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胤禛當時一樣的反應——嘔血;有氣卻出不得。
胤禛跪得直挺,閒下來他開始回想事情怎麼鬧到今日這步田地的,到底該怪誰?若是換了別的兄弟,會不會放過夢馨?胤禛眉頭越來越緊,夢馨既然有可能是榮銳的妹妹,奪嫡又印刻在胤禛的骨子裡,是比性命更重要的執念,夢馨不是長得太難以入目,胤禛為何不能召幸於她?
其他人也一樣會如此,胤禛幾次想出氣般的出掐死夢馨,這一樣是他內心真實的想法,夢馨是禍害,是禍害他不穩易怒的妖精,但次次手下留情,胤禛很明白,除非他全然放棄奪嫡的執念,否則此時他根本不可能弄死夢馨。
他是對夢馨的誘惑無力,但誘惑並非是本因。胤禛是皇子,但他的對手哪一個不是皇子?胤禛是有才幹,但太子,胤禩沒有才幹?
夢馨死了,胤禛還是四皇子,康熙帝斷然不會因為榮銳就冷落胤禛,但康熙帝也不會對胤禛另眼相看,康熙帝完全可以選別人!
胤禛不知道後世之人對他的評價,也不知是他一手托起康乾盛世,胤禛孤傲,同時亦會有不自信,確實但凡有機會繼承帝位的皇子,胤禩,胤礽,胤眩�染帕��囊桓齷崾腔杈�看聳必範G並不認為,大清江山非他不可。
胤禛倒是很安靜老實,但被他氣得差點吐血的黑炭皇子們只能用目光仇視胤禛,“連個側福晉都管不好,四哥,您也太有損男子漢的尊嚴了。”
“總是有人記掛你四嫂的性命,有人拉攏冠世侯,這些事同我的側福晉有什麼關係?若是沒人以賭資行賄陷害冠世侯,皇阿瑪會了雷霆震怒?皇阿瑪對冠世侯是寵在心尖上,這事也能怪我?”
胤禛是寸步不讓,已經到這份上,他一肚子氣還沒地方出,眼下先出口惡氣再說!幾句話又讓以胤禩為首的八爺黨團體陰鬱了,這事難道是怪他們?
可是他們手下的門人即便輸給善保,也沒往裡面放東西啊?那些人想要喊冤都沒地方喊去。
太子嘴唇乾裂,看胤禛的目光尤其複雜,沙啞的說道:“眾位兄弟少言兩句,皇阿瑪讓我等自省。”
“哼。”
皇子們雖然不甘心,但太子發話了,也不敢對胤禛窮追不捨,胤禛也不是善茬子,扎手啊,能□出西林覺羅氏的四皇子,可能更難對付。
胤禛抬了抬眼瞼,看出兄弟們眼中的含義,有幾分難言的苦澀:“不管你們信不信,西林覺羅氏去宮裡告狀絕不是我教的。”
“我信。”
胤祥率先舉手表態,同情看了一眼胤禛,兄弟二人目光交匯在一處,胤禛有被人理解的感動,胤祥乾笑道:“冠世侯之妹,四哥那位側福晉非等閒人,一慣是想做就做,毫無顧忌,毫無理由,毫無情面,毫無···總之能在江南敲詐鹽商銀子的人,她做出什麼事情我都不意外。”
“我奉勸兄弟們一句,唯小人和女子難養也,西林覺羅氏比小人還狡猾,比小女子還潑辣,尤其難養!”
眾人面面相識,胤禛真相對胤祥說一句,兄弟啊,真是好兄弟!
當然冷傲悶騷的胤禛絕對不會如此失態,胤禛瞥了胤祥,鄭重的告訴諸位兄弟:“我已經處罰了西林覺羅氏,往後她不敢再胡鬧。”
胤禛說得很有皇子的權威,旁人半信半疑,胤祥是一百個不相信。懲罰?四哥有能耐制住夢馨的話,也不會鬧出這番動靜了。念在兄弟的情分上,胤祥選擇閉嘴。
四爺府,靜寧閣,錢氏站在富麗堂皇炫富的靜寧閣已經很久了,這是她第一次進靜寧閣,夢馨從不在自己的住處接待後院女人。
以前因為夢馨身份低微拒絕不了旁人才會讓人輕易登門,如今府裡她位份最高,夢馨敢將拜訪的人直接堵在門口不讓進門,錢氏有時也想不明白她這個同鄉腦子裡到底裝得是什麼?
就沒見夢馨給自己留後路,說她對福晉恭謹吧,但很少看她親自伺候福晉,反倒是佟佳氏凡是親力親為的伺候福晉,夢馨頂天了就是給福晉端碗藥湯。弘暉幾次登門,都被夢馨拒之門外的打發了。
府裡上下誰都知道,如論貴氣當屬福晉的院落,但若論炫富,沒人比夢馨更沒品了。
錢氏只要一看到夢馨,就想到自己被她打過,從夢馨的話語裡錢氏猜到夢馨不是傻瓜,她也是知道這一段歷史的,甚至可能看得比自己更清楚,她從來沒為將來考慮過嗎?
夢馨將茶盞放到桌上,靠著舒服的墊子,斜著眼睛輕蔑的掃過錢氏,夢馨高高在上的無德模樣讓錢氏倍感恥辱,有心戳破夢馨···但在夢馨跟前伺候的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