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是怎麼能打到他,現在想著而是怎麼才能別打到他,同時也別被他打到。
思忖間對方已經到了我跟前,揮起手臂又要朝我的頭上劈來,我一個滾打,躲開了,然後跟他繞著石柱跑,這是我唯一能跟他耗的地方,要拿我的血肉之軀跟一個手腳已經變成硬化水泥般的怪物硬拼,那就是以卵擊石。如果同歸於盡能救出亦萱和彥小晞,那我在所不辭,可是目前情況根本不是兩敗俱傷的事,而是我絲毫不是這傢伙的對手,我死了他鐵定還活著,我都懷疑這種怪物是不是能打得死。
幸好繞著石柱跑時,他的動作沒有這麼靈敏,我也有些許時間來考慮如何應付這個頭痛的傢伙。
跑了一陣,我有些氣喘了,剛才的腿疼被逃命的激情一衝,根本不覺得痛,過後估計就是崴腳了吧。喘了口氣回頭看那傢伙,至始至終都是一副面無表情的狀態,根本沒有什麼氣喘的狀況,似乎連呼吸都沒有,而身體看起來好像越活動越靈活,像是一樁門軸一樣,越轉越快了,不出五分鐘,他一定能趕上我將我踩死。
我側面看彥小晞,彥小晞的神識開始恢復了,她艱難地用手撐在地上,不讓自己的上半身身軀軟綿綿地癱瘓在牆壁上,同時也在為我的處境著急想法子。
眼看珊瑚化石人要撞上我了,我不再繞著石柱跑,而是直接如脫離了離心率甩了出來,連滾帶爬地跌倒在地上,珊瑚化石人似乎也習慣了離心率的作用,自己也沒來得及調整身體,整個人也被甩出去了,腦袋撞到了牆壁上,牆壁都撞出凹痕了。
“小晞,幫……幫我想辦法,不然……他遲早得整死、整死我們!”我上氣不接下氣地對小晞說。
小晞突然想到了什麼,她對我說道:“對了,我記得他的弱點了!”
珊瑚化石人已經回過神來,轉身又朝我撲過來,我趕緊起身逃跑,邊跑邊嚷:“快點說,我快要支撐不住了!”
“在他原來呆的地方哪裡有一根膠皮管,那是銜接水龍頭的地方,你看他的後背脊椎骨胃部有個漏洞,其實他體內排出的水大多是從這個漏洞裡排出來的, 我看那地方就像是他呼吸的魚鰓,有人把那根水管插到他的後脊椎骨尾部的時候,他就開始坐在那裡不動了……”
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旁門左道,聽彥小晞說得稀奇,我轉身就朝著珊瑚化石人呆的地方跑,珊瑚化石人被我引誘跟著來了,我衝過去後,果然看到了一根鑲嵌在牆壁上的膠皮管子,頂上有一個閘門開關,可能是控水的,我趕緊將閥門擰開了,膠皮管子流出了冰涼的液體,是水!
轉眼間,珊瑚化石人已經衝到了我的跟前,舉著‘斧手’就朝我的脖子上砍。我趕緊兩手把斧手接住了,可是衝擊力還是把我摁倒在了地上, 然後斧手隔著我的兩手死死的插在了我的鎖骨上。
可能珊瑚化石人想用手掐死我,可是他的手指尖已經如姜一樣連線在一起,長成了一塊,因此沒有區分出一根根明確的手指,也只能說是他在用‘斧手’鏟死我。
按他的力氣,我一旦撐不住,我的頭顱和身體可能就會身首異處。
想到彥小晞說把膠皮管子扎入他的後尾椎骨,可是我根本就騰不出手,我的力氣完全抵在了他的‘斧手’下。
我的兩腳還能活動,我狠狠朝他的下體踹了兩腳,我草,這傢伙的蛋蛋已經是卵石了啊,根本沒有蛋疼的感覺,普遍常人都是被踹了一腳然後面目僵硬蜷縮倒地不起,可是我的母腳趾都要被踢折啦!
他的蛋蛋安然無恙,依舊堅不可摧。
就是練金鐘罩也有破解的地方,這傢伙的弱點完全不在那裡。
不行了……
我實在扛不住了,‘斧手’逐漸朝我的咽喉陷進去,我兩手毫無抵抗的力氣,越陷越深。我發覺我的咽喉都要被壓死了,根本呼吸不了。
很快,我就感覺到頭部的血液凝結在一塊,流通不出,滿腦的神經緊繃,血管膨脹,太陽穴越發疼痛,面板漲紅。短短的十秒鐘,我的神識就混亂了,我的兩腿不停地踢著珊瑚化石人,但是無濟於事。我的脖子被死死地鏟在地上,聽天由命吧。
我以為我就這麼被鏟死了,可是,一會兒後,我發現對方的‘斧手’沒有再往下用力,而是停頓了下來,他似乎不動了,我艱難地從他的‘斧手’下挪了出來,不停的咳嗽,大口地喘氣。再回頭一看,原來是珊瑚化石人被僵硬了,與其說僵硬,不如說是軟化了,他沒有了力氣。
原來是彥小晞用膠皮管子扎到了他的尾椎骨下,水進入了他的身體後,他全身的肌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