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香郡主被反問的張口結舌,除了瞪著知晚,一個字都吐露不出來,反倒是芸珠郡主,冷笑道,“不愧是第一村姑,不但膽量不小,敢違背禮教,苟且生子,還這麼伶牙俐齒,定遠侯府的教養真叫人大吃一驚,如此教養,也敢妄想做皇子妃,實在是……。”
芸香郡主話還沒說完,茯苓就憋不住了,“我家郡王妃縱是有千般不好,郡王爺疼愛她就夠了,不像有些人,還想把我家小郡王小郡主抱回去當兒子女兒養。這樣的人,才是真的奇葩!世上少有。”
奇葩這個詞,本來是個讚美花卉珍稀罕見的,自從被知晚用來罵人後。茯苓就喜歡上了,那種罵了人,還讓人以為是在誇她的感覺,真的很奇妙,有點像把你賣了,你還在幫我數銀子的感覺。
芸珠郡主臉色一僵,雲袖下的手緊緊的攢著,眸底是恨意,她的丫鬟怒視著茯苓,“你好大的膽子。敢打斷郡主說話!”
茯苓昂著脖子,她可是郡王妃的貼身丫鬟,兼職小郡主的貼身大丫鬟,在尋常丫鬟跟前,她完全可是橫著走。當即叉腰道,“什麼叫我打斷郡主的話,我明明是在自言自語!就算我說了怎麼了,就許你家郡主數落我家郡王妃,就不許我替我家郡王妃罵回去嗎?挑釁的是你們,郡王妃買什麼鋪子關你們屁事,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茯苓的嘴凌厲起來也不是一般人能招架的住的,尤其是耍起無賴來,只要知晚和姚媽媽不管她,她能飛起來,芸珠郡主的丫鬟又豈是她的對手,一下子就說不出來話了。無恥啊,她那叫自言自語嗎,人家自言自語都是輕聲嘟嚷,她說的話恨不得整條街都聽見了,當初代國公府認錯孩子的事京都還是有些人知道的。在背後也笑話過郡主,本來這事已經被人忘記了,她又舊事重提!
說起認孩子這事,丫鬟的背脊也挺直了,罵道,“明明是孩子的親孃,還撒謊說孩子是路邊撿來的,成了心的誤導人!”
茯苓叉腰,上前一步,笑的比陽光燦爛,可是說出口的話卻能氣死人,“郡王妃說那話是騙郡王爺的,是閨房之樂,偏有人就信以為真了,要是我家姑娘說牛糞很香,你是不是也去嚐嚐?”
遠處,牛車哞哞的叫著,剛拉下來的排洩物還冒著熱氣,正被茯苓指著,四周是鬨堂大笑聲。
芸珠郡主和芸香郡主兩個氣的跺腳,恨不得剁了茯苓,這丫鬟太過放肆了!
知晚也被茯苓打敗了,這丫鬟在侯府的時候不是這樣的,怎麼一到王府就性情大變了呢,變得有些得理不饒人還不懼權貴了,輕喝道,“不得胡說八道。”
嘴上責怪,不過眸底皆是笑意。
聽著四下笑談芸珠郡主錯認兒子女兒的事,芸珠郡主氣炸了肺,再待不下去了,轉身離去。
知晚也轉身回馬車,四下瞧熱鬧的人也都漸漸散去,徒留下老鴇獨自坐在路中間,人家越郡王妃的丫鬟連郡主都不怕,她一個老鴇能鬧騰什麼出來,倒是春風樓不做青樓了,那修建的那麼氣派奢華雅緻做什麼?
車伕趕著馬車,冷冷的看著老鴇,“再擋路不起,我就從你身上碾過去!”
馬車內,一道如黃鶯輕啼聲傳來,“依照大越律法,無故阻攔道路通行,是要受到懲罰的,這條路阻隔了這麼半天,也不見巡城守衛,他們都去哪兒了?”
冷訓眉頭一挑,還是郡王妃思慮的周到,巡城守衛沒來,定然是有人成心阻止,想看郡王妃的笑話。
冷訓一抬手,後面一護衛騎馬上前,“去查。”
醉風樓上,元皓、楚沛、容景軒三人面面相覷,嘴角輕抽,“巡城官完蛋了。”
元皓假咳一聲,“阻攔第一郡王郡主的路,沒拖出去砍了已經是命大了,就是不知道春風樓改建做什麼生意?”
楚沛雙手環胸,手上的玉扇拍打著胳膊,“應該與她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有關,可是醫館建的這麼氣派就沒這個必要了吧?”
容景軒卻望著兩人,“你們兩個太不厚道了,煤礦生意怎麼也不叫上我?”
元皓大呼冤枉,“你就別說我們了,去找你,是你自己不在家,我們再晚一步就沒份了,這兩日,瞧見沒有,胳膊腿都細了整整兩圈,半夜三更,小廝還把我叫起來拿主意,幾個礦山,就給了我們三天時間,從材料到找人,找鋪子……我沒吐血就不錯了。”
楚沛連連點頭,那女人還說簡單,張張口就辦妥了,他都懷疑是不是楚府的下人格外的笨些,說了好半天才明白,還有材料,這裡要問,那裡要問,少一點沒叮囑到,就給你弄砸了,“累是累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