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宮女們都整治了一番。若秋因為舉止不端,已經被昭煜炵下令拉下去了,自有內廷司的人去處置,最後是死是活不得而知。其他的三個宮女,被這番變故嚇得魂不守舍,誰還敢再幹同樣的事情?不必裴馨兒多說她們便已經戰戰兢兢,更何況裴馨兒跟她們明說了,若是再有下次,她反正是不會幫任何人求情的,她們能否成功就要看當日昭煜炵的心情了。如果碰到昭煜炵心情不好,落得個跟若秋同樣的結局,那也只能怪她們運氣不好,不能怪任何人。
有了這番交代,又有若秋的例子在前,剩下的人誰也不敢再打什麼歪主意,於是之後的兩天可謂風平浪靜,什麼都沒發生。昭煜炵用種種藉口將裴馨兒留在自己身邊,一刻都離不得,便是看著她靜靜坐在身邊看書、刺繡,只要一抬眼就能看見她的存在,他的心情就變得無比明亮,再也沒什麼好生氣的,兩人之間的氣氛竟是前所未有地和諧。
而兩天之後,張太醫終於鬆了口,確定他可以返程回京了,裴馨兒便指揮著宮人們將早已準備好的行李等物都裝好,然後扶著昭煜炵登上皇帝特意為他們留下來的宮裡的馬車,便緩緩一路向著京城而去。
宮裡的馬車自然要比昭家自個兒的好上很多,不說別的,便是那平穩程度就是他們自己的馬車比不上的,更別提在車中準備了諸多糕點茶水,便是一路上不休不止往前走,也不必擔心會餓肚子的事情。也正因為如此,昭煜炵索性便讓人中途不再停留,因著他的傷勢本就走得慢,這樣一刻不停地往前走,才堪堪趕在城門關閉之前進了京城。
等他們回到將軍府的時候已經天色全黑了,將軍府門口掛起了紅紅的燈籠,管家帶著下人們守候在外面,見到他們的馬車來了便趕緊去通知老夫人和昭夫人她們,等她們趕到門口的時候,昭煜炵才剛剛好在裴馨兒的攙扶下走下來。
一見自己的祖母和母親站在門外等著自己,昭煜炵急忙快走兩步,上前就要行禮。昭夫人一把便扶住了自己的兒子,淚水奪眶而出,哽咽道:“罷了罷了,你的傷還沒好,就別行什麼大禮了!”
昭煜炵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同樣老淚盈眶的老夫人,不由慚愧地說道:“兒子不孝,讓娘和祖母擔心了。”
老夫人搖了搖頭,拉住他的手說道:“你這孩子……人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昭家一門武將,面臨的危險多了去了,老夫人和昭夫人經歷過大風大浪,對於這樣的事情承受能力便強了許多。至於孫氏和李氏她們就差得遠了,這會兒幾乎已經哭成了個淚人,站在老夫人和昭夫人身後,死死盯住了昭煜炵,似乎生怕一眨眼他就會從眼前消失不見了一樣,哭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裴馨兒等老夫人她們跟昭煜炵說完話,這才上前見禮。昭夫人同樣一把扶住了她,不讓她拜下去,只是拉著她的手說道:“好孩子,這次也真的多虧了你了……你辛苦了,趕緊回去好生休息一下吧。”
裴馨兒不由一愣,覺得昭夫人對自己的態度似乎好得過分了些,一時間還有些反應不過來,訥訥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還是老夫人的話解開了她的疑惑,說道:“裴氏,事情的經過我們已經知道了,你做得很好,皇上也特意下旨褒獎了你,這也是我們昭家的榮光。這回你和炵兒都受了驚嚇,先好生歇息歇息,明日我已經命人安排了接風宴,好好給你們接個風,去去晦氣。”
裴馨兒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皇帝為自己做了臉面,這才讓老夫人多少對自己改變了些態度。不過這樣的榮耀對她來說本就是可有可無的,倒也沒怎麼興奮激動,只是平靜地說道:“老夫人、夫人謬讚了,妾身也不過是做了自個兒應當做的事情而已,實在當不得如此的稱讚。爺能夠化險為夷都是因為他自身福澤深厚,皇上恩德籠罩,跟妾身著實是沒有半點兒關係的。”
老夫人見她不驕不躁,仍然跟沒受賞以前一樣的表現,不由暗地裡點了點頭,心中愈發滿意了幾分。不得不說,當她一直欣賞、喜愛的馮氏做下那樣的事情之後,她實在是傷透了心,也有些心灰意懶起來。不過這裴氏倒是異軍突起,平日裡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之處,可也正是因為有了她,將軍府裡的情形才能夠如此迅速穩定下來。而且跟馮氏的張揚比起來,她顯然更能夠看清自己的地位和位置,默不作聲辦好自己應當做的,從不爭寵邀功。這些事情雖然瑣碎平凡,但一點一滴積累起來,還是足以讓她在老夫人的心中日益重要起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二百七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