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丹把張韋擋在自己身後,嬌笑了兩聲,道:“沒想到時隔多日,你的功夫也很有長進嘛,只不過依舊不是賤妾的對手!”
那黑影躺在地上,身體扭曲,顯然趙玉丹這勁力十足的一掌,讓他很難消瘦。
趙玉丹見黑影沒有答話,邁著一雙修長的**,向他走去,口中繼續道:“不要裝死了,我這一掌沒有盡全力,只是稍稍給你一個懲戒,休息一會便好了。你和張公子是怎麼回事?之前我見你們不還聯手禦敵麼?怎麼如今竟刀劍相向?”
那黑影便是被真天教控制了的張盛,護法知道張韋身法極快,自己無論如何也難在十個數的時間裡逃離,是以她派出張盛前來拖延時間。
然而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張韋身體以是強弩之末,數數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她此時若知派出的斷後的替死鬼,居然偷襲得手,不知又會作何感想。
張盛依舊沒有說話,只是艱難的坐了起來,右手支撐著身體,左手撫著胸口,雖然痛苦難當,但卻面無表情的看著趙玉丹。
趙玉丹見到這幅表情吃了一驚,呆呆的站在那裡,眼前的張盛,放佛便似她夫婿臨死前一般,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沒有人比她更熟悉這幅表情,這是被人控制了的表情,也正是這個表情救了張盛一命。
張盛見趙玉丹呆呆的站在那裡,趕忙站起身來,飛身竄入樹叢之中,隱沒不見。
蘭香大急道:“趙姐姐,你怎可放脫了殺害張公子的兇手,這可…這可如何是好?張公子在九泉之下一定會難過的!”說著聲音哽咽,竟哭了起來。
沁兒剛剛緩了過來,見蘭香在一旁大哭,道是張韋已然氣絕,也不禁潸然淚下,一時間眾女哭作一團。
趙玉丹的思緒被哭聲拉了回來,她愣了愣,然後嬌笑道:“你們這群傻妹妹,哭什麼哭?張公子有護體寶衣,只是那種程度的攻擊怎能傷他分毫?他只不過是久戰脫離加之丹藥反噬,是以昏迷了而已,將養些許時日就會好了!唉,沒想到他的人緣還真不錯,竟有這麼多人為他落淚!”
她這一席話說得眾女又驚又喜,見張韋果然氣息悠長,身上只是外衣破了幾個口子,露出裡面黃燦燦的金縷衣來,這才破涕為笑,但想到剛才趙玉丹的一席話,又不禁羞得面紅耳赤,無地自容。
原來自和蒯紹一戰,張韋繳獲了蒯紹護體的金縷衣,便當做戰利品一般,隨身穿在身上,不曾想在此關鍵時刻,竟發揮出如此大的作用。
趙玉丹看著張韋昏迷時仍牢牢抓住的九龍紫金鼎,不禁心中一陣感動:除了夫君,世上又有何人曾對我如此真心實意?她看著張韋身上的幾處傷痕,又看了看他那堅毅的面孔,不由得眼睛有些模糊。
想到夫君,她內心突然又生出愧疚之意,至於為何會有這樣的感覺,自己卻也說不清楚。
沁兒見張韋無恙,自是芳心大悅,但見張韋身旁卻躺著一個姑娘,不禁心裡又有些醋意,但見這個女孩生的端鼻修眉,一臉的秀氣,甚是好看,這樣清新脫俗的女孩,也難怪張公子肯為她鋌而走險,看著女孩的俏麗面容,沁兒心中的惱意竟煙消雲散,反而莫名的生出一絲好感。
眾女匯合了趙管事,一行人改乘陸路,直奔南陽。
韻兒睡了兩天才悠悠轉醒,此時的她已恢復了神智,但見到這麼多陌生的人,心中有些害怕,沁兒把張韋救她的過程添油加醋的講了一遍,說到驚險處,韻兒不禁嚇得叫出聲來,但說到張韋昏迷,韻兒又不禁垂淚。
沁兒看著眼前的韻兒,心中暗歎:這個女孩心思單純,天真爛漫,對張公子又是情真意切,我須得處處關照她才是,待得張公子醒來,一定會高興的罷!
沁兒拉著韻兒道:“韻兒妹妹,我們這一行人都是張公子出生入死的好朋友,你不必擔心,就把我們也當做你的好朋友便了,卻不知妹妹是怎麼和張公子相識,又如何分開的呢?”
韻兒道:“是哥哥上山打獵,偶遇到張公子,於是我自然也就認識啦!”想到分別,心中一陣難過,“一日,張公子早早便出門了,不多時便來了一群蒙面的劫匪,他們見人便殺,還放火燒了宅子,幸而有哥哥護著我,這才殺了出去。”
她頓了頓,似是在回憶當時的畫面:“那些歹人窮追不捨,一直追到了城外,守城計程車兵竟然看也不看一眼,本來我們想去接張公子的,但是他們人數眾多,哥哥又帶著我,只好一路輾轉,來南陽尋找大哥,然後便遇到了…遇到了那些人,再之後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韻兒說到後面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