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著眼不經意地俯身一看,差點讓我尿失禁!
只見蹲便器旁邊分裂出一大片裂痕來,像是一面玻璃被石頭打中了,周圍立即衍生出一片裂痕交錯複雜,由內朝外的放射性痕跡。地面上的瓷磚全都破裂了,一直延伸到我的腳下……
而蹲便器的槽坑內,根鬚悉悉索索,宛如千足蟲的細腳潺潺蠕動,難道……
我拎著褲頭退到牆壁,瞪大眼珠子看著眼前的這一切,難到前些天我們用開水用除草劑的化學藥品倒到水槽里根本就沒有澆死這顆植物?我明明記得我還在水槽裡撈到了枯死的水藻莖葉的。
我慌忙爬出洗手間,把洗手間的門砰地關上,奔出大廳:“老拓!燁磊!”
忽聽得身後窸窸窣窣的牙酸聲響,緊接著噗噗噗,洗手間的木門居然被水藻穿透了,那些穿透出來的水藻觸碰到牆壁就攀爬,我只覺得眼前一片陰暗籠罩在了頭頂上,抬頭以前,媽呀,從洗手間蔓延出來的水藻藤條居然順著牆壁延伸到了天花板,一下子把頭頂的上的吊燈給包裹住了,吊燈的光露出縫隙來,灑在地板上像是射燈一般。
我應該就想到這種植物詭異極致,在葬魂湖裡我們花費了這麼多精力都弄不死它,在水槽裡的水藻更不會這麼輕而易舉的就死掉的。我們是在太大意了。
這些天它在水管裡養精蓄銳,今夜終於爆發出了它的邪力,得知我們要離開時,它打算在今夜動手了!
水藻一散開,立即把蟄伏在房間和大廳裡的所有小動物都驅逐了,小強,飛蛾,蟑螂,甚至老鼠,總之,這些動物像是覺察到了一場大災難即將來臨,都心有靈犀地一同逃了出來。
是要地震了嗎?不過不是地震,我也覺得差不多了,但看這植物的生長趨勢,今晚不地震也得樓塌!
燁磊就穿著褲衩就出來了:“老旭,怎麼了……呃……”
他立馬被眼前的情景給嚇住,我對他喊:“快,去對面房間叫醒亦萱和離初晴!”
燁磊剛轉身,聽得牆壁上的那些水管嘭嘭嘭地爆裂開來,沆瀣和汙水噴了一地,那根簌簌生長的水藻朝著燁磊的方向奔去,我一看不好,還未來得及叫燁磊,燁磊的腳馬上被水藻纏住了,一下子掛到了天花板上。
燁磊被天花板的吊燈照得刺眼,還遮著眼睛掙扎:“這他媽都是什麼?怎麼還有水藻?!”
我朝他喊:“原先那株從湖中心帶來研究的那株水藻根本就沒有死,它一直隱匿在旅館樓裡!”
老拓也出來了,看到眼前的情節立即對我說:“快!那儲物格里有鹽!”
我突然想起鹽可以抑制惡靈的攻襲,趕緊朝那包鹽跑去。那鹽是上次用來治療燁磊身上的紅斑的,多餘買了些,現在還剩下大半包。
而水藻們好像也知道我要去拿致命武器,紛紛簌簌地沿著地板來要纏住我的腳,同時頭頂上的水藻也像是下麵條一樣垂了下來。
我一心難以二用同時看腳又得照顧頭頂,連蹦帶跳不到五秒鐘,直接被水藻纏住了。水藻將我的腰椎和一邊肩膀纏得死死的,一下子抽到了天花板上,腦袋都跟燁磊撞到一塊了。
好在老拓已經拿到了那包鹽,他用力一扯開口,把整包鹽都開啟,然後朝那些簌簌生長的水藻都灑了上去。
雖然鹽的威力比我們在兕龜寺偷來的香灰要遜色很多,但是無碘鹽也不是吃素的,鹽粒;落在水藻上,那些莖葉很快就冒著氣泡和黑煙枯萎了。
老拓見鹽有特效,再想甩鹽包,發現袋子已經空了,而那些生長的水藻似乎運一卡車鹽來都不夠使。老拓丟掉了鹽袋,掄起身邊的一個凳子就朝那些水藻砸去,沒想到,老拓的手剛舉到半空,他的凳子就被僵住了,好幾根水藻同時纏住他的手和凳子,老拓動憚不得,不出半分鐘,他也被纏得一身甩到了天花板。
就一兩分鐘的時間,我們三個男的居然全被水藻制服了,不言而喻,那晚我們在葬魂湖中打敗水藻蟒蛇,絕對是祖墳冒青煙,神靈相助。現在我們手頭上沒有任何能能夠對抗的武器,更沒有那神奇的香灰,看來情況很不樂觀。
燁磊拼命地喊亦萱和離初晴。沒想到把鄰房的一些租戶也吵醒了,隔壁房間有些動靜。
亦萱和離初晴最先出現在我們的房門口,不過門是關著的,兩女孩立即變成了女漢子,居然齊力用腳踹開了我們的房門。我仰著頭朝她們喊:“別進來!快,快去叫人來幫忙!”
燁磊嚷道:“去找個電鋸,回來削死這些該死的!”
我一想,上次救老拓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