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多少,殺一人動全身。或是招來殺身之禍,那些人精,最會的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皇上心知肚明,父王和皇上縱容為夫紈絝橫行,一來是為夫喜歡,二來是朝廷需要一個這樣的郡王,適時出來殺人。”
知晚聽得錯愕,眼睛猛眨,“你殺就不用動全身了?”
葉歸越輕點了下頭。“為夫不較真,打人殺人從來只看順不順眼。”
知晚明白了,葉歸越沒有正直官員那種刨根究底的狠勁,殺一人便是一人,不一定會牽扯下去。不至於會引起朝廷動盪,但是會給幕後之人以警惕,有時候皇上需要的就是官員警惕,要真較真起來,那麼多官員,又有多少是清廉不為己的,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朋,便是這樣的道理。
皇上對宜州有意見了,宜州官員下場能好的了才怪呢,只是皇上給他這麼大的權利,對他是不是信任過了頭啊?
出了這麼個意外,小院是白準備了。馬車直接到宜州府衙停下,不得不說,就算沒有電話電腦,要傳播一件事還是很快的,這不。等馬車在府衙前停下時,
足足有百八十人要告狀啊,馬車一過來,場面就控制不住了,要不是暗衛攔著,馬車估計會被掀翻。
葉歸越下了馬車後,才扶著知晚下馬車,知晚瞅著那些要告狀的百姓,隨便問了兩句,都要告誰,有知府大人,知府管家,有告師爺的,還有知府夫人孃家,師爺舅爺……五花八門的,不過都與這個府衙有些關係。
知晚聽得頭疼,吩咐冷風道,“總結下,他們都狀告些什麼人,如果告同一個人的,就站在一起,一會兒好一起上堂,我看人太多了,一會兒把暗衛都叫上,一人審理一個。”
冷風,“……。”
葉歸越,“……。”
柳承義,“……。”
審案子是知府老爺的權利,不是誰便誰都能審案的好不好,郡王妃出身大戶,怎麼會不懂點大越律法呢?
葉歸越揉著太陽穴道,“你可以代替塵兒審案,那是因為你是塵兒的娘,又是郡王妃,滿朝文武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若是暗衛都能隨便開堂問案,豈不亂成一鍋粥了?”
知晚白了他一眼,聳肩道,“誰說冷石冷木他們開堂問案了,他們只是幫著我們梳理一下案情,請這些百姓進去喝個茶聊個天而已,拿主意,最後定案的還是你我,這不就成了麼,再說了,就靠我們兩個,這麼多人沒個七八天別想問完,我們只有兩天時間,有冤屈的還不止這些人,事急從權。”
蘇昂和蘇向行也陪同在側,見知晚這樣胡鬧,有心想勸兩句,可是一想到知晚手裡的令牌,就張不開口了,要不是皇上,王爺,郡王爺願意,那令牌會飛到知晚手裡嗎?
知晚做的再過分,再不合禮數,那也是被預設的,他們就不瞎摻合了,想著與周家還有生意要談,便打了聲招呼,帶著蘇昂走了。
進了府衙,知府的位置自動被葉歸越霸佔了,知晚站在葉歸越身邊,塵兒思兒的搖籃也在一旁,冷風瞅了瞅天色,道,“郡王爺郡王妃,已經是午時了,是不是先用膳了再審案?”
知晚揉著肚子,瞥了冷風一眼,“飯呢?”
“……還在買來的路上,屬下去做師爺。”
柳承義跪在堂上,升堂問案喊威武的不是官兵,換成了暗衛,這些個暗衛這些日子在船上也玩開了,這審案子也是頭一次,喊的那叫一個敞亮,還是錢嫂瞪眼,喊那麼大聲做什麼,嚇哭了小王爺小郡王,打你們幾十大板子才好。