頭,蘇暄從衣袋裡拿出了那張紙條以及懷錶的碎片放在了白馬的床頭櫃上,“這是救你一命的東西,還有你拼死也要拿到的,還是那句話,一切要小心。我先走了。”
蘇暄離開後,病房又陷入了寂靜,白馬的家人一個也不知道白馬受傷的事,因此誰也沒有來看他。白馬嘗試移動打著石膏的左臂,奈何除了麻藥過後無盡的疼痛一點反應都沒有,抬起還插著吊針的右手拿起床頭櫃上的字條,手指輕輕地拂過那幾個字然後將紙條抓在手心,看著已經碎裂變形的懷錶。'平次,我想我是值得的,是吧。'
又過了兩天,身體好轉的白馬被允許下床,本來只允許在醫院裡轉轉的,誰知護士一沒注意,病房裡就多了一套病服丟在床上。剛得到赦令就給他玩失蹤,這麼不拿自己身體當回事嗎?接到電話趕到醫院的蘇暄頭疼的在病房裡轉來轉去,手機關機,調出醫院的錄影也只知道白馬換了一身衣服出去了。完全找不到人。
“探這麼大個人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一同來的Grass只能這樣說,蘇暄看了他一眼,撇開了眼睛,默默地離開了病房。回到公司,見社長室亮著燈,推門進去白馬果然坐在裡面,真的是一肚子氣瞬間不知道該往哪裡發,蘇暄心想,自己這脾氣居然也能給人磨急了,白馬你可是第一個。
“小暄。”白馬看著蘇暄,心知他大概因為自己的擅自出院而生氣,只能陪著笑。
“事情辦完了?舒坦了?”蘇暄張口就開始諷著白馬,白馬也不氣,只是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