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我就走。”
多和這種人相處一天,除了耳汙眼汙,再無半分益處。
“反正走了還要回來,那麼著急走做什麼。”
見她對護夫寶這個職位並不滿意,李青衫就打算換個別的方法留人。
方法多的是,不信留不住!
“只要從此青燈古佛,不再殺人害命,我就勿需回來。”
定心師太只要不殺人,背上那朵彼岸花就不會變色惡化,自然也就用不到這款療傷藥。
“你以前不也是常伴佛堂,可是人少殺了麼?有些時候有些事情,是半點不由人的。”李青衫告訴她命運無常,誰也無法預料,“再說了,我說你會回來,也和這些無關。”
定心師太眉頭微皺,不知道他又要編出什麼說辭。
“那和什麼有關?”
李青衫伸手抓住她的手掌,與她十指相扣。
“咱們總算相好一場,等我命斷埋骨之時,你總要回來看看的,對不對?”
定心師太眉頭蹙緊,顯得極為不快,手上發力,捏他一下。
“好端端的,說什麼生死?”
“等你離開,天堂若傾全力來殺,我縱然不說,又有幾成生還的機率?”
若能活著,誰又想死,李青衫現在任務在身,不能躲離龍海,天堂不用派更多人,只要湊出上次襲掠冉月笙的力量,以他現在狀態,基本就是十死無生了。
定心師太知他說的沒錯,若真派那麼幾個高手來,以他現在的實力,萬難抵擋,怕真是有死無生之局,並不是多幾分膽氣能解決的。
想到這些,她對他的觀感好了那麼一點點,畢竟有自知之明,不妄自尊大,還能笑談生死,在他身上能夠看到,已經算得難能可貴了。
“天堂之事,你無需擔心,有個人不會看著你死的。”
“誰?”李青衫脫口問道,見她緘口不答,又問,“你能確定到時候有人救我?”
他這樣一問,定心師太倒有些猶豫了,因為她所想的那個人喜怒無常心思難測,誰也不知道那人什麼時候會做什麼事。
想到那人的不確定性,她略感頭疼,思索許久,才輕嘆一聲。
“罷了,我多留些時日,等事了再離開。不過我可警告你,從明日起,你不許痴纏於我。”
“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死,護夫寶實至名歸。”
李青衫才不管那麼多,人肯留下就好。
又聽這個稱呼,定心師太惱怒不已,賞他一記肘錘。
“再提這不知所謂的稱呼,我馬上便走。”
李青衫揉揉胸口,知道她沒怎麼用力,不然就是斷幾根肋骨都是輕的。
“好好好,你說不提就不提,我什麼都聽你的。”
突然變這麼乖,不是又有什麼陰謀詭計吧?
不管有無圈套,定心師太都不打算接受這種說法。
“你不用如此,聽話與否,都和我沒有關係。”
“嗯,都聽你的。”
李青衫老老實實,初衷不改。
“……”
你故意的!
定心師太又忍不住生氣。
“已經無事了,你是不是可以走了?”
“天就快亮了,到時候我直接去學校。現在身體疲累的很,不想動彈,你容我賴到起床行不行?”
李青衫軟語相求。
想到他昨晚的付出,定心師太心一下軟了下來。
“留下可以,不許胡言亂語。”
“那我可以問你一些問題嗎?”
李青衫開始得寸進尺。
“你問吧,我看著答。”
定心師太的意思很明白,問什麼是他的事情,要不要回答,回答到什麼程度,就全看她的心情了。
“這朵彼岸花怎麼來的?”
李青衫描摸著那嬌豔的花瓣問。
“修煉涅槃心經後,每多動一次手,每多殺一人,便多一枚花瓣,等花盛開之後,再動手殺人,顏色就會漸漸變化,直至傷及自身。”
這些定心師太倒是沒有瞞他。
“怎麼會有如此古怪的功夫?”
李青衫好奇的問。
他特別想知道,當年創出這門功夫的人,究竟是怎麼做到這些的。
“據說祖師創立此功時,念其威力太大,有傷天和,才下了重重限制,目的是讓我們少造殺孽。”
定心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