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眾人已經把我當成透明的存在,楊遠山也沒有再理會我,倒是吳大先生上前激動地問道:“楊先生,你準備如何破解此局?”
楊遠山禮貌性地微笑道:“你這個天師印應該是從《玄易法》中得來的吧?雖然威力普通,但這個龜血釘倒也不是特製,威力不太難對付,昨夜我離開的原因正是去尋覓破解之法。”
說完,楊遠山揚起手中的小布袋,接著道:“此乃五雷石,以五雷咒術所化,由於陽氣太過興盛,此地的陰煞之氣已經達到了一個極點,所以我擔心若是在此凝練五雷石一定會破壞此地的現狀,但是五雷石的威力太過巨大,極陽之氣和極陰之氣相撞帶來的破壞之力相通道友應該明白,我等下用五雷指印將五雷石打向龜血釘,道友和剩餘人等須迴避些許。”
吳大先生汗顏地搖了搖頭,羞愧之情溢於言表:“楊先生真不愧密宗宗師,單就此等術法,我窮極一生恐難企及半分,楊先生儘管做法破解龜血釘,我等立刻迴避!”
第八章 黑竹奇陣
眾人迴避,我自然也不例外,不過我卻可以和吳大先生等人一樣遠遠觀看,只見楊遠山從背上取下一條黃布包,說是一條,那像是抱著一個長條形狀的東西,足三尺有餘。
“鏘!”
堅硬的地面就被楊遠山這麼隨意一擲,那個黃布條應聲就插入地面,然後看也不看一眼,大步走到周老太爺的壽棺面前。
就在這時,楊遠山竟又回頭看了一眼,被楊遠山的目光觸及,眾人不自覺地又向後退了幾步,至此,楊遠山才回過頭。
剛才楊遠山所說,要用什麼五雷指將布袋中的五雷石打向龜血釘,不知道接下來會是怎樣,我不敢眨眼,緊緊地盯著楊遠山的變化。
楊遠山沒有再向前,而是來到法壇前,伸手抽出三柱清香點燃,並插入香爐之中,至此,楊遠山一動不動地盯著那三柱清香,時間一點一滴地消逝,而他卻如老僧入定般紋絲不動,這讓我們大家都是摸不著頭腦,皆不知他這是在做什麼。
直到三小段香灰漸漸彎曲,然後無聲地齊齊斷裂、墜落,楊遠山立時抬起雙手,左手五指均收伏掌心,右手五指一顫,手中的黃布袋頓時被擠壓的“咔咔”作響,像是碎裂的聲音,但這個聲音是那麼的幹、脆,突然!左手捏出的似拳非拳,似印又非印的怪異手印狠狠拍向右手中的布袋。
“哈!”
與此同時,楊遠山猛然哈出一口氣,右腳重重地跺向地面,口中怒聲叫道:“打!”
吳大先生幾乎看的呆了,口中嘀嘀咕咕地嘆道:“五雷指與五雷石契合的時間和力道恰到好處,若是快上一分,五雷石便發揮不了最大的威力,若是慢上半分,五雷石必然會提前爆炸,那麼。。。真不愧為名傳大江南北的宗師楊遠山啊。。。”
“嘭!”
冷不丁的,一道悶雷般的炸響在壽棺之上響起,這個聲音比過年的時候週二叔放的開門紅響的太多了,沒有想到,單單幾塊小石塊,和龜血釘碰觸在一起竟然能發出如此之大的爆炸聲音,我不禁張大嘴巴,但接下來,我全身頓時一僵……
就這樣,我踉蹌著後退幾步,只覺胸口如一團火焰轟然炸開,很疼!
“啊!”我再也忍不住叫出聲來,單手捂住胸口就要摔倒,幸好吳大先生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我,並急切地問道:“初七!你怎麼了?”
“龜血釘已破。。。啊?怎麼回事?龜血釘已破,你體內的煞氣應該減輕一些才是,這是怎麼了?”楊遠山自言一句,猛然回頭看到我,便快步跑來。
我將體內的變化和疼痛說了出來,楊遠山的臉色頓時慘白:“怎麼會這樣?難道。。。難道此地並非只有龜血釘?!”
說完,楊遠山又快步回到壽棺前,然後順著壽棺的四周開始仔細地尋找,尋找什麼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一定是在尋找解救我的辦法,雖然體內變得更加難受,我還是很感動的,因為從小到大都沒有人這般把我當回事,或許哪天餓死在路邊都沒人管沒人問,而現在,我看到大家都多少關心著我,我心裡莫名地暖和著。
也不知為何,這會兒我一直盯著那塊碎裂一地的石碑看,總覺得很奇怪,遂脫口而出道:“佈置龜血釘的人也算是缺德缺到家了,好端端的一塊墓碑又沒有惹他,真是的。。。”
“墓碑?!”或許是被我這麼不經意地一說,楊遠山霍然轉過身來到碎裂的墓碑前,疑惑地道:“不錯,即便佈置龜血釘,和墓碑卻是毫不相。。。在這裡!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