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都有了魚尾紋,帶著寶石護甲的手重重的拍在鳳椅上,眸底的怒火能席捲一切。
皇后瞅著太后的模樣,嘴角勾勒起一抹冷笑,好一個深謀遠慮的太后,做兩手打算,一邊是相王,一邊是四皇子,無論是相王還是四皇子登基,獲利最大的始終是她,芸香郡主是不錯,可性子驕縱,皇兒並不喜歡,要不是為了顧全大局,拉攏榮華公主,她何必要四皇兒娶她,現在好了,定遠侯府幫她殺殺榮華公主的銳氣,最好是逼的太后和她對定遠侯府出手,到時候,鎮南王府不可能袖手旁觀,兩虎相鬥必有一傷,她坐收漁翁之利。
皇后眸底的冷意一閃而逝,火上加油道,“要換做以往,能給四皇兒做側妃,定遠侯府已經是要焚香祭祖的,可是如今呢,兩個庶女,一個是相王世子妃,一個是越郡王妃,兩個外孫兒更是郡王郡主,還是無緣大師的徒弟,受盡寵愛,連著定遠侯的膽量都長了,敢不將太后的懿旨放在眼裡,要是六姑娘再嫁給四皇兒做正妃,只怕連皇上都不敢苛責定遠侯一句重話了,又豈會把我們放在眼裡?”
榮華公主用繡帕抹著眼淚,“皇后這話說的不錯。有了鎮南王府這麼個大靠山,定遠侯就是做的過分了些,也沒大臣敢彈劾她,只是我的清譽就毀在她的手裡。往後可怎麼見人啊?”
皇后眼神微冷,雖然明知道榮華公主欺騙定遠侯府,是自作自受,可是那樣的話她不能說,轉而道,“這事實在是不好辦,定遠侯夫人抗了太后懿旨,明兒肯定會進宮退親的,也罷,四皇兒原就不喜歡她。公主與定遠侯府也鬧了不愉快,若是真湊到一起,還不得把四皇子府給掀了,本宮就盼著芸香郡主和四皇兒好好的,儘早給本宮生個小皇孫呢。”
其實榮華公主心裡也是盼著四皇子和秦知嫵的親事退了的。當初求親上門實在是被逼無奈,現在危險已除,不需要她了,定遠侯府的女兒就沒有軟柿子,芸香肯定會受委屈,只是這口氣她咽不下,只能先記下。慢慢再報了!
榮華公主抽泣聲漸弱,又勸慰太后保重鳳體,外面小公公麻溜的進去行禮,福身行禮後,才道,“越郡王在御書房待了一刻鐘。公公們都不敢守在門外,奴才隔的很遠,隱約聽到一兩聲,好像越郡王逼皇上,要皇上封他做親王。皇上沒答應……。”
太后,皇后,還有榮華公主,三人臉色大變,皇后姣好的容顏有些扭曲,“皇上真是寵越郡王寵的沒邊了,哪有臣子逼皇上要官的,還是封做親王,皇上連自己的兒子都沒有冊封!”
榮華公主冷笑道,“我看皇上是不是被越郡王下了藥了,不是偏袒他就是偏袒他兒子,我就怕哪一天皇上糊塗了,把玉璽送給了越郡王!”
太后氣啊,氣的恨不得去找文遠帝質問,可是不能,那樣不是不打自招,她在監視皇上嗎,只怕會惹得皇上反感,得不償失。
外面,又有一小公公奔進來,“太后不好了,皇上派了徐公公去鎮南王府,好像是宣旨……。”
皇后從花梨木的椅子上驚起,“難道皇上真那般糊塗,要封越郡王做親王?”
太后臉拉的老長,皇上真是越來越糊塗了,“傳相王進宮。”
臨墨軒,書房。
元皓,楚沛,還有容景軒三人坐在那裡,端茶啜著,二郎腿翹著,木槿、金盞伺候在一旁,白芍和茯苓則守在知晚身邊,等知晚唰唰的畫著寫著,寫好之後,小心的吹乾,然後遞給茯苓。
楚沛立馬從椅子上站起來,三步並兩步走到書桌,接過圖紙,翻看了一下,越看眉頭越皺,“這又是什麼東西?”
知晚從椅子上站起來,接過白芍端上來的茶水,猛灌了一口,才道,“那個叫蒸餾器,把酒水提純用的。”
酒水提純,元皓聽不懂,知晚又詳細解釋了一下,聽得元皓猛咽口水,好酒誰不喜歡啊,當即道,“這個我喜歡,三天之內,就是不眠不休我們三個也把這個做出來!”
容景軒則瞅著另外幾張紙,上面是釀酒的秘方,這可是不傳之秘,她這麼輕易就拿出來給他們了?
知晚見三人雀躍欲試的樣子有些好笑,這個時代的酒水純度很低,要是拎著二鍋頭來,叫他們一人灌幾罈子試試,準備丟河裡扔了都醒不過來,“你們三個每人佔三成股份,餘下一成是我的。”
元皓,楚沛還有容景軒三個人睜圓了眼睛望著知晚,有種自己方才聽岔了的感覺,“我們三個佔九成?”
知晚輕點了下頭,“雖然酒水的利益很大,但我不缺這部分錢,父王今兒才叫你們以後跟著我相公混,這算是給你們的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