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火,還有幾人策馬四散開來四處巡視。一切井然有序。 此刻已經坐在火堆旁的蘇越看到這一幕暗暗點頭,哪怕是此時休息這些蒙氏一族的精銳也如同行軍打仗般,沒有放鬆過絲毫警惕。 蒙衝坐在蘇越旁邊,掏出一個羊皮袋子“咕嚕嚕”仰頭灌了一氣,然後抹嘴大笑道:“好酒,痛快!”說著把羊皮袋子遞給蘇越道:“蘇先生也來一口?” 蘇越眉頭微皺笑著推辭道:“將軍請自便,越不擅飲酒。” 蒙衝也不堅持,又自顧自的灌了一口道:“蘇先生,公子讓我等護送先生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所為何事?”
………【第三十一章 咸陽燃燒的八卦之火】………
“此刻我等已經進入匈奴人的地盤了,再往前走就要進入那些匈奴蠻夷的中心地界了。” 蒙衝繼續道。 蘇越,蘇秦第四代嫡孫。蘇秦師從鬼谷子。戰國時期最為著名的縱橫家,說服韓、魏、齊、楚、燕、魏六國合縱抗秦,蘇秦為縱約長並任六國相。 就是蘇秦的合縱之策,才使得蘇秦為六國相的十五年秦不敢出函谷關向關內進攻。蘇秦合縱成功後,被趙王封為武安君,秦滅趙之後,蘇越不知所蹤。 蘇越聽到蒙衝的話不置可否,拿起水囊喝了一口水,臉上帶著一貫的優雅笑容反問道:“蒙將軍不必擔心,將軍是大人的愛將,越不想要自己這條命總還要為將軍等人考慮。” 說完這句話,蘇越淡淡的反問道:“將軍以為今秦之天下穩固否?” 此刻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出發奔赴這大草原、身在陰山以北來到匈奴地界的他們,顯然是不可能知道胡亥誅殺趙高理政的訊息。 蒙衝聽到蘇越的話臉色一變,好像是想到了什麼,又猛的灌了一口羊皮袋子中的酒,不再說話起身離開不知道做什麼去了。 蘇越對蒙衝的突然離去沒有絲毫的不快,臉上依然帶著優雅的笑容,慢條斯理的開始小口的吃著手中的乾糧。 天色漸漸放亮。 這時蒙衝不知道從哪個角落出來了,大聲招呼了一聲,馬上所有的騎士就從四面八方集合起來,收好帳篷熄滅火堆,一聲呼嘯朝陰山以北的草原深處疾奔而去。 ………………… 一大清早,一隊接一隊的禁軍兵卒斜揹著胡亥的三道詔令、騎著快馬踏著青色的石板分別穿過咸陽十二道城門後,在通往大秦各地的寬闊直道上迎著初生的朝陽四散而去,奔赴大秦各地。 一陣接一陣的馬蹄踐踏在青石鋪就的街道上發出的“轟隆”聲打破了咸陽城晨曦的寧靜,驚醒了無數或者睡熟或者還在算計的咸陽人。 無數人偷偷透過門縫或者窗戶打量著,當看到從一條條街道賓士而出的斜挎著包裹的騎士全部都是衣甲鮮亮的禁軍士兵後,所有人都不禁心中一顫,想不明白又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讓皇帝的禁衛親軍都出動了。 難道咸陽城中又出了什麼大事?又有哪位大臣要被滅族了?昨日趙高一族的頭顱如今還血淋淋的掛在菜市場之上。無聲的述說著如今的大秦已經進入了多事之秋。 大秦統一後國土太過廣袤,而胡亥又要求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的三道詔令傳遍天下各郡,而在咸陽城中的驛卒明顯是不夠,無奈之下李斯等人決定臨時用禁軍士兵來傳遞胡亥的三道詔令,胡亥同意了。 當所有奔隆而出的馬蹄聲逐漸遠去終於停歇後,無數的咸陽秦人慢慢放下了或忐忑或思量的心,所有人都看出來這些禁軍士兵並不是衝城內某個人或某一族去的,而是都穿城而出了。 出城去做什麼?皇帝陛下不是已經回來了嗎?這些禁軍士兵背後斜挎的東西又是什麼? 這些疑問尚在心頭,不打一會,又是大隊的快馬從皇城內奔隆而出。 這一下讓那些剛剛放下提著的心、準備返身上床再去睡個回籠覺的咸陽秦人們的小心肝,隨著這“轟隆隆”再次響起的馬蹄聲而再次收緊。 是驛卒!不是禁軍! 所有緊張趴在門縫或者窗戶上的秦人看到騎在馬上之人都情不自禁的在心中低呼道。 驛卒和禁軍那是完全代表著兩個不同的極端,驛卒緊緊是傳訊遞信之人,而禁軍卻是皇帝身邊的禁衛親軍,一旦出動那必然是有大事發生。 所有人在看到穿街走巷策馬而過的騎士是驛卒後,攥緊的心終於再次放了下去,撫了撫頭上的冷汗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 但是馬上又有一個新的疑問出現在所有人心頭,這些驛卒同樣也斜挎著包裹,這包裹裡難道是信報?難道之前的那些禁軍也是為了信報?那到底是什麼信報才需要用到皇帝的禁軍親衛呢? 馬上穿街走巷的驛卒接下來的行為就給了這些人一個解釋。 這些驛卒並沒有策馬賓士出城,而是兩人一組紛紛在咸陽城中各個鬧市和十二個城門等人流量很大的地方停下馬來,將背後斜挎的包裹開啟,取出一卷白絹。 兩人恭謹的將取出的白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