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藥,上面隱約印著細細地血絲,通體透亮,表面蒸騰著與煉丹鼎相似的水氣,久久不散。
一旁的趙管事哪見過如此耀眼的丹藥,只羨慕得長大著嘴巴,呆呆的看著,竟說不出話來。
張韋學著趙管事的樣子把丹藥收入了袖中,得意洋洋的道:“如何?我這個徒弟學得還不賴罷!只可惜不知這枚丹藥有什麼作用。”
趙管事吸了吸即將流下的口水,緩過神來,忙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張韋嘿嘿一笑,道:“我自然是按你教的方法做的咯,可能是我天生就是煉丹的奇才罷,哈哈!真是沒辦法!”
趙管事打斷道:“我不是問你這個,我是問你如何讓鬥氣和九龍紫金鼎混為一體的?是誰教你修煉內丹的?”
張韋一臉茫然的道:“啥?啥內丹?沒。。沒有啊!我完全是按照你教的方法做的啊!出了什麼問題了?”
趙管事盯著張韋看了半晌,確定他真是一無所知,這才一臉不可思議的道:“內丹我也只是聽人說起,未曾親見。外丹指的是我們煉化出來的丹藥,如我之前煉製的九陽固源丹;而內丹則是以煉丹者的身體作為鼎爐,精氣神為藥物,從而在體內凝練結丹。內丹一直只存在於傳說之中,相傳只有得道之人才能修得此物,嘖嘖,不曾想我在有生之年居然見到了例項,而且還是在煉製外丹的同時修煉內丹,你只怕是古往今來的第一人了!”
張韋被趙管事像盯小白鼠一樣盯得渾身不自在,但看趙管事這一臉的欽羨、歡喜、訝異,便知自己無意中開發了自身的潛能,功夫極有可能更進一步,自是高興非凡。
他怎知《九丹金液經》本是道家精髓,裡面更是記載了煉丹的法門,只是他死記硬背無法變通,此番幸而是用鬥氣煉丹,才機緣巧合的使他內丹初成,倘使他接觸的只是尋常煉丹的方法,只怕此生也難以窺視內丹之門徑。
趙管事拉著張韋的衣袖,扭捏的道:“張兄弟,我有一事相求…嗯…”
張韋嚇得趕忙甩開了趙管事的手,顫聲道:“趙管事,你有話請講,可別上手啊!”說著趕忙向後退了兩步。
趙管事紅著臉道:“張兄弟可否幫我也煉製一顆你那樣的丹藥?不過我可不是白拿,我用我這裡所有的丹藥去換你那一顆,如何?”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布袋,裡面鼓鼓囊囊的裝了十幾顆丹藥。
張韋長舒了一口氣,爽快道:“這有何難?只不過適才我鬥氣消耗已盡,不如明日恢復些了,我再來煉製如何?”
趙管事從布袋裡撿出了一顆丹藥遞給張韋,道:“這顆九陽固源丹你先服下,即刻便開始罷,我坐在一邊等你便是!”說完坐在椅子上,擺出一副堅持到底的樣子。
張韋笑著服下丹藥,少頃,體內鬥氣便澎湃洶湧起來,他精神不由得一振,按照上次的步驟又重新煉製了一番,不知是手法熟練的原因亦或是丹藥提供的鬥氣沒有自身生出的醇厚,這次只用了一盞茶的時間便煉製成功了。
趙管事小心翼翼的用塊小布把丹藥包裹了起來,揣入懷中,喜悅之情溢於言表,他向張韋深深做了一揖道:“有勞張兄弟了,同張兄弟一起研究煉丹之術,實乃平生一大幸事啊,時辰不早了,你早些休息罷,我明日再來拜會!”說完帶著煉丹鼎興高采烈的走了出去。
張韋“噗”的笑了出來,沒想到只是一顆丹藥居然讓趙管事樂昏了頭,說話也前言不搭後語了,什麼時辰不早了,自己煉了兩顆丹藥最多也就是過了一兩個時辰而已,現下最晚也不過是午時而已。
他伸了個懶腰,舒展了下筋骨,只聽得關節啪啪作響,就似好久沒有運動了一般。他隨手推開了窗子,只見窗外月朗星稀,潮溼的微風從水面上吹起,帶來絲絲的涼意。
張韋心情大好,隨口吟道:“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話音剛落,突然臉色一變,大驚道:“我擦,怎麼已經晚上了?”
第五十六章 陰魂不散(四)求粉互賞
張韋煉製兩顆丹藥居然用了一整天的時間,而他在煉丹時心無旁騖,待得煉丹完畢方始驚覺已是晚上,一整天沒有進食竟然不覺腹中飢餓。
張韋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竿,他起身走到甲板上,只覺身體似乎輕盈了許多,鬥氣也更加充沛了。桅杆處幾個夥計正在清洗地板,幾個武士呆呆的望著地上的鮮血,放佛精神已經被這恐怖的場面折磨得幾近崩潰了,生怕第二天自己起來時會被人釘在桅杆上。
突然身後有人長嘆了一聲,張韋回過頭去,卻見顧二黑站在船幫前,極目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