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現在我們都在師伯家休息了,能不能讓我把這兩個小東西拿下來啊?”我覺得這兩個小布袋已經有千斤之重,拖拉著我的體力越來越沉,唉!
誰知楊遠山揹負著雙手想了想,道:“好吧,今晚要為你驅除體內的陰煞之氣,那就明天再戴上吧。”
“。。。”我一時無語了,只能不住地唉聲嘆氣。
楊遠山一瞪眼,道:“臭小子這都是為了你好,正如昨夜在義莊見到的那些孤魂野鬼,若是師父我的身法稍慢一些,恐怕會有大半的陰魂逃走了,所以你剛入我門,未修習道術前就要先練好硬功夫,以後就算遇到你制服不了的東西,逃跑還是綽綽有餘的,我可不想聽到人家說我的徒弟在那些東西上栽了跟頭!”
被師父這麼一說,我頓時想起昨晚那些陰魂,為什麼我還未遇到楊遠山前就什麼也沒見過,反而跟著楊遠山後就頻頻見到本不該見的東西?這是為什麼?
我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楊遠山立刻點頭道:“嗯,在我們師徒還未相遇之前,你的命格乃是奇衰無比,任何人只要和你接觸後,都會倒黴透頂,就是師父那會兒也。。。現在你拜入我門下,自然是有祖師爺多少的照顧,雖然沒有寄魂符籙牌庇護你,但你的命格已然在悄悄發生改變,至於那些陰魂為什麼讓你看到,這個就要怪你不該撿人家的金絲手帕了,唉!它們也是想透過你,求得師父我的幫助而已。。。眼下的事情解決後,你務必要信守諾言,因為那些東西可是萬萬欺騙不得的,不然你會陰德盡損,就是再倒黴八輩子也不會讓人覺得奇怪了,倒是。。。這裡的人皆人心惶惶,卻不知為了什麼,難道和昨夜遇到的那些東西有關?”
“楊先生,飯菜來了!”來人竟是蕭秉生,只見他端著木盤微笑著叫道,也就是這時,楊遠山的話語就此斷了,當即迎上前接過木盤,上面擺放著香噴噴的飯菜,立刻笑道:“有勞秉生了。”
蕭秉生笑道:“楊先生哪裡話,您可是我們家老爺的貴客,小的做這些都是應該的,楊先生請慢用,一會兒我再來撤盤子。”
反正我對這個人沒什麼好感,所以我的目光只是盯著木盤內的一碟碟菜餚,楊遠山目送蕭秉生離去,我已經端著飯碗大口吃了起來,邊吃邊嘟囔道:“這個小管家我怎麼看都不自在,總感覺他臉上的表情和心裡想的不一樣,哼!”
楊遠山立時瞪了我一眼,繼而端起碗筷道:“吃飯!臭小子還說人家,你在人家面前連個屁都還不如呢!”
我還想說什麼,但楊遠山的大板臉卻讓我不得不把心裡的話隨著飯菜嚥下去,這一頓我們可以說是大吃特吃,頓然我有個想法,昨夜在義莊那吃的窩窩頭,現在想起來怎麼就吃的下了?看看這些美味的香菇冬筍,再想想那些有些味道的窩窩頭,我更加堅定師伯現在的路算是走對了,至少此時此刻我是這麼想的,試想誰會甘願日夜不停地穿梭於荒郊野外,並且吃完上頓沒下頓,就是兜裡有倆響錠子也沒地方花不是?
吃飽喝足,我懶洋洋地伸了個大懶腰,既然師伯說晚上子時才能做法,那現在肯定要好好睡一覺了,況且連日來我們師徒倆還沒有好好休息一下,昨夜本來可以睡一會兒的,誰知卻被那些東西給攪和了。
我吞了吞懶氣,道:“師父,您老先請睡吧。”
楊遠山看著我溫和地笑道:“嗯,你也快睡吧,晚上的法事難免要吃些苦頭,沒有精神怎麼行。”
說完,楊遠山轉身走到床沿前,然後盤膝坐下,雙手掐出一個怪異的手印,就這麼緩緩閉上雙眼,我被他的話惹得渾身一驚,忙上前問道:“師父!您說的。。。苦頭?什麼苦頭啊?師父?”
可是再等我問,楊遠山似乎如入定的老僧般不再理會我了,我心裡頓時一陣失落,能夠從師父嘴裡說出這些話來,那這個“苦頭”一定不會那麼輕鬆了啊!
一下子,我拍了拍後腦勺,居然將先前的瞌睡癮拍沒了,這下居然越來越精神了,還以為做法事就是念幾句咒語點幾柱清香而已,還未聽說過做法事還有苦頭要吃的,我越想越沒有睡意了,歪頭看了看楊遠山,頓時嘆了一聲道:“師父哎!您老沒事說什麼苦頭啊?現在倒好,給我的瞌睡蟲嚇沒了,唉!”
左走走右逛逛,還是提不起半分睡意,無奈之下我只好就近在大躺椅上坐著,然後索性躺在上面,可是這會兒屁股上像長了針刺,心裡就是無法踏實下來,我盡力看向外面的景色,以此來分散心裡的糾結,此時的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不過憑藉著月光的照射,外面的清水河卻是波光粼粼,夜色下的莊院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