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門學習過心理學。我那位心理學老師曾說過,一個人會作什麼事,會取得什麼結果,其實在他沒有行動之前就能看出來,因為每個人的行動都取決於這個人的性格!”
性格決定命運這句話我當然知道,也很認同,於是我點點頭,等待她後面的話。
“蔡峰是一個很有自信的人,自信的有時候有點固執。而且他不是基督教徒,我很難理解,一個土生土長的人,既沒有國外生活的背景,又沒有西方的宗教信仰,為什麼會偏偏選擇一個在北京上海這樣的大都市都不大會採用的西方婚禮方式,這不是很奇怪嗎?而且醫學是一個很嚴謹的學科,學醫的人應該也是很嚴謹的,他難道沒有想到在S市舉行一場這麼不合中國習俗的婚禮,會惹得很多親朋好友非議嗎?”
她分析的很有道理,其實那次和他一塊去定婚宴的時候蔡峰就很奇怪,固執的有點荒唐。他是一個固執的人,但絕對不是一個沒有腦子的人,那麼,這是為什麼呢?
白楓繼續說道:“我和他們敬酒的時候,我老是覺得蔡峰好像有什麼心事,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就是身邊有一個杯子掉在地上,他也會很驚恐的去看。這不是他平常的樣子,你還記得上次咱們去挖開李默然墳墓時的情景嗎嗎?”
我點點頭。但卻微微蹙了下額頭,意思問當時她到底看到蔡峰有什麼古怪的舉動。
“當我們看到李默然的屍體不是在墳墓裡,而是在離墳墓十幾米他自己挖的屍道里的時候,當時,幾乎所有的人臉色都變了,有的人還倒退了好幾步,可是隻有你和他只是皺了皺眉頭,你,就不用說了,這種事見得多了,膽子大是出了名的,可是他就不一樣。連上過無數次手術檯的李教授都變了臉,可蔡峰卻只是皺了皺眉,當時我心裡就想:這又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傢伙!”
她既然說了又,那麼我給她的第一印象恐怕是另外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傢伙了。我擠出一絲笑,道:“他本來就不是一個膽小的人!”我自然不是在為蔡峰吹噓,據我對他的瞭解,他確實是一個膽子很大的人。
“是啊,這就是我奇怪的原因,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怎麼會被杯子掉在地上的聲音嚇的驚慌失措呢?這不是很奇怪嗎?除非……!”
我知道她要說什麼了,於是介面說:“除非他心裡有一件很害怕的事情一直難以放下,這件事情使的他心神不寧,草木皆兵!”
白楓點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另外我推測他之所以會選擇舉行一場很奇怪的婚禮,好像也與這件事有關係!好像是在故意……!”她停頓了一下,可能是在想用什麼詞來形容能最貼切的表達自己的意思。
我知道她想說什麼:“逃避,你是想說逃避對吧?”
白楓使勁點頭道:“對,逃避,好像是在逃避什麼東西,可是,他在逃避什麼呢?”
這個問題沒有人能回答,除非蔡峰突然活過來或許能說清楚原因!
車子到了一個岔路口,白楓輕擰方向盤,車子向左拐去,
我記得這條路,這一條不是去中心醫院的路,我詫異的看了一眼白楓。
不用我開口,白楓就說:“我們不去中心醫院!”
“那去哪?”
她嘆了口氣,凝重的道:“市精神醫學研究院!”
第二章 詭異的胎記(四)
市精神醫學研究院是這家醫院的全稱,如果簡單的說就是精神病院。我剛聽黃琳給我講案情的時候,本來以為白小娟只是受到了驚嚇,等安定下來後就會好了,但是沒想到會這麼嚴重。其實,那是我把事情想簡單了,一個剛剛步入婚姻殿堂的青春少女,在新婚的當晚不是享受和新郎如膠似漆的甜蜜愛情,而是眼看著丈夫形狀可怖,神態詭異的死去,換做是任何一個女孩子,精神都有可能崩潰。
白小娟躺在病床上,身子僵直,如果不是呆呆的向上看的眼珠會在瞪視幾十秒後,微微轉動一下。恐怕會讓人覺得她就是一具屍體。
初做新娘的白小娟已經完全沒有了昨天的楚楚動人,臉色煞白,頭髮蓬亂,嘴唇乾裂,連正常的呼吸好像都忘了,每過好長一段時間,她才會大口的吸上一口氣,然後停止,再過一會,又吸上一口。呼吸彷彿不是人體應有的本能,必須要自己的大腦時刻提醒自己的肺部做這個動作一樣。
白小娟的母親——一個慈祥的中年婦女,坐在病床邊,手裡拿著一塊溼手巾,不停為女兒擦拭著乾裂的嘴唇。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她,淚腺好像已經沒有了閉合的功能,淚水順著臉頰一刻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