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瞅著知晚,郡王妃還是太嫩了一些,平素這些官員想巴結郡王爺都沒機會呢,好不容易郡王爺到他們地盤上了,不上杆子巴結,萬一爺一怒,他們的仕途可就到頭了,親王郡王駕臨,不管是閒的慌,還是有事要辦,巴結好了總是沒錯的,這是為官長久之道,這些個在官場滾打爬摸了人又怎麼會不明白呢?
只是郡王妃不大喜歡這樣的場面,這些人的馬屁拍錯了。
知晚哪能不知道啊,只是有些不適應罷了,心裡想著一會兒不知道有沒有人賄賂他們,到時候誰賄賂,她就用那塊令牌免了誰的官職,任用賢良……
知晚想著,嘴角就緩緩的弧了起來,笑的像一個偷腥的狐狸,笑的越來越放肆,甚至笑彎了腰,讓一群人摸不著頭腦,茯苓小意的瞅著知晚,“郡王妃,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我就是想到我要成為一代女包青天,就格外的自豪……。”
一群人滿臉的黑線,側過臉去。雖然不知道包青天是誰,但是青天衙門他們還是懂的,郡王妃要抓貪官呢。
人家官員敲鑼打鼓的迎接,郡王妃卻想著怎麼抓他們。冷風在心底替他們默哀。
可是,很快的,冷風就改了主意了,覺得郡王妃想的對,就該這樣想,原因無他,這些鑼鼓聲,官員迎接的不是他們,是戶部右侍郎。
等船靠近時,就見到那些官員給戶部右侍郎行禮。戶部右侍郎何許人也,相王妃孃家表兄!
知晚站在那裡,也不笑了,蹦著個臉望著葉歸越,“不是迎接你我的呢。”
葉歸越難得的臉紅了。妖魅的雙眸裡火花四溢,尤其是一旁某女說話,抖著肩膀比之前笑的更加的放肆,拍著葉歸越的肩膀,笑道,“想不到你堂堂越郡王也就在京都能橫著走啊,出了京都。也就只有被人無視的份,要反省反省了。”
知晚笑的很大聲很歡暢,船離岸邊很近,近的岸上的人都聽到了,眾官員扭頭瞪過來,“哪來的小賊。敢冒充越郡王,來人,給本官將亂臣賊子拿下!”
知晚的笑聲戛然而止,沒有最無語,只有更無語啊。不迎接他們也就算了,怎麼又成冒充的了?
冷風拳頭握的嘎吱響,雖然他們的迎接無關緊要,可是在郡王爺跟前迎接一個區區小侍郎,無視郡王爺,這才是叫人忍無可忍的,現在還說是冒充,奇恥大辱!
冷風要給他們一個教訓,葉歸越打著玉扇,笑的出塵絕色,眸底不見半點怒意,等船靠岸之後,官兵上前把他們團團圍住,葉歸越率先下了船,走到戶部右侍郎跟前,停下腳步,笑道,“怎麼,右侍郎大人不認得本郡王了?”
宜州官員皺緊眉頭,“今兒上午,我才率領宜州官員把郡王爺郡王妃接進驛站,哪裡又冒出來一個越郡王,本官倒是想問問,有多少個越郡王?!”
戶部右侍郎眸光輕閃,心裡百轉千回,相王傳來密令,不惜一切代價除掉越郡王,宜州這群酒囊飯袋正好可以利用一番,便笑道,“本官是有幸見過越郡王幾面,只是越郡王威儀,連皇上都不怕,本官怕衝撞了他,每次見到都是低著頭顱的,也不能確定是不是越郡王本人,不過瞧身影氣度確實有六七分相似,一路行船,風塵僕僕,頭暈腦脹,有些站不住腳了……。”
知晚站在葉歸越身側,有些無語的望著揉太陽穴的右侍郎大人,拜託,不會演戲就別演了行不,很假的好不好,見過幾面,文武百官哪個不說,就是葉歸越化成了灰他也認得?
但是很快的,右侍郎大人就胡謅不下去了,哆嗦著身子骨跪了下來,宜州官員也得嚇怔住了,直勾勾的瞅著知晚手上一面令牌,眼睛似是被那金黃色的龍抓著了,錯不開了一般,還是右侍郎的求饒聲讓他們回過神來,“郡王爺郡王妃饒命,小官一時興起,與郡王爺郡王妃開了個小玩笑,下官見過郡王爺數面,怎麼會不認得郡王爺呢,定是有人冒充郡王爺,當誅九族!”
知晚玩弄著手上的令牌,笑道,“皇上對塵兒還真是不錯,這令牌威力不小啊,塵兒年紀小,我這個做孃的就幫他積累積累官威,來人,把訊息傳出去,塵王會在宜州住兩天,凡是受到宜州官員欺壓,有冤無處伸的,即刻可到溫州府衙擊鼓鳴冤,塵王替他們做主!”
知晚一口一個塵兒,喊的那個氣勢啊,冷風冷訓默默的朝葉歸越靠近了一步,小聲道,“爺,真的要聽郡王妃的吩咐麼?”
冷風可不覺得知晚會審案,還不是郡王爺來,萬一他們去喊了,到時候郡王爺不管了,那爛攤子誰收拾,郡王妃來麼,自古就鄙視牝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