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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又一聲的掘土聲,彷彿震動著師父的心臟,師父還未走進正屋便大聲叫道:“馬五郎!千萬不要做傻事!不要動那……”
話未說完,師父已經衝進正屋,然後呆呆地站在堂屋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西屋,我這時也走進堂屋,同時看到眼前的一幕,只見那個空地兒已經被馬五郎挖出了一個大坑,而此時馬五郎也停了下來,或許是沒有聽到師父的叫聲,也或許聽到了根本沒有做出理會,自顧自地看著眼下的大坑,甩開鐵鍬,緩緩彎身伸手伸向坑裡。。。
師父忙上前一步,並大聲呵斥道:“不要碰那裡面的東西!”
這話裡面有很重的呵斥,和無比痛心的惋惜之情,但還是晚了,馬五郎像是得了失心瘋一般,根本沒有理會師父,自顧自地彎身進了坑裡,這時,師父突然轉身對我們大家叫道:“快!大家快走出這所宅院!快走!初七,找大鎖來!”
後面的眾人皆懵了,但聽到師父這話哪裡還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由馬村長帶頭,皆向著大門院外一鬨而散,我急急在門後摸索著,一把抓起門閂上的一個大鐵鎖,轉身交給師父,師父接過大鎖,當即有些不捨地看了一眼馬五郎,像是最後的一句告別:“五郎,你還是沒能戰勝你的心魔啊!”
我呆呆地看著馬五郎,這時馬五郎已經拿到了什麼,緩緩抱起一個黑色小罈子,我發現他的臉色。。。他的臉色竟然瞬間變得如此難看,他的臉色彷彿在一點點的腫脹,而且還泛著青色痕跡,特別是他的脖頸上,不知何時起了一層層綠色斑點,這。。。我心裡一顫,連連後退,馬五郎或許是看到我這個樣子有些狼狽,竟是呲牙一笑,他的牙齒森白,他的眼珠子居然也變得發青起來,我雖然不明白是為什麼變成這樣,但我可以肯定一點,馬五郎一定是因為那個黑色小罈子,一定是!
急急退出堂屋,師父臉色一沉,狠狠地對著地面跺腳三下,然後轉身走出門口,並拉上房門,用大鎖死死鎖住!
沒有我問問題的時間,師父鎖上房門,同時伸出手指咬破,然後在兩扇門板的嵌合處畫起了符咒,同時急急念道:“靈官咒,靈官法,靈官使起泰山榨,泰山重的千斤榨,上起千斤法,一榨頭,一榨腰,榨下門戶重千斤,千人抬不起,萬人拉不起,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劍指敕符,隨之,只聽屋子裡傳來一道慘絕人寰的吼叫:“啊……”
“轟轟~~~轟轟~~~”
房門突然應聲傳來一陣急切的拉動之聲,我嚇了一跳,本能地後退幾步,師父亦是退後兩步,但左手指訣還未收起,鮮血還在順著劍指一滴一滴地往下流,我看到師父的臉上佈滿了不忍且無比剛毅的神色!
那馬五郎的吼叫哪裡還像是人的聲音,幾近乎野獸的咆哮和痛苦的哀嚎,我顫顫地問道:“師父,五五。。。五郎這是怎麼了?”
師父沒有直接回答我的話,而是不住地嘆息道:“陰陽顛倒,陰陽逆勢啊。。。他現在可以說已經死了,也可以說陽氣很盛,總之半人半鬼。。。對了!窗戶還未封住!”
房門突然停止顫動,師父當即發覺不對,立時閃身向西屋窗戶跑去,我哪裡敢懈怠,忙喊上卜一缺向東屋窗戶跑去……
還好我們倆是幸運的,馬五郎並未衝向東屋窗戶,在師父趕到西屋視窗時,只見一隻長著綠斑的手臂“嘭!”地砸開窗欞,師父怒哼一聲,揚起劍指點下,劍指指尖還滴著鮮血,鮮血一點馬五郎的手指,立時冒出一縷黑煙,馬五郎慘叫一聲收回手臂!
我心頭一驚,立時和卜一缺互望一眼,我急急問道:“師師父施下的是什麼咒語啊?一缺你會嗎?你會嗎?”
卜一缺也是一臉焦急地把守著窗欞,聽到我問,當即點頭,但馬上又搖頭道:“楊道長使用的很像是一種定山法千斤榨,但凡施下此咒,不管是人還是物,都會猶如千金壓頂一般,不能挪動分毫,可是,可是我並不會啊!”
“嘭嘭……”
就在這時,我們眼前的窗戶突然被一股大力猛地撞擊著,卜一缺死命堵著,我一急,低頭四下踅摸,彎身找了一塊半截磚,只待馬五郎的綠斑手一出來我就猛拍,但馬五郎似乎吃過師父先前一擊後竟也學聰明瞭,我往哪裡打他就看準了往別處撞擊,這下倒是苦了卜一缺,卜一缺無奈地雙臂壓在窗欞上,時不時地被馬五郎的拳頭手爪撞擊到,疼得卜一缺好一陣呲牙咧嘴!
我一邊嚷著馬五郎怎麼會這樣,一邊極力拍打著馬五郎的撞擊地點,但我還是無法救急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