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瀑布般傾瀉到地上,他雙膝一軟,跪在牛小壯麵前,直挺挺的倒了。
牛小壯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誰知一招還沒打完,蒯紹竟然死了。他舉著斧子砍也不是,放也不是,愣愣的站在那裡。
顧二黑只受了輕傷,從後面趕了過來,奇道:“怎麼?他死了?”
牛小壯舉著斧子,愣愣的道:“他怎麼死的?我還沒沒砍呢!不會是被我一嗓子嚇死的罷!”
顧二黑瞄了牛小壯一眼,見後者一臉嚴肅,不似開玩笑,他鄙視的道:“看樣子他應該是丹藥服用過量,毒發而亡的,和你沒什麼關係!”牛小壯這才一臉的釋然。
張韋雙手扶著君子劍,勉勵站起身來,喘息著道:“沁兒呢…我要去見沁兒最後一面!”說著,雙眼已飽含淚水。
蘭香蘭瑩正在給沁兒包紮,蘭瑩見張韋走了過來,忙道:“張公子你來看著小姐,我去看下趙管事!”說完急匆匆的走了,擦肩而過時,聽到張韋喃喃的道:“生亦何哀,死亦何苦。”她不禁愣了一下,然後快步走到趙管事的身邊。
張韋顫顫巍巍的走到沁兒旁邊,一滴眼淚從眼眶中流出,順著臉頰,奔流而去。他跪在沁兒身邊道:“我來晚了,你醒醒啊,再來看看我啊!”
看著沁兒躺在地上,放佛睡著了一般,他的聲音哽咽了:“我早就應該和你成親的,都是我一時的優柔寡斷,沒能和你表白!”
“求求你睜開眼睛,再看我一眼吧!”他伏在沁兒的身體上,放聲痛哭。
蘭香看到這感人的一幕,也不禁流下淚水,柔聲道:“小姐,你睜開眼睛看看吧,張公子來了!”
張韋聽到蘭香的話,心情更加悲傷,痛哭道:“你知道麼,沁兒,在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已經喜歡上你了,你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深深的印在我的腦子裡,揮之不去。”
“我曾不止一次的向老天祈禱,能有朝一日與你重逢,直到在襄陽城郊的那一天,老天顯靈了,我感覺這是一種冥冥註定的緣分,但怎奈造化弄人,我們剛剛相逢,竟又陰陽相隔了!”
“我現在還記得當初我們相見時,你讀的那首司馬相如的詞句:‘交情通意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張韋一字一句的讀出來,放佛每念一個字,他的心便更痛一分。
張韋哭著道:“而我當時被你的美麗所震懾,竟然隨後接了後半句。”
突然一個溫婉的聲音傳來:“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餘悲。”
張韋嘆了口氣,道:“正是這句,怎奈…咦?你沒死?哈哈,你沒死?太好啦!哈哈!”他激動得抱住了沁兒,在她粉嫩的小臉上,重重的親了一口。
沁兒被張韋緊緊的抱在懷裡,聞著張韋身上散發出的男子漢的氣息,她只覺大腦有些眩暈,心中卻無限的甜蜜,就連被扯痛的傷口,似乎也不那麼疼了。
兩人甜蜜了一會,才想起一旁商隊還有好多人在圍觀,張韋覺得很是正常,卻把沁兒羞得俏臉緋紅,躲在張韋結實的臂膀中再也不肯睜眼了。
趙管事雖然外傷很重,但幸好他吃了九陽固源丹,鬥氣充沛鬥,護住了筋脈,是以只是失血過多,將養些日子便能康復了。
牛小壯拿著從蒯紹身上扒下來的金縷衣,遞給張韋道:“張大哥,這是你箱子裡的寶貝,居然讓那廝給穿上了,我簡單擦了擦,這金色還是你穿比較配!”
顧二黑笑了笑,打趣道:“你倒是想穿,但是你這體型非得把寶衣撐壞了不可!”但看到周圍橫七豎八的殘肢和屍體,笑容又被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五日後,商隊平安抵達了山都縣城,這是一個坐落在丹水旁的一個大縣城,是西入襄陽的必經之路。由於客商往來頻繁,這裡的酒館和客棧多得超乎尋常,幾乎每條街上都被這琳琅滿目的招牌掛滿了。
趙管事氣色好了一些,但是依舊不能起身,妖嬈二女按照趙玉丹的授意,寸步不離的守在身邊,呵護備至。
張韋經常去看望他,常和他打趣道:“原來有這樣一對璧人照顧,只怕你自己都希望傷勢不用著急恢復罷!”趙管事只是虛弱的一笑,表情甚是得意。
商隊在躲避周武追殺的時候,有很多貨物都散落至江裡,隨波逐流了,只剩下少數幾個箱子還被加倍精心的看管著,畢竟趙家只剩下這些家底了。
與護院的盡職盡責想反的,是趙玉丹的心態,雖然丟了很多財物,但她不但絲毫沒有肉疼的表情,反而心情甚好,每日都拉著張韋吃酒。她雖是女流,但可堪稱豪飲,每每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