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看看四周,類似這麼大的巨螢很多呢。”
亦萱稍稍在植物叢中探出腦袋:“天啊,還真是!剛才光顧躲了,沒注意看……”
離初晴一把將亦萱拉趴下來:“別伸頭,豬雖然看不到天空,但是看到我們是綽綽有餘的。”
我摸了摸地上,把一些黑土攥在手心,說:“它聞著氣味始終也能找到我們,咱們快撤。”
燁磊道:“不對啊,豪豬並不是食肉動物啊,我們幹嘛要逃?”
老拓說道:“是得逃,這裡恐怕是它的經常出沒的地盤之一,咱們留下生人味惹火它了。它現在想驅趕入侵者。”
燁磊從揹包中拿出一件衣服來,將巨螢包好,然後塞到了揹包內:“那好,咱們往哪走,附近流螢太多,花花綠綠的,分不清方向了。”
老拓手錶上帶有指南針,剛看錶,只聽得不遠處嘩啦啦的聒噪聲,似乎豪豬正在全部朝我們本來,一路上的植物抽打得它的身體呼啦響。
“它來了!”燁磊大驚。我趕緊扛著相機探出頭來,豪豬果然發現了我們的行蹤,它露在低矮植物上方的鋒利硬刺直直朝我們移動,就跟海上露出的鯊魚翅,眼看豪豬朝我們奔來不到三十米了,它身影突然戛然而止,一下子消失在了一棵樹後面。
“等等……它好像被什麼叼走了!”我眯起一隻眼睛死死盯著前方的情況說。
這頭豪豬體型看起來不算小,七八十斤是有的,可是怎麼一路奔跑來一閃到樹後面就不見了呢?我帶著攝像機躡手躡腳地朝那棵樹後面走去,聽得樹幹背後傳來一些奇怪的聲音,我刻意繞了一圈然後彎到樹幹正面,卻什麼都沒有發現,只見一窩弱夜鷹擠在不高的樹幹上,一隻只呆頭呆腦的。
老拓趕了過來,這才發現原來只是弱夜鷹的發出的聲音,這種弱夜鷹寄居在低矮的地方並不奇怪,因為它們天生就是那樣,經常進入長期的幾周到幾個月麻木狀態,行動不便,所以總是躲在一些比較低的樹幹樹叢和岩石縫隙中。
老拓看著這幾隻呆頭呆腦的弱夜鷹突然道:“忘了一件事了,豪豬也會掏鳥窩!”
“呃……”我剛收起攝像機,我的腳下就出現了一隻猙獰的豪豬,身軀肥胖牙齒銳利,鼠一般的嘴臉,一下子就撞到了的攝像機上。
我直接倒地不起,手臂上立即被扎入了好幾根硬刺,又聽得豪豬身上的硬刺弓立嘎嘎作響,宛如一個鐵甲機器在磨合,我順勢一踹,把豪豬踹開,然後趕緊拔手臂上的刺。
豪豬身上刺特別容易脫落,它要是自動脫落很容易,但是紮在對方的面板裡就很難拔得出來了,硬刺深深的扎入肉裡,裡面是空心的,彷彿還有一股吸力,死死地吸在肉芽組織內。
我痛得發出嘶嘶嘶的忍痛聲,一口氣抓住三根硬刺,都拔了。頓時血從手臂上流了下來。
“媽呀,這豪豬什麼時候學會攻擊人了?!”我捂著傷口,再想尋找豪豬的蹤跡,卻不知道它又躲去了哪裡。
燁磊離初晴幾人趕到,離初晴見狀,立即給我進行了包紮。
“傷口不算太深,就怕感染。”離初晴快速地纏繃帶說。
老拓蹲下來,從樹杆上拔出一根硬刺,皺眉頭道:“你們看這硬刺上有什麼?”
我顧不上手臂的疼:“那還不是我的血?”
“不是,這根硬刺上殘留著一種古怪的毛,可能意味著它之前跟不明生物搏鬥過。”
我一瞧,硬刺一端不僅有些血跡,還沾有幾根灰色的絨毛,這是我身上所沒有的。
“像是猞猁。”老拓環顧四周,突然吩咐我們,“大家快往樹上爬!”
老拓話音剛落,只聽得周圍同時一大批嘈雜的聲響,似乎有好多隻豪豬同時對我們進行了圍攻。我們五人立即都朝自己最近的一棵樹爬了上去。
手電筒朝樹下照射,只見蕨類植物中一根根黑白相間的豪豬硬刺,跟頎平的海面上露出鯊魚群背鰭遊弋在上方,令人心驚膽戰。
猞猁是豪豬的天敵,看樣子豪豬群將猞猁趕走後乘勝追擊,又看到我們這幾個無辜者闖入了它們的地盤,現在一併不分青紅皂白攻擊了。
豪豬在與猛獸搏鬥時,能迅速地將身上的鋒利棘刺直堅起來,一根根利刺,如同顫動的鋼筋,互相碰撞,發出唰唰的響聲;同時嘴裡也發出噗噗的叫聲。它們現在在怒吼,正在這時,我的正對面突然出現了一頭巨大的豪豬,它兩隻獠牙長長地從嘴邊延伸出來,背上的棘刺竟有半米長,正低著頭髮出哼哼聲,火急火燎地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