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般的眸子如怒火滔天,沒有哪個男人會樂意將綠帽子帶腦袋頂上,尤其是一向視女子於玩物的封建皇子。
胤禛狹長的眸子眯起,夢馨含這微笑同他目光對視,胤禛眼裡閃過嘲弄,“高無庸。”
“嗻。”
高無庸領周圍的兩三個奴才離去,烏雅氏拽住了胤禛袍袖,“四爺不能···他們沒犯錯,您不能要他們的性命。”
“西林覺羅夢馨你怎麼這麼的惡毒,這麼的草菅人命?你的良知呢?你還算是人嗎?”烏雅氏聖潔慈悲的訓斥夢馨。
夢馨笑著問胤禛,“四爺您說,草菅人命的是誰?而且您是想這封口嗎?”
胤禛眼裡劃過玩味兒,夢馨笑容燦爛,“烏雅格格當四爺是小肚雞腸並多疑的人,是不是該懲罰她?您如果為這點小事就殺人滅口的話,將來誰敢再伺候您?您不想讓外人知曉萬歲爺用在您身上的喜怒不定還是準確的,十歲時的您同將要而立之年的您沒有任何區別嗎?”
夢馨向跨一步,同胤禛之間僅僅一尺,胤禛眸色微怔,夢馨說道:“德妃娘娘賞賜給您的烏雅格格同鄔思道詳談甚歡,不知這座貝勒府得死多少人?不知道外面的人會如何說···嗯?烏雅格格是要走前人的之路?不知太宗會不會認為您青出於藍。”
胤禛捏住夢馨的胳膊,兩人之間如同電光火石一般的交鋒,胤禛心裡窩了一頓子火,“你渾說什麼?”
“妾聽烏雅格格親口說得,她伺候您同鄔思道呢。”
夢馨不在意胤禛的怒火,問烏雅氏:“你是不是方才這麼同我說得?伺候四爺同···鄔思道?”
“婢妾···”
“側福晉誤會在下,在下只是同四爺談論佛經,同烏雅格格一直恪守禮教。”
鄔思道在書房裡坐不住了,拄著柺杖走出,他穿著黑色對襟的馬褂,略帶暗黃的臉上有一雙變不驚睿智的黑眼眸,下顎蓄起收拾過的鬍鬚,雖然腿腳不便,但鄔思道的氣質是儒雅從容的,不愧在小說中,被寫成擅長帝王心術的高人。
鄔思道對夢馨隱隱露出不喜,悵然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慼慼,西林覺羅側福晉誤聽小人之言得好,心正才可立身,旁門左道的爭寵手段終究是下乘,亦不會持久。”
“回去。”胤禛警告夢馨,夢馨卻一轉身站在胤禛身前,仔細的打量起鄔思道,夢馨耳邊聽到胤禛的咬牙聲音,鄔思道被她看得有些臉紅,越發覺得夢馨粗俗。
“你不是說過君子坦蕩蕩,我離著你有十步開外,光明正大的看你,有何不可?難道說烏雅氏伺候你就是坦蕩蕩,我看你兩眼就是不守禮教?敢問鄔先生,坦蕩蕩何解?”
鄔思道從未見過如此胡攪蠻纏,曲解話中含義的女子,他是擅長帝王心術,同男人交鋒互相算計,但對伶牙俐齒的女子,他辦法不多,夢馨見他不回答,恍然大悟道:“君子坦蕩蕩便是無不可說之事兒,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鄔思道點頭稱是,胤禛將手按在了夢馨的後心,壓低聲音說:“回去,被給爺惹事!”
夢馨不為所動,她就是得罪鄔思道怎樣?做什麼每一個人都得同胤禛的周圍的人交好?他們喜歡胤禛就一定喜歡?“那好,我也坦蕩蕩都指出鄔思道你的錯處。”
“第一點,你說我聽小人之言,但你口中的小人···烏鴉格格親自告訴我的,鄔思道說她是小人?你們不是相談甚歡得嗎?”
“第二點,後院爭寵的手段,我不用在鄔思道你身上,何況外面的人都說我是四爺最寵愛的愛妾,我用得著爭寵嗎?我可不像是烏雅格格肚子裡裝不了二兩香油,對四爺偶爾的寵幸當做專寵,我從來沒自己說過我得寵。”
鄔思道嘴角抽動,看向夢馨身後微微低垂著眼瞼的胤禛,她這都不算自賣自誇,那誰是?鄔思道就沒見過臉皮如此厚的女人,寵愛這樣女人,胤禛是值得輔佐的皇子嗎?
“第三點,你是不是認四爺為主?是不是決意輔佐四爺?”
“四爺胸有大志,為國為民,德行極好,在下願意追隨四爺。””那麼四爺便是你的主公,在如今話說是主子,我是上了宗牒的四爺側福晉,總算是你半個主子吧,你恪守禮儀的話,我怎麼看出你對我略有不贊同?我這人沒什麼優點,就是直爽,以前日子過得不容易,善於察言觀色···鄔思道你對我的鄙夷,我看見了呢。”
鄔思道握緊手杖,不是手杖支撐,他好懸跌倒,“這···這···”
夢馨繼續說道:“這些就不提了,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