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了。因此,不管有多困難,咱們一定得帶上他!”
我掄了掄發酸的臂膀,現在我的力氣全然已經是透支:“好吧,你們都幫我記著,燁磊欠我三條命。”
亦萱道:“不是一條麼?”
“都一樣,他這輩子恐怕都沒機會還我。”
“……”
我們的做法就是把燁磊的一邊手臂綁在我的小腿上,我朝前挪一點,他的身體也跟著挪一點。離初晴在後面推,但是如果我不朝前挪動,她就是死命推,燁磊也紋絲不動。誰不信可以試著趴著用手去推一個平躺著的人。
我們這速度無疑成了龜速。
咬牙切齒地朝前趴著挪了幾十米,我都感覺到絆住燁磊手臂的腿也準備脫架了,越發感到燁磊像個跟屁蟲,真想把他一腳踹了。
“這裡就是個產道,比難產的孕婦還難產……”我嘀咕著,突然感覺到周圍的空氣混濁起來,並且還摻雜著一種泥土的腥味。
我示意大家停了下來。
離初晴對氣味極其敏感,她立刻覺察到了我們誤入了一條空氣質量極差的甬道內,她說:“這裡的二氧化碳好重!”
老拓摸了摸岩石牆壁,發現上面也都含有很重的水汽,證明這裡的溼度很重。其實我的兩邊肩膀都溼透了,全部是摩擦在甬道兩壁的溼氣造成的。
離初晴告誡我們使勁把腦袋昂起來,因為二氧化碳很重,一直在下沉。
我有些慌了:“怎麼會有這麼重的二氧化碳?”
我們都毫無頭緒,我正打算讓他們退回去,但是老拓堅決不肯,說退回去根本就是死路一條,剛才的水流速度看,估計短時間內是消停不了,我們退回去也就是撤到那個足夠我們彎腰的甬道里,在哪裡跟只鼴鼠窩著也不是辦法。
我對身後的離初晴說:“你能不能幫我把綁在我腿上的燁磊解開,我得先上去查一下情況。”
離初晴點點頭,艱難地重疊到燁磊的身上,給我解開了我腿上的手臂。我整個人像是卸掉了千斤重,再朝前挪輕鬆多了。前面有幾個彎曲的拐角,這個得跟泥鰍一樣,有拐角的地方跟著扭腰肢就行了,就怕老拓再進來的時候他的骨質疏鬆症得犯了。
我稀裡糊塗地朝前蠕動,這時,不知什麼時候我的兩手都黑了,而且粘上了一種奇怪的黑泥,好像白蟻的排洩物。我聞了聞,有硫酸氫的味道。這時,一隻小昆蟲爬到了我的食指,我一看,居然是活的,還長著一雙翅膀。
天啊,這不是長翅白蟻麼?
我忐忑不安地昂起頭朝前看去,頓時讓我渾身發麻,只見離我頭部不到三米的地方,一大批長翅白蟻相互踩踏移動著,就跟一堆蛆蟲一樣,竟有成千上萬只!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難道,這個扁扁的甬道是通往白蟻巢穴的通道?
我儘量不讓自己打攪到它們,輕輕地把食指的這隻長翅白蟻放回地上,這隻長翅白蟻似乎沒有受到什麼威脅,就又順著我的手指爬到了地上,而我緩緩朝後撤退。
退回了幾個拐彎,總算安然無恙回來。
“老旭,怎麼樣,前面有通道麼?”
“有,但是被一大堆長翅白蟻堵死了!在我們的前方,是白蟻巢的一角,這條甬道是它們的通道之一!”
老拓吃驚道:“你說前面有長翅白蟻?”
我點點頭:“密密匝匝的,把甬道都堵死了。”
“我知道怎麼回事了。”老拓若有所思,“之所以這裡的二氧化碳這麼重,白蟻是生活在半封閉的巢穴系統中的群體生物,它們必然有通道與外界發生聯絡,並透過各種方式來獲得空氣中的氧氣,把群體呼吸作用所產生的二氧化碳排出到巢外。白蟻巢穴系統的特點是二氧化碳含量特別高,比空氣的二氧化碳含量高數十倍到上百倍。我猜得沒錯的話,這條甬道就是白蟻排放二氧化碳的地方!”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我悶熱得想要窒息,趴在地面上呼吸很急促,臉一趴下就特有暈眩感。原來這裡是白蟻特有的‘排煙囪’管道啊。
不過我們後面已經沒有了退路,唯一的希冀就寄託在前方了,可是前面是長翅白蟻大軍,也可能是通往蟻巢中心的通道,我們打算要冒險嗎?
“老拓,你不是說天氣悶熱的時候長翅白蟻會飛出地面嗎?剛才我看到它們熙熙攘攘地蠕動著,顯得十分煩躁不安,恐怕它們已經在前頭排隊朝出口出發了。”我說。
“沒錯,前方才是我們要找的出口,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跟上它們!”
“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