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晚遠遠的才好,知晚就不滿了,“笑笑怎麼了,你要是不喜歡他,他與我不過就是個陌生人,我不替他治腿了。”
話音才落,蘇雪的腳步驀然滯住,咬著唇瓣回頭望著知晚,臉上的紅暈還沒褪去,更顯嬌美。
知晚從容不迫的走過去,眉間皆是笑意,不過臉卻是故意緊繃著,“不過是捉趣了一下,你就臉紅成這樣了?人家李大少爺還趴在地上等著你去扶他起來呢,你這頭也不回的就跑了,我估計他那小心肝肯定是碎成一瓣一瓣的了,我能醫治的了他的腿,可醫治不了人家的心,心病還須心藥醫啊……!”
李夫人和李老爺跟在後頭。是想笑不敢笑,想不到越郡王那麼個高不可及的人物,卻有個這樣可親活潑有趣的郡王妃,難得的是與雪兒關係密切。往後雪兒嫁進來,就算沒有蘇家護著,他們也不敢輕易給她臉色看。
蘇雪咬著唇瓣,她好想扭頭就走,可是腳卻像是被人定住了一般,挪不動步子了,手上的繡帕輕扭,“表姐,你真的能治好他的腿嗎,你要怎麼治?”
說起治腿。知晚眼睛輕眨了下,吩咐冷石道,“去永州衙門,找知府老爺買幾頭牛回來。”
古代,耕牛可是重要勞動力。隨意斬殺是犯法的事,桌子上什麼肉都有,就是難找到牛肉,知晚來大越朝這麼久,一片牛肉都沒吃過,正好這回好好過過癮。
冷石和冷木兩個奉命保護知晚的安危,對於知晚的醫術。兩人是信服的,也很好奇知晚是怎麼治療斷腿的,正期待她的回答呢,結果卻是買牛,這話題的轉的是不是也太快了些?
冷石不敢質疑,領命去買牛。李夫人很想喊住知晚,她的莊子上有很多的牛,可是沒敢說,堂堂郡王妃,堂堂蘇家。還能沒有牛嗎?
難道從知府那裡買的牛與眾不同一些?
蘇雪以為知晚是顧左右而言他,不願意說怎麼治,怕惹她生氣,沒敢繼續追問,扶著知晚一條胳膊,出了李家。
冷石辦事效率很快,她們到蘇家門前,冷石就和一群官兵趕了十頭牛回來,還有縣衙主簿,小心翼翼的問知晚,“郡王妃,十頭牛夠麼,不夠,屬下明兒一早就給您送來。”
知晚瞅了瞅那些牛,輕點了下頭,“別耽誤了農耕才好。”
主簿連連點頭,小心的領著一班衙役回衙門覆命。
壽安院,蘇老夫人的住處,知晚進屋時,丫鬟已經把飯菜擺上了,老夫人瞧見知晚,便抱怨道,“這麼晚才回來,肚子都餓壞了,趕緊吃飯。”
知晚扶著老夫人,笑道,“外祖母,我吃了些糕點,沒餓壞,倒是連累外祖父外祖母等我,您們要是餓壞了身子骨,知晚可擔待不起。”
老夫人嗔怪了知晚一眼,捏了捏她的臉,一同去淨了手,然後落座。
蘇夫人忍不住問起李大少爺的情況,蘇雪咬著唇瓣不說話,知晚便笑回道,“沒什麼大礙,李大少爺也沒有病危,不過就是絕食氣弱,死不了。”
老夫人輕點了點頭,“沒事就好,那孩子也是命苦,正是意氣風發的年紀卻纏綿病榻,任是誰都受不了,戰場上有多少斷臂將軍,不都活的好好的,他要再這樣尋死覓活,這門親事便退了吧。”
蘇雪低著頭,聽到老夫人這話,緊咬了唇瓣,輕聲道,“表姐說,她能讓訓哥哥能跑能走。”
老太爺正喝著酒呢,聽到蘇雪的話,驀然抬眸望著知晚,“真有這等活死人肉白骨的醫術?”
知晚一腦門的烏鴉,徘徊高歌,“外祖父,世上哪有這等醫術。”
“那是如何斷腿走路的?總不是與戲臺上唱的那般裝個狗腿吧?”蘇柔年紀小,口沒遮攔的問。
蘇奵拍了她腦門一下,“胡說八道,李大少爺那麼大,狗腿才多大點兒,怎麼走,表姐拉了十頭牛回來,肯定是用牛腿的。”
知晚哭笑不得,嘴角眼角齊抽,真心對這些人的想象力佩服的五體投地了,尤其是蘇向行和蘇夫人都這麼看著她,好像知晚真的打算給李思訓裝牛腿似地,要真是這樣,那還不如別裝了,坐輪椅總好過出門被人問,你那牛腿可好用,走路還利索吧?
知晚咬著筷子,憋著想笑的衝動道,“我倒是想給李家少爺換上牛腿,可是我沒那等本事,那些牛我有用處,明兒我做些小零食給你們嚐嚐。”
老太爺聽說知晚要吃牛,還是耕牛,眉頭就蹙了,“一頭牛抵得上三五個勞動力,你要吃一頭也就夠了,餘下的還是……。”
老太爺話還沒說完,就被老夫人瞪住了眼,“不過十頭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