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關機的原因,只是趕緊問。
“我也說不清楚,反正……還是你自己看吧!”
車子開的飛快,只用了二十多分鐘就從郊外的飛機場疾馳進蔡峰所居住的小區裡,不等車子停好,我一躍下了車,因為我已經看到蔡峰樓道口停著幾輛警車,而且還拉上了警戒線。
我雖然不是警察,但也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心裡不禁沉了下去。
這是一所蔡峰為結婚按揭購買的新房,並且剛剛裝修完沒幾天,屋子裡還留有一股淡淡的油漆味,只不過隱在陣陣花香裡,如果不仔細聞很難聞出來。
房間裡有很多警察,有的在拍照,有的則在往密封袋裡裝一些小東西,但是有一點相同,他們都帶著白白的手套。我知道自己的擔心應驗了,結果並沒有出了我的意外。
白楓站在大廳里正蹲在地上研究扔的滿地都是的菸頭,他看到我走進來,神色凝重的說:“你……來了!”
“蔡峰呢?”我問道,雖然我聲音在別人聽起來很平靜,但是我自己知道,那股微微的沙啞是我此時心理緊張的最大破綻。
白楓領著我向臥室走去,我搶上前頭一下撲到了門口。
臥室裡一片凌亂,被子、枕巾、牙膏、化妝品統統的被扔到了地上,梳妝檯上的鏡子也變得支離破碎,有很多玻璃碎片落在床上,泛著鮮紅的光,衣櫥的門都敞開了,衣服在櫥子外面胡亂的堆在一起,相互糾纏成一團。一個紅豔豔的囍字被扯成了許多塊,散落在臥室地面的各個角落,像是一灘灘鮮血。
臥室的地上蓋著一塊白布,白布下面是一團不足兩尺的隆狀物,不知為何,我心底微微鬆了口氣,也許單憑布上面隆起的體積我猜測那如果是人的屍體的話,應該是白小娟的,無論如何蔡峰都不可能蜷縮成這幅模樣。雖然我知道自己的這個想法很自私,這好像說明我根本沒有將白小娟當成自己人,但是我當時確實是這樣想的,也不用遮掩隱瞞。並且我承認如果那果真是一具屍體的話,我寧可相信那不是蔡峰的!
我吸了一口長氣,伸手緩緩的將那塊白布揭了開來。
底下是一個*的身體,雙手握成拳頭,緊緊的蜷縮在胸前,雙腿也像粘在了肚皮上一樣蜷縮著,眯著眼睛,眼神朦朧,嘴角微微上揚,臉上帶著一種甜甜的微笑!
我寫到這裡,你可能說,是的,這肯定是白小娟,但是你錯了,那不是白小娟,而是蔡峰!雖然他笑得很甜很酣,雖然我從來沒有見過蔡峰發出過這種笑容,雖然他蜷縮成這種古怪的近乎難以叫人相信的形狀。但,那確實是蔡峰!
劉正面前一位身穿警服的中年人低聲說:“異先生,我們很抱歉耽誤了你的歸程,但是我們覺得這件事應該讓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他的名字,他叫黃琳,是陸華出走後新任的刑警大隊長。
我終於吁了口氣,輕輕的為蔡峰蓋上了白布,輕聲問:“黃隊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第二章 詭異的胎記(一)
“今天凌晨,我們接到蔡院長(蔡峰)一位鄰居報案,說昨天夜裡凌晨一點多鐘,突然聽到他們家有蓬蓬的聲音,原來以為新婚夫妻,難免會發出一些大的聲音出來。而且現在年輕人都很開放,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也是常有的,也就沒有在意。”
驗屍官一邊往蜷縮成古怪形狀的蔡峰屍體上澆著還在冒著蒸蒸熱氣的特製“舒筋水”,一邊冷眼檢查著屍體,看有沒有明顯的傷痕。他一邊檢查一邊說著,坐在旁邊的一個錄入員不停的在一本屍檢冊子上寫著他所說的話。
我看著身上光溜溜的蔡峰躺在臺子上,一動不動,任憑這些人隨意擺佈,突然產生一個念頭,如果蔡峰這時候突然坐起來會怎麼樣?這個想法使我將黃琳給我講的案發情況暫時中斷了。
蔡峰僵硬蜷縮的四肢在“舒筋水”不停的澆灌下,開始緩緩的軟了下來,蜷縮的程度也漸漸的變小。我的思緒又再一次回到了黃琳的話語當中。
“但是,到了凌晨兩點多鐘,這位鄰居又被一聲尖銳的叫聲驚醒了,他說這叫聲很尖,應該是女人發出來的,還說這聲音聽著有一種淒厲的感覺,好像是聊齋裡女鬼的尖叫!當時他是猛地從夢裡嚇醒過來的,但是聲音卻又消失了。剛開始他還以為是自己做的一個噩夢,但是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看到老婆在黑暗中也坐了起來,雙眼驚恐的看著自己。他這才知道,那聲尖叫是真的!”
蔡峰四肢終於被開啟了,雖然不是完全舒展,但胸腹卻露了出來,他拿著明晃晃的驗屍刀輕輕的指向了蔡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