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重點頭,哪裡還敢說半個“不”字,但聽到師父說我這次已經開了天眼,心裡那個美滋滋,想必在師父心裡,已然認定我為正式的茅山弟子了吧,嘿嘿。。。
當晚,師父傳給我一套淨心法咒,我規規矩矩地念了三遍,並冥想三個時辰,這個三個時辰,我摒棄所有雜念,真正將自己的心神和念力放置在一個無我的狀態下,至此,師父倒是很滿意。
總算是開了天眼,那以後我就不用一個跑到山頂上受罪了,說也奇怪,這次開了天眼,似乎心裡每次在想問題時總是通徹通透,師父所指意思我一聽便知,而且我感覺腿腳上的功夫也漸漸增加了不少,沒等師父開口,我自己就將碎石布袋內加了兩倍重量,但師父說了,再過幾天就無須再用這兩個碎石布袋了,到時他要正式傳我茅山不傳秘術和聞名道門的茅山劍法,茅山劍法主修三清劍法,此為茅山弟子出門在外護身所用,和做法時需要配合三清劍法來使道術增加威靈。
茅山秘術撇開三茅之分,其中以符籙為最具代表性,多用咒術秘法來驅鬼鎮邪,其中多是攻擊性極強的道術,其中霸道凌厲名傳天下,這也是茅山密宗主修的內容,而茅山顯宗則主修《上清經》裡面一些修仙練道的道法,則以這些驅鬼鎮邪的道術為旁輔助,或許這也是兩大宗派分支的不同與不和所在吧。
夜晚的星月還是那麼的冷薄,但是我卻感覺心裡暖融融的,似乎因為我感覺和師父的關係越來越近的原因吧,越是瞭解師父深入,越是發現師父並非是個沒有感情的人,他嚴肅的外表下還藏著一顆濟世為懷的仁慈之心,只是先前我忽略了那些內在的東西,而是專注在他的嚴肅之中了。
姜家莊的村長給我們準備的一些乾糧緊緊十餘日就見底了,至那天我開天眼差點走火入魔,又是十餘日過去了,沒有吃食,我們只能尋找一些商道走,希望能在茫茫大山大荒原中遇到一些人家,然後化點吃食,光吃山果野味其實還是很難熬的,因為有的吃縱然好,但若是一天半天的連一滴水都找不到,那才是真正的難熬。
縱使師父的道法如何精湛,縱使我們都是修道濟世之人,但俗話說三分錢還難倒英雄漢呢,何況我們都是肉身凡胎的普通修道者呢。
尋找食物,和趕路,是我們這些天唯一可以做的事,也是不得不做的事,時間不斷的流逝,我們也不知何時能趕到山西桐窯鎮,找到師父所說的鎮山之寶“九老仙都君印”,那個怪老頭雖然得到了玉符,但他還不是要去繼續尋找鎮山之寶,到時若是又被他搶先一步得到,那師父一定會更加失落的,何況還有一個隱藏在背後的神秘人,就是那個給蕭秉生寫信箋的人,他既然知道九老仙都君印在桐窯鎮,那麼。。。他若是親自去尋找,肯定更加快捷的找到,到時我們辛苦奔波一趟必然會落空!
這幾天我已經取下了碎石布袋,還真是,現在我走起路簡直可以用健步如飛來代替,而且感覺全身總是有用不完的勁兒似的,師父他肯定是無所謂走快走慢,反正對他來說,不管走多少路都不嫌累,倒是卜一缺,人胖沒辦法,一路上不停地抱怨,每次都是因為他累的實在不行才停下休息一下,這下我在卜一缺面前的優越感再次升起,總算可以有件事可以在他面前顯擺一下了。
再次走出一片群山時,我們終於看到了一個盆地狀的小山村,如此,我們應該高興才是,誰知師父卻是眉頭緊皺地盯著眼前盆地內的小山村,由於是臨近傍晚,我倒是看著小山村祥和安寧,而且景色也異常的不錯,但師父看了半天,才緩緩吐出幾個讓人難懂的字眼:“奇怪,居然是金斷雷?!為什麼是金斷雷呢?”
金斷雷?
我忙問道:“師父,你說什麼呢?什麼金斷雷啊?”
師父當即微微笑道:“你們別東張西望,仔細聽聽,這可是純正的山西鄉間摺子戲呢,呵呵!”
第十二章 金斷雷(二)
戲?我頓時錯愕,敢情師父聽到了下面有人在唱戲?
果然,我定下心,仔細聆聽一下,確是有一絲絲細微的曲腔傳來,這個曲腔很是生澀,我在十八里村時就聽過老人們唱過快板書,真正的戲曲還真沒見過,就只聽說見過世面的人言稱唱戲的人都是演什麼像什麼,帝王將相唱百家,鬼神若仙道人倫,心念一起,我忙笑問道:“師父,你怎麼知道那是什麼摺子戲呢?難道你聽過嗎?”
此話似乎勾起師父久違的回憶,他淡淡點頭,道:“為師早些年曾遊歷天下,對各地的民風民俗也略有耳聞,特別是周列天下的名川大山,以及各地的鄉風傳統,當然戲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