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秋歌拍開他的爪子，把頭髮甩到腦後，火氣好像小了些。
“我明天就走了，要七八天才能回來，你今晚陪不陪我？”
“今晚我值班。”
李青衫拒絕了。
“你溜達一圈，偷偷回來，沒人知道的。”
趙秋歌早就幫他想好了辦法。
“今晚我值班。”
李青衫還是這麼一句。
“學校又不是你一個保安，也從沒出過事，偷一晚上懶，沒有事的。”
趙秋歌又不高興了。
“今晚我值班。”
李青衫再次強調。
“你就會這一句嗎？煩人！你去值你的班吧，我走！”
趙秋歌掉頭就走。
“出門在外，一定要小心。”
李青衫只是叮囑一句，並沒有追上去。
“用不著你管！值你的班去！”
說話間，趙秋歌已經走的遠了。
“哥，有我們在，你偷個懶沒事的。”
鬼手不知道從哪裡跳出來，不過見某人凌厲的目光掃過來，他趕緊改口。
“沒事也不能偷懶，這是態度問題。哥堅持原則是對的，我們一定好好學習。”
“瞧你那沒正形的樣兒，那裡還像一個殺場浴血的戰士。”
李青衫真想給他一腳。
就你最不正經！
還好意思說我們！
鬼手低頭小聲嘟囔。
“李雲龍曾經說過，士兵的精神面貌，和他們的軍事主官是分不開的，什麼樣的頭兒帶什麼樣的兵，我們變成今天這樣，歸根究底到底是誰害得？”
“……”
行啊！
學會犟嘴了！
李青衫陰陰一笑。
“信不信我把你往女澡堂丟蛇的事情告訴言老師。”
“……”
一言不合就坑人！
我們還能跟你學到好？
雖然事實已經勝過雄辯，可鬼手不敢把事實擺出來啊。
“哥，當初我們可是為了找出藏在裡面的敵人，我才奉命投蛇的，你不能把事兒全扣我頭上吧？”
“奉誰的命？”
李青衫問。
這還用問？
這麼缺德陰損的主意，除了你還有第二個人能想出來嗎？
“哥，我沒記錯的話，當時是你親口吩咐我辦的。”
鬼手覺得自己是老實孩子，就得有一說一，有二說二。
“你記錯了。”
李青衫拍拍他的肩膀。
“哪裡記錯了？”
這部分記憶儲存的很完整，鬼手不認為有讀取出錯的可能。
“我不記得下過這種命令，自然是你記錯了。”
李青衫開始裝失憶。
“……”
這是要賴賬的節奏啊！
“哥，你不能欺負我沒證人，就耍賴不認啊！”
當初執行任務的時候，兩人是咬著耳朵說的，別人根本不知道，因為事情辦的漂亮，鬼手還得意了好一陣兒，把那個主意據為己有了，誰能想到某人在這兒等他啊。
“我就耍賴了，你奈我何？”
李青衫擺出極其討厭的無賴嘴臉。
“嘿嘿，幸好我錄了音。”鬼手得意的把手從兜裡掏出來，在他眼前晃晃，“這也是你教我的。”
“放出來聽聽，看看都錄下了什麼。”
李青衫卻一點擔心的意思都沒有。
怕他把手機搶走破壞證據，鬼手退出好幾步去，才開啟錄音檔案，然後就聽到一片沙沙的電流聲，自始至終都都沒錄下哪怕一句話。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鬼手哪裡還能不知道，他錄音的時候，某人同時開啟了干擾裝置。
“我認輸。”
“臭小子，還想跟我鬥。”李青衫得意的甩甩頭，“即便我承認是我下的令，可蛇終究是你丟進去，那麼多白花花的光屁股，你也一個不落的看到了。言老師知道了，肯定不能給你好臉色。”
“哥，你老這麼收拾我，就不怕我越學越壞？”
鬼手承認他說的沒錯，這種事是絕對不能讓言老師知道的，可就憑這種欺負手下的無賴手段，還能教出好兵了？
“……”
真後悔教你那麼多了！
李青衫挺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